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這次鬧話挺了過去,但保不齊楊憑還要再使什么手柄,莊寒雁也知道這個理。
“他這次入京,我看是那周姨娘的手筆。”
“周姨娘?”
喝著手中倒著的茶,莊寒雁一一解答“是莊仕洋的妾室,也奪走我母親管家一職,并且怨恨我在這莊宅多時,自然想方設(shè)法的鏟除我。”
而婚約一事,也就只有那時在場的幾個人知道,莊洋仕貌似也打算看張青為能否高中再說婚事。
“我是否要出手?”柴靖問道。
“她應(yīng)該查不出來的?!必踝黩?yàn)尸的文書記錄也是偏向我們的,張青為輕抿唇,料想過會發(fā)生這事,那致死因發(fā)簪可被狠狠的補(bǔ)了一把刀。
莊寒雁點(diǎn)頭,匆匆手指勾倦著茶杯。
“今日只是開胃小菜,擒賊未必先擒王,若是將其徹底扳倒,還需要從根源上入手?!?/p>
……
張青為一會到客棧打開門,就見到某位公子哥翹著二郎腿看著自己放在桌上的詩文,眉頭跳起,想裝作沒看見關(guān)門,可已經(jīng)坐在里面的某位怎可罷休?
“青為這是連見都不想見的?”
張青為:“……”
只邊打開門走進(jìn)去邊說“明日就小考,語遲兄不回宅備考,怎的有空湊我這里?!?/p>
“家里面的書看多少都沒有青為一個人有用?!?/p>
張青為噢一聲,不愛讀書就不愛讀書,咋的說這么高尚。
面前這個人直勾勾的盯著,把它丟一邊也不是個事,張青為干脆就提出?!澳呛唵?,我再說你聽幾本圣賢書好了?!?/p>
“不用了吧……”
但在目光的注視下還是被迫的看起了書。
書香卷軸,看書的視線總會被某人的側(cè)顏帶去,拿起毛筆像是在比劃他的翹鼻,莊語遲只是猛的撓了撓腦袋,心卻癢癢的,哪有人長成這樣的,不免帶入那晚的月色,風(fēng)塵身下,共乘舟水……
“你有妹妹嗎?”不死心的某人開口問道。
“我妹妹不就是你姐姐嗎,寒雁啊?!睆埱酁楸緛磉B頭都沒有抬的回到,可像是想起什么時候才抬頭盯著某人,那雙眼眸亮亮的,仿佛可以倒映出自己骯臟的想法,可這一雙眼眸,就是喜歡他這么盯著自己、只有自己的感覺。
“話說今日的接風(fēng)洗塵,我若是不拉住你,你想做什么?”張青為可不覺得這小子會說好話。
“那就是沒有啊……”莊語遲低喃著話,聽到后話瞬間思緒染上不喜,可也礙不著在這人面前發(fā)火,只是憋的語氣悶悶撇開臉“你都如此覺得,又為何多此一舉的問我。”
“赤腳鬼一事本是假的,血脈即使微乎也勝在于無,為何就不放下一些成見呢?寒雁我看著大,性子真直了些,卻對自己好的人更要百倍的奉還的好?!?/p>
語氣溫和,像為自己著想,莊語遲更生不起傲氣來。
“哪里有這么簡單呀?!?/p>
可若是要說起舉起例子,莊語遲又支支吾吾的說不出來,本來的所有災(zāi)難都是拜她所賜,可在揭穿不是赤腳鬼那時,莊語遲又有什么理由呢。
就只有阮惜文一事,可若是說出來給眼前的俏書生聽,保不齊又低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