此刻,情感同當(dāng)初的自己共鳴,鼻子一酸,眼淚落了下來。不明白,為什么世界上就不能再多自己一個幸??鞓返饺四??為什么自己的人生要這么哭?!自己明明是個好人,可為什么要遭這些罪。為什么那些欺負(fù)自己的人都安然無恙?受罪的不應(yīng)該是他們這些惡人嗎?憑什么要自己受罪!這個世界為什么這么不公平,為什么不直接毀滅,所有惡人都該去死,都該碎尸萬段。
越想越崩潰,緊咬牙關(guān),手握緊同時死死掐自己的腿,越來越用力,越來越用力,要把肉給掐下來。只有這樣才能緩解痛苦。
手不可控劇烈顫抖著。她不在乎,只是一味咬著嘴唇,不斷掐自己,在自己身上用力摩擦,掐自己臉,掀開褲腿用爪子撓自己小腿,撓自己的手臂。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可她感受不到時間的流逝。
十幾二十分鐘后,沈夢希情緒才漸漸平穩(wěn)下來。
滴滴——汽車鳴笛聲傳入耳
沈夢希轉(zhuǎn)頭,不出所料是許辰禮他們。
她將褲筒拉下去,看著自己手上一道道紅痕,想著自己臉上肯定也有痕跡,忍不住煩躁吐槽:“怎么來的這么快?!?/p>
“算了,反正也沒事?!彼蛸€他們看不出自己身上的紅痕,就算看見也不會說什么,頂多客套幾句,畢竟自己天生就是一個不被在乎的人。
想到這,她站起身,在原地等著他們。臉偏向另一邊冷著,因為她看到車上有陸簡寒在。現(xiàn)在的沈夢??煊憛捤浪耍巧壍搅艘环N恨??匆谎鄱加X得煩的不得了。
車子駛來緩緩?fù)O?。三人下車?/p>
“夢希,我們來了?!贝河窭枭锨暗馈?/p>
“沒找到嗎?”沈夢希臉上帶著禮貌性的淺笑,努力忽視陸簡寒,當(dāng)他不存在。畢竟傷害自己的是他陸簡寒,與許辰禮,春玉黎無關(guān),不能隨便波及其他人。
“沒有,明明全校學(xué)生、老師包括保安,所有人都體檢了,一個不差,我們?nèi)潭⒅?,就是沒看到標(biāo)志?!?/p>
“會不會有人耍手段沒有去?”沈夢希懷疑再次詢問。
“不會的。夢希,你沒看名單嗎?那是許辰禮他們兩個按照調(diào)查來的學(xué)校所有人的資料整理的,現(xiàn)場給現(xiàn)場體檢,上面還附有照片,確保一個不漏?!贝河窭枘托慕忉尩馈?/p>
“這樣??!我的確沒看。我很早就出來了?!碑?dāng)時那種環(huán)境,沈夢希一心只想逃離,都不敢朝護(hù)士的方向看一眼,全程低頭,怎么可能注意那些名單。
“對了,我出來時看到學(xué)校小賣部有個老板,他是不是不用體檢?”沈夢希突然想起問。
“啊?還有人?你沒讓他去體檢嗎?”許辰禮有些驚訝詢問,但沒有責(zé)怪的意思,可在沈夢希聽來倒是像在質(zhì)問自己。
知道自己又犯蠢,做錯事,內(nèi)心忍不住埋怨自己,當(dāng)時明明說是學(xué)校所有人都要體檢,可為什么自己卻蠢貨一樣的以為只要找有沒有學(xué)生就行了,自己簡直就是個蠢貨,這都想不到,蠢死了,好歹也該問問啊!
“對不起,我當(dāng)時以為只要找有沒有學(xué)生就行了,我太蠢了。”最后一句,是沈夢希下意識說出來的,臉上露出自責(zé)的神情,還帶著一絲慌張,眼睛不自覺瞟向另一邊,不敢直視他們,整個人看起來很不自在。哪還有剛剛的冷漠無情。臉都紅了。
說完她又開始慌張起來,那時許辰禮是讓自己去查看還有沒有人沒來,可自己卻去了小賣部,還是在他們都在忙碌的情況下,有些擔(dān)心他們會怎么看自己,會不會覺得自己怎么這么沒有責(zé)任心,這么自私。
看著沈夢希在那不停磨搓手指以及自己罵自己的自責(zé)模樣,許辰禮一陣心疼。
“沒事的夢希,這不怪你,我們?nèi)フ宜朕k法看看手臂就行了?!贝河窭枧牡?,自然也有些心疼。手輕輕抓著沈夢希手臂以示安撫。
“沒錯,體檢只是一個合適的借口,但現(xiàn)在只有一個人,我們直接找機(jī)會看看他手臂就好了。你記得他是穿長袖還是穿短袖嗎?”陸簡寒道,這次的語氣明顯好了很多,輕柔起來。
聽到陸簡寒的聲音,沈夢希臉漸漸冷下來道:“是短袖?!?/p>
“那你沒看到他手臂上有沒有標(biāo)志?”陸簡寒有些尷尬,但還是忍不住疑惑問。
“不記得了,我沒注意看?!鄙驂粝]說謊,她的確沒注意看,當(dāng)時壓根沒想過他可能是監(jiān)管者。她現(xiàn)在連那個老板長什么樣都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