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們?nèi)藢σ曇谎?,眼中閃過一絲不解,連忙與人面魔蛛們拉開距離,輕盈地躍上較高的樹枝,居高臨下地觀察著被旺盛能量吞噬的蛛群。
“是血魘的力量,怎么會突然在那些人面魔蛛身上出現(xiàn)?”高玉蘭那清冷的聲音,宛如從九天之上突然墜落的驚雷,在沈楠楠她們的腦海里炸響。
聽到“血魘”二字,沈楠楠、白瑤瑤和江雨梨的內(nèi)心瞬間被洶涌的怒意填滿。這怒意如同熊熊燃燒的火焰,瞬間點燃了她們心中最深處的仇恨。
若不是血魘,趙小羿他們又怎會被困在亡者世界?
想到周歷翔他們慘死于血魘之手,這三名少女的眼中瞬間被血色籠罩,殺氣騰騰,周圍的空氣都因她們的憤怒而變得沉重而壓抑,仿佛連整個空間都在為她們的怒火而顫抖。
“血魘嗎……”
此刻,白瑤瑤、江雨梨和沈楠楠的背后各自浮現(xiàn)出了一張猙獰的面孔。那些雙目赤紅、獠牙畢露的面容,在黑暗中閃爍著冷冽的光芒。
這并不是她們原本的面貌,而是隱藏于她們?nèi)缰锏难?、魔面和人面?/p>
它們受到情緒的刺激下,逐漸顯露出雛形,好似一股股涌動的暗流,欲要掙脫束縛,吞噬四周的一切生機(jī)。
不遠(yuǎn)處,影子里的血魘們感受到了這股極其壓抑的力量,它們的身體在影子里不安地顫抖著,喉嚨里發(fā)出細(xì)微卻刺耳的嘶鳴。
那力量如同一座沉重的山岳,壓得它們喘不過氣來,仿佛隨時都有可能被碾成粉末。
它們連忙驚慌失措地逃離,猶如被火焰灼燒的一群飛蛾。
再不逃的話,它們感覺自己的身體就要被那雙無形的大手撕裂,靈魂都將在這股恐怖的力量之下被碾碎。
通過精神網(wǎng)絡(luò),戴思靈等人看到了江雨梨她們身上的三界之力正在瘋狂地實體化。那澎湃的力量如同洶涌的潮水,不斷沖擊著周圍的空氣,逐漸形成了一個詭異的外附骨骼。
那骨骼在黑暗中閃爍著幽森的綠光,如同來自冥界的兵器,散發(fā)著令人窒息的氣息。
然而,她們卻對此毫不知情,依舊沉浸在自己的情緒漩渦中,任由力量在體內(nèi)肆意奔騰,似乎是一顆顆即將引爆的炸彈,隨時可能引發(fā)無法預(yù)估的災(zāi)難。
正在煉丹的我額頭上冒出了一層細(xì)密的冷汗,汗水順著臉頰滑落,滴落在灼熱的丹爐之上,瞬間化為一縷青煙。
引起我直冒冷汗的并非煉丹的壓力,而是那三個人的行為。本來我的手心緊握,指節(jié)泛白,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兒。
然而,見她們的情緒竟有如此劇烈的反應(yīng),我內(nèi)心的擔(dān)憂逐漸轉(zhuǎn)化為安心,開始為那些人面魔蛛感到同情。
她們此刻如同身處風(fēng)暴中心,卻全然不知自己正在引發(fā)怎樣的狂風(fēng)巨浪。
那三個人在怒火的驅(qū)使下,周身氣勢瞬間暴漲,如洪荒兇獸蘇醒,威壓蓋世,其實力不亞于暴怒狀態(tài)中的楊檸。
她們那眼神中閃爍的冷冽光芒,如同利刃出鞘,寒意逼人。
無論是我,還是其他人處于暴怒中,都不會喪失理智,反而頭腦愈發(fā)清醒,思維運轉(zhuǎn)得比平時還要快,快到能在瞬間洞察周邊的一切危機(jī)與機(jī)遇。
“那些人面魔蛛完了,我說的,耶穌也救不了。”
