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fā)生事件]
陸寒川眼疾手快,一把摟住蘇若雨下滑的身子,那結(jié)實的手臂像是鐵箍一樣,牢牢地將她圈在懷里。
他低頭一看,蘇若雨臉色煞白,額頭上豆大的汗珠滾滾而下,像斷了線的珠子,看得他心頭一緊。
“若雨!你怎么了?!”陸寒川的聲音都變了調(diào),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
周圍的喧囂仿佛瞬間被抽離,他的世界里只剩下懷中這個脆弱的小女人。
“肚子……好疼……孩子……”蘇若雨的聲音細(xì)若蚊蠅,幾乎被淹沒在周圍的驚呼聲中。
她緊緊地抓著陸寒川的胳膊,指甲幾乎要嵌進(jìn)他的肉里。
陸寒川二話不說,直接將蘇若雨打橫抱起,像抱著一件稀世珍寶,大步流星地朝外走去。
他一邊走,一邊聲嘶力竭地吼道:“醫(yī)生!快叫醫(yī)生!備車!去醫(yī)院!”
原本還沉浸在浪漫氛圍中的賓客們,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嚇了一跳,紛紛讓開一條路。
陸寒川抱著蘇若雨沖出宴會廳,一陣?yán)滹L(fēng)撲面而來,讓他懷中的人兒微微顫抖了一下。
他立刻脫下自己的外套,將蘇若雨裹得嚴(yán)嚴(yán)實實,只露出一張蒼白的小臉。
“若雨,別怕,有我在!我不會讓你有事的!”陸寒川的聲音低沉而堅定,像是在給她承諾,又像是在給自己打氣。
車子一路疾馳,像離弦的箭一樣沖向醫(yī)院。
陸寒川緊緊地抱著蘇若雨,恨不得把她揉進(jìn)自己的身體里。
他的手輕輕地?fù)崦K若雨隆起的腹部,感受著那個小生命的存在,心中既期待又擔(dān)憂。
“若雨,你一定要堅持??!為了我們的孩子,為了我……”陸寒川的聲音哽咽了,他從未如此害怕過,害怕失去這個他深愛的女人,害怕失去這個即將到來的小生命。
醫(yī)院里,蘇若雨被緊急推進(jìn)了產(chǎn)房。
陸寒川被攔在了門外,他焦躁地在走廊上來回踱步,像一頭困獸,恨不得沖進(jìn)去替蘇若雨受罪。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每一秒都像一個世紀(jì)那么漫長。
陸寒川的心被揪成一團,他一遍又一遍地祈禱著,祈禱蘇若雨和孩子平安無事。
“陸先生,您太太的情況不太樂觀?!币晃会t(yī)生從產(chǎn)房里走了出來,面色凝重,“她之前太過勞累,現(xiàn)在有難產(chǎn)的跡象,我們正在全力搶救?!?/p>
陸寒川只覺得眼前一黑,差點暈倒過去。
他強撐著站穩(wěn),聲音沙啞地問道:“醫(yī)生,求求你,一定要救救我的妻子和孩子!無論付出什么代價,我都愿意!”
醫(yī)生點了點頭,轉(zhuǎn)身又進(jìn)了產(chǎn)房。
陸寒川無力地靠在墻上,雙手緊緊地握成拳頭,指甲深深地嵌入掌心,鮮血一滴一滴地滴落在冰冷的地板上,他卻渾然不覺。
他抬起頭,看著產(chǎn)房緊閉的大門,心中充滿了自責(zé)和悔恨。
他覺得自己沒有照顧好蘇若雨,讓她受了這么多苦。
如果可以,他寧愿替她承受所有的痛苦。
產(chǎn)房內(nèi),蘇若雨躺在冰冷的產(chǎn)床上,汗水浸透了她的頭發(fā),黏膩地貼在臉上。
劇烈的疼痛一陣陣襲來,像一把把刀子在她的身體里翻攪,讓她幾乎要昏厥過去。
“若雨……加油……你可以的……”蘇若雨在心里一遍又一遍地給自己打氣。
她想起了和陸寒川相識的點點滴滴,想起了他對她的寵愛和呵護,想起了他們即將到來的孩子。
“寒川……我們的孩子……”蘇若雨的
“哇——”一聲響亮的啼哭聲劃破了產(chǎn)房的沉寂,像一道曙光,照亮了所有人的心房。
“生了!生了!是個男孩!”護士興奮地抱著孩子,走到陸寒川面前。
陸寒川顫抖著雙手接過孩子,看著那張酷似自己的小臉,他的眼淚再也忍不住,奪眶而出。
