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航微微皺眉,眼神中閃過一絲懷疑。
左航“你確定沒有聽錯她們說的話?”
云舒拼命搖頭,聲音帶著哭腔。
云舒“左大人,我發(fā)誓,我根本沒去過藏書閣,這一切都是她們做的。她們?yōu)槭裁匆莺ξ?,我一點頭緒都沒有?!?/p>
左航微微皺眉,眼神中閃過一絲懷疑,他緩步走到云舒面前,仔細打量著她。片刻后,他轉(zhuǎn)頭看向張極,語氣中帶著一絲疑惑。
左航“二王子,你之前和云舒打斗時,她展現(xiàn)出的武力如何?”
張極微微一愣,隨即沉聲說道。
張極“族長,和我打斗的那個云舒不僅有武力,而且武力和我也不相上下。我從未想過一個婢女會有如此高強的武藝?!?/p>
左航微微點頭,眼神中閃過一絲思索。
左航“云舒,你既說有人硬塞了兩枚玉佩給你——那就拿出來,讓我瞧瞧?!?/p>
夜風剛掠過檐角銅鈴,左航俯身,指尖幾乎要觸到云舒的衣襟。
云舒蒼白的手指在腰帶間摸索,兩枚玉佩的棱角隔著衣料微微凸出。
就在這時——
二十丈外的假山暗影里,弓弦驟響。
“嘣”的一聲低顫,如同暗夜被撕開一道口子。
箭矢帶著黑羽,在月光下劃出一道銀亮的細線,直撲云舒胸口。
玉佩尚未完全取出,箭尖已沒入衣料。
血珠濺起,落在左航手背,溫熱而黏稠。
云舒的瞳孔猛縮,唇瓣微張,卻發(fā)不出聲音。
她的身體像被抽去骨骼,軟軟后仰,重重砸在青石板上。
玉佩“當啷”一聲滾落,一枚狐靈玉,一枚蛇形玉,在血泊里緩緩旋轉(zhuǎn)。
張極霍然轉(zhuǎn)身,腰間佩劍已出鞘半寸。
朱志鑫下意識伸手,將青璃護在身后。
狐王抬手,袖中靈力涌動,卻已來不及。
箭尾黑羽仍在輕顫,尾羽上沾著夜露與塵土。
遠處假山后,一道黑影一閃而逝,沒入更深的黑暗。
張極“刺客——!”
侍衛(wèi)們霎時炸鍋,腳步雜沓,甲胄撞擊,火把呼啦亮起,紅光亂舞。
狐王袖袍一震,靈力如狂風卷過庭院,枯葉與塵土齊飛。
他沉聲怒喝。
狐王“張極!率影衛(wèi)封院,追!”
張極單膝一領命,反手揮劍,劍鋒劃破空氣,帶起一聲尖嘯。
張極“影衛(wèi)——隨我!”
十余名黑甲侍衛(wèi)應聲而出,靴跟踏地如擂鼓,火光在甲片上跳動,瞬間向假山方向撲去。
火把的光影在朱志鑫蒼白的臉上搖曳,他捂著青璃的肩,指尖卻冷得發(fā)抖。
青璃垂眸,血珠沾在她鞋尖,像一粒朱砂痣。
張極帶影衛(wèi)沖出庭院,卻發(fā)現(xiàn)假山后只留下一支特制短弩和一縷幽紫狐香——線索指向狐族內(nèi)部。同時,遠處屋檐上有黑影一閃,張極咬牙追入夜色。
張極腳尖一點,身形如離弦之箭掠過屋脊。
夜風卷起他墨黑披風,火把在身后拖出一條燃燒的尾巴。
前面黑影在瓦脊間疾馳,腳步輕若貓,踏碎幾片屋瓦,發(fā)出“咔啦”細響。
張極冷喝。
張極“站住!”
黑影回首,眸色幽冷,袖口一抖,三枚短弩破空“嗖嗖”射來。
張極旋身,劍尖劃出銀弧,“叮叮”三聲脆響,弩矢盡數(shù)被磕飛。
兩人糾纏于飛檐之上,劍光匕影,火星四濺。
張極瞅準破綻,劍背猛擊黑影手腕,短匕脫手,“當啷”墜入黑暗。
他順勢擒住對方咽喉,五指如鐵,將黑影按在屋脊。
黑影雙目翻白,卻忽地咬破口中暗囊。
一縷紫黑色毒液自唇角溢出,帶著腥甜的詭香。
張極察覺到指尖溫度驟降,急掐下頜,卻已來不及——
月光下,黑影瞳孔迅速擴散,血絲爬滿眼白。
他最后看了張極一眼,嘴角竟勾起一絲詭異的笑,仿佛完成了一場無聲的詛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