正坐在我身邊的田剛故意把嘴巴湊到我耳邊,臉上露出一副夸張的神情,故意壓低聲線說道,像是在宣告一個驚天的秘密,眼睛還故意四處張望,生怕別人偷聽到他這 “驚世駭俗” 的言論。
“閉嘴吧你?!?我瞥了一眼田剛,眼神中滿是無奈與嫌棄,還故意白了他一眼,“不閉嘴的話我?guī)湍汩]嘴?!?/p>
“臭小子,活躍氣氛也不讓我說話,有你這樣的嗎?” 田剛不滿地哼了一聲,雙手叉腰,一副受了天大委屈的模樣,整得我才是那個不懂事的孩童,阻止了他這 “正義之士” 的高尚行為。
然而在下一秒,田剛的眼睛突然震動一下,身體隨后微微一顫,緊接著被我猛地踹了一腳,他如同一顆失控的炮彈,倒飛了出去,撞在不遠(yuǎn)處的樹干上,發(fā)出砰的一聲悶響,樹枝樹葉紛紛墜落。
這一幕讓在場的所有人哄堂大笑,那笑聲如同銀鈴般清脆,在這略顯壓抑的氛圍中炸響,震得樹葉沙沙作響,驚飛了一旁棲息的鳥兒。
連帶著通過精神網(wǎng)絡(luò)看到我們這邊的南門清苑等人,也包括處于暴怒狀態(tài)中的沈楠楠她們,都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逗得前仰后合,笑得直不起腰來。
方才那三名少女還憋著一肚子的氣,壓抑的氛圍如同沉甸甸的烏云,壓得人喘不過氣。現(xiàn)在卻被田剛他那搞怪行為逗笑了,仿佛烏云被陽光驅(qū)散,心情瞬間明朗。
地面上的人面魔蛛們似乎是感受到了這氛圍的轉(zhuǎn)變,他們忽然站了起來,身體微微彎曲,如同即將離弦的弓箭。
緊接著,他們口中吐出了三張寬大的蛛網(wǎng),蛛網(wǎng)在空中迅速展開,如同三張巨大的天羅地網(wǎng),閃爍著詭異的銀光,朝她們撲去,試圖將其束縛起來。
那蛛網(wǎng)之上,散發(fā)著黏膩而具備毒素的危險氣息,仿佛只要被它沾上一絲,就會被永遠(yuǎn)囚禁在這黑暗的深淵之中。
“真是的,都怪你這家伙破壞氣氛,本來我們完全可以搶占先機(jī)的,全被你給影響了。”江雨梨她們?nèi)藲夤墓牡赝窬W(wǎng)絡(luò)里傳遞靈言。
她們那靈動的眼神里滿是促狹,旋即使出了異龍戰(zhàn)術(shù) ——金蟬脫殼。剎那間,她們的身影化作三道流光,周圍空氣一陣波動,如夢似幻。
原本那三個兄弟信心滿滿,以為能夠穩(wěn)穩(wěn)抓住那三個強(qiáng)大的妖獸。
可在見到她們突然消失得無影無蹤時,額頭上瞬間冒出一層冷汗,心間冷不丁涌起了一股強(qiáng)烈的危機(jī)感,像是一腳踏進(jìn)了無窮無盡的深淵。
田剛他那堅硬的腦袋栽在樹洞里,如同一顆頑皮的石子卡在狹窄的縫隙中,半天沒法拔出來。
他心懷不滿地嘟囔著,眼神里滿是委屈:“好心當(dāng)成驢肝肺,你們這三個人,虧我把你們當(dāng)成親姐妹。”
“你們別笑了,快來幫忙,我卡住了。” 田剛他那甕聲甕氣的聲音從樹干里傳出來,帶著一絲哭腔,卻又故作鎮(zhèn)定,試圖讓誰來把他拔出來。
“活該,讓你犯二。” 我朝著田剛那圓滾滾的臀部豎起了一個中指,眼神里滿是戲謔與嘲笑,以示 “友好”。
“靠,我看得到,你小子給我等著?!?田剛不甘示弱,不滿地咒罵一聲,仿佛是從喉嚨里滾出的珠子。
他使勁地把自己的頭從樹洞拔出來,臉漲得通紅,可就是辦不到,“等我的頭出來后,看我不踹爆你的屁股。”
“你來呀。” 我沖著田剛他那圓滾滾的臀部招了招手,故意擺出一副囂張跋扈的模樣,嘴角勾起一抹壞笑,“看到時是誰踹爆誰的屁股?”