“若雨……若雨怎么樣了?”陸寒川顧不上看孩子,急切地問道。
“陸太太已經(jīng)脫離危險,只是有些虛弱,需要好好休息?!弊o士笑著回答。
陸寒川這才松了一口氣,他小心翼翼地抱著孩子,走進(jìn)產(chǎn)房,來到蘇若雨的床邊。
蘇若雨臉色蒼白,虛弱地躺在床上,看到陸寒川和孩子,她的臉上露出了一絲欣慰的笑容。
“若雨,你辛苦了?!标懞ǜ┫律?,在蘇若雨的額頭上輕輕地吻了一下,眼中滿是心疼和愛憐。
“寒川……”蘇若雨的聲音很輕,但充滿了幸福。
“陸總,您看這孩子,長得真像您,簡直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旁邊的護士忍不住插了一句嘴。
陸寒川看著懷中的孩子,又看了看蘇若雨,突然,他像是想起了什么,神色一變,問了一句:“對了,孩子的臍帶血……”
[結(jié)尾]陸寒川小心翼翼地將孩子放在蘇若雨的身邊,那小家伙粉雕玉琢,閉著眼睛,小嘴巴時不時地咂吧兩下,像是在回味著什么美味。
蘇若雨側(cè)過身,溫柔地看著孩子,
“若雨,你看他,多像你?!标懞ǖ穆曇糨p柔得像一片羽毛,生怕驚擾了這溫馨的一幕。
他伸出手,輕輕地?fù)崦K若雨的臉頰,指尖滑過她還帶著些許蒼白的肌膚,心中涌起一陣陣的心疼。
“哪有,明明更像你?!碧K若雨嗔怪地看了他一眼,嘴角卻忍不住微微上揚。
她伸出手,握住陸寒川的手,與他十指相扣。
陸寒川俯下身,在蘇若雨的額頭上印下一個輕柔的吻,又在孩子的臉頰上輕輕地啄了一下。
他覺得此刻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男人,擁有了最美麗的妻子和最可愛的孩子。
整個陸家都沉浸在一片喜悅之中。
傭人們進(jìn)進(jìn)出出,忙碌著準(zhǔn)備各種補品和嬰兒用品。
陸老爺子更是樂得合不攏嘴,逢人就夸自己的孫子聰明伶俐,將來一定能繼承陸家的家業(yè),把陸家發(fā)揚光大。
陸寒川更是化身“寵妻狂魔”和“超級奶爸”,恨不得把蘇若雨捧在手心里,把孩子含在嘴里。
他推掉了所有的工作,寸步不離地守在蘇若雨和孩子的身邊。
喂奶、換尿布、哄睡……這些以前他想都不敢想的事情,現(xiàn)在做起來卻是得心應(yīng)手,樂在其中。
“哎呦,我的陸大總裁,您這手法也太熟練了吧?簡直比專業(yè)的月嫂還專業(yè)!”蘇若雨看著陸寒川熟練地給孩子換尿布,忍不住打趣道。
“那是,也不看看我是誰的老公!”陸寒川得意地挑了挑眉,手上動作卻絲毫不敢馬虎。
他小心翼翼地給孩子擦干凈小屁屁,換上新的尿布,然后輕輕地拍著孩子的背,哄他入睡。
看著孩子在陸寒川的懷里安然入睡,蘇若雨的心中充滿了幸福和甜蜜。
她覺得自己是世界上最幸運的女人,能夠遇到陸寒川,擁有這樣一個溫暖的家。
然而,就在這溫馨甜蜜的氛圍中,一絲陰霾悄然降臨。
午后,陽光透過窗簾灑進(jìn)房間,在地板上投下斑駁的光影。
陸寒川正抱著孩子在房間里踱步,蘇若雨則靠在床頭,翻看著一本育兒書籍。
突然,管家敲門走了進(jìn)來,手里拿著一封信,神色有些凝重:“少爺,有您的信?!?/p>
陸寒川接過信,隨口問了一句:“誰寄來的?”
管家搖了搖頭:“不知道,信封上沒有寫寄信人的地址?!?/p>
陸寒川皺了皺眉,拆開信封,抽出里面的信紙。
他的目光在信紙上掃過,臉色卻越來越陰沉,仿佛烏云密布的天空,隨時都可能爆發(fā)出一場狂風(fēng)暴雨。
蘇若雨注意到了他的異樣,放下手中的書,關(guān)切地問道:“寒川,怎么了?發(fā)生什么事了?”
陸寒川沒有回答,他緊緊地捏著手中的信紙,指節(jié)因為用力而泛白。
他抬起頭,看著蘇若雨,嘴唇動了動,最終卻只是吐出幾個字:“沒事,你先休息?!比缓髮⑿偶焖偃M(jìn)抽屜,仿佛那是什么燙手的山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