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關(guān)將近,正值公司一年中最繁忙的時節(jié),張樰惜卻被馬嘉祺強(qiáng)硬地攔在了書房之外,她滿心無奈,卻又無法反駁,每每提及此事,馬嘉祺總會輕飄飄地丟下一句:“如果非要工作,那先吻我一下”這種話總讓她尷尬得不知如何應(yīng)對,索性不再糾結(jié),轉(zhuǎn)而與張星特一同窩在錄音室里創(chuàng)作歌曲,權(quán)當(dāng)是避開了那令人面紅耳赤的局面
張星特至于嗎?
張樰惜非常至于,哼~
張星特年后我的合約就到期了,小公主考慮一下要不要收留我?
張樰惜給你建個工作室,solo不好嗎?
張星特我已經(jīng)有工作室了呀??!
張樰惜那穆年給你?
張星特我要生氣了
張樰惜你兇我……
眼看著張樰惜沖自己耍賴的模樣,張星特一時竟無言以對,他本意只是想離她更近一些,卻被她用各種方式巧妙地轉(zhuǎn)移了話題,其實,他心底清楚得很,張樰惜不希望自己簽約公司,不過是為了讓他能擁有更多自由,然而,在張星特看來,只要能夠留在張樰惜身邊,哪怕選擇少一點、束縛多一些,又有何妨?至少,他依然可以守在她的身旁,默默陪伴著她
張星特話說,丹妮姐請你去公司做聲樂導(dǎo)師的事情,你考慮的怎么樣了?
張樰惜不想去,我不想離開上海
張星特可是……
張樰惜很希望我去嗎?
張星特我只是覺得在北京方便一點,更何況你回來這么久都沒去看過杜華姐
張樰惜也是……
張樰惜靜靜地站在窗前,思緒如潮水般涌動,張星特的話在耳邊回響,讓她不得不正視自己的疏忽——回來到現(xiàn)在已將近一年,卻始終沒有去探望過姑姑,而李權(quán)哲呢?他現(xiàn)在過得還好嗎?這些問題像細(xì)密的針尖,一下下刺在她的心頭,是啊,她的確該去樂華走一趟了,然而一想到龍丹妮提出的那個提議,她心底便泛起一陣抗拒,去哇唧唧哇做聲樂老師……這聽起來更像是一道無形的枷鎖,而非機(jī)會,她不喜歡被束縛,那種感覺就像將鮮活的魚困于淺灘,連呼吸都變得窒悶不堪,自由對她而言,才是真正的生命之源,可這份邀約卻仿佛要將她牢牢釘死在一個地方
胡彥斌“和干爹說說,你自己想不想去?”
張樰惜“不想,我不想被固定在一個地方”
胡彥斌“如果自由一點呢?”
張樰惜“應(yīng)該可以吧……”
胡彥斌“我去和丹妮談這件事,小朋友先在上海好好玩幾天”
張樰惜“干爹……”
胡彥斌“玩夠了再回北京,不著急”
胡彥斌的話音剛落,電話便被掛斷了,門口的馬嘉祺將整段對話收入耳中,眉宇間掠過一絲復(fù)雜的情緒,然而他心中更希望張樰惜能夠遵從自己的意愿,去做她真正想做的事,于是他壓下心頭的波動,裝作若無其事的模樣,抬起手輕輕敲了敲門,張樰惜聞聲回頭,映入眼簾的是馬嘉祺一身寬松家居服的模樣,他站在門口,唇角揚起一抹溫暖的笑意,目光柔和地注視著她,她還未來得及開口,便被他大步上前一把擁入懷中,那份突如其來的親近讓她愣了一瞬,但隨即心底涌上一股暖流,仿佛所有的猶豫和不安都在這一刻被驅(qū)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