見到我眼神里的挑釁和逗弄,其他人會心一笑,全都走到那顆樹前,像是一群惡作劇的孩子,都往田剛的屁股上踹了一腳。
正在與妖獸們或魔族們戰(zhàn)斗的何凱等人再也憋不住了,愣是笑出了豬叫聲。那笑聲如同決堤的洪水,瞬間沖破了壓抑的防線,回蕩在整個戰(zhàn)場上。
此時,白瑤瑤、江雨梨和沈楠楠都躲在一個較為隱蔽的地方里,周圍是茂密的灌木叢和古老的石壁,她們小心翼翼地探出頭,暗中觀察那些人面魔蛛身上的夢魘之力。
她們那雙眼睛閃爍著靈動的光芒,仿佛是夜空中最亮的星。
為了不被那些人面魔蛛聽到自己的笑聲,她們特意把符文貼在自己的嘴上,那符文閃爍著淡淡的黑光,仿佛是一層無形的屏障。
她們笑出的聲音全都通過精神網(wǎng)絡(luò)傳到每個人的腦海里,如同一場奇妙的交響樂,在無聲的世界中奏響歡愉的樂章。
“你們幾個……老婆……別踹了別踹了……”
田剛他那圓滾滾的身子窩在樹洞里,臉漲得通紅,額頭上細(xì)密的汗珠不停地冒出來。
他本來還打算用幾句狠話去罵那些男性,可沒等他開口,就被自己的老婆——田霖惡狠狠地踹了好幾腳。那力道大得驚人,踹得他心里拔涼拔涼的,像是掉進(jìn)了冰窟窿,連死的心都有了。
好好地整了他一頓后,田霖瞥了一眼其他人,她那白皙的臉上帶著一絲得意,嘴角微微上揚,露出勝利者的弧度。
她走到樹洞前,拉著田剛他那健壯的身體,兩條纖細(xì)的手臂用力一拽,就像拔蘿卜一樣,從狹窄的樹洞里把田剛拔了出來。
樹葉沙沙作響,偶爾有陽光透過縫隙灑下,為這畫面增添了幾分戲劇性。
“這是你咎由自取,怪不了誰?!?田霖拍了拍自己手上的灰塵,她那臉上的輕巧顯得剛剛并沒有使出全力。
她那薄薄的雙唇輕輕地親了一下田剛那紅彤彤的臉頰,眼神里滿是寵溺,“你的好哥們不要你幫忙,我可是需要你幫忙,老公,跟我來吧?!?/p>
她的聲音輕柔得像春日的微風(fēng),帶著絲絲暖意,將田剛他心里的涼意吹走了,連一點痕跡也沒剩下。
在田霖的引領(lǐng)下,田剛像個聽話的小狗一樣跟在她身后,來到了她負(fù)責(zé)的丹爐前。
戴思靈無奈地聳了聳肩,她那清澈的眼眸里透著一股笑意,剛剛那一幕似乎只是個小插曲。她柔聲道:“你就寵他吧?!?/p>
“他是我老公,我不寵他寵誰?你說對吧?” 田霖瞥了一眼身旁的戴思靈和曾淼,故意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她那俏皮的模樣仿佛在說:“我就這樣,你們能拿我怎么辦?”
我和其他人無話可說,只是默默進(jìn)行著自己的煉丹工作。
為了填補空缺的位置,玉燕坐在我身邊,她的到來如同一場及時雨,能在第一時間輔助我的煉丹工作。她那專注的眼神和熟練的動作,讓我瞬間安心了不少。
“還是我老婆最好,讓我親一下?!?田剛他那嘴唇像是被施了某種魔法,一下子貼在了田霖她那柔軟的嘴唇上。
田霖用力拍了拍田剛的肩膀,眼里全是不滿,故意把三根手指頭翹得老高,讓他看到自己在數(shù)數(shù)。她那嚴(yán)肅的模樣仿佛在說:“我數(shù)到一,再不松手我就掐你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