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在寂靜和擔(dān)憂中緩緩流逝。
爐火溫暖著小屋,將軍因疲憊和傷痛再次陷入淺眠。
松陽始終守在門邊,如同雪中悄然綻放的寒梅,沉靜而堅韌。
不知過了多久,一陣微弱卻異于風(fēng)雪的嘈雜聲隱約傳來。
松陽神色一凜,仔細(xì)辨認(rèn)。
土方十四郎“……混蛋……天然卷……都是你的錯……”
坂田銀時 “哈?!憑什么怪我?要不是你們真選組……”
近藤勛“閉嘴!你們兩個白癡!快找將軍??!”
……
聲音斷斷續(xù)續(xù),夾雜著爭吵、呼喊和喘息,正朝著小屋的方向靠近!
松陽眼中瞬間亮起光彩,她立刻推開木門,寒風(fēng)裹著雪片撲面而來。
她提高聲音,清亮的嗓音穿透風(fēng)雪。
吉田松陽“銀時!新八!神樂!我們在這里!
風(fēng)雪中,幾個互相攙扶、跌跌撞撞的身影猛地一頓,隨即爆發(fā)出驚喜的呼喊。
坂田銀時“是松陽的聲音!”
土方十四郎“在那里!快!”
銀時一馬當(dāng)先,幾乎是用滾的從一個小坡上滑下來,身后跟著滿臉焦急的新八和神樂。
另一邊,近藤撐著幾乎半裸,僅穿著破破爛爛的短褲,總悟則跟在后面,雖然也一身狼狽,但看起來比其他人稍好一些。
幾人沖進(jìn)小屋,頓時帶來一股冰冷的寒氣和一室的喧鬧。
小木屋瞬間被擠得滿滿當(dāng)當(dāng)。
爐火的光芒照亮了一張張凍得通紅、掛滿雪渣、卻寫滿慶幸的臉。
“松陽!你沒事吧?!”銀時和桂沖到松陽面前,緊張地上下打量。
志村新八“松陽老師!太好了!”
新八喘著氣,眼鏡片上全是雪霧。
神樂“大姐頭阿魯!將軍呢?”
神樂嚷嚷著,一眼看到角落里的茂茂。
神樂“啊,將軍在這里!還活著阿魯!”
土方十四郎“將軍!”
土方立刻單膝跪地查看。
土方十四郎“傷勢如何?”
近藤勛“近藤老大!振作點(diǎn)!”
總悟扶著癱軟的近藤,讓他慢慢躺倒在火爐邊。
總悟掃視了一圈小屋,最后目光落在松陽身上,總悟的目光落在松陽身上,那雙總是帶著幾分戲謔和慵懶的紅褐色眼眸,此刻在跳躍的火光映照下,竟沉淀出一種罕見的、專注而溫柔的光彩。
他看著她被雪水微微打濕的銀白色長發(fā),看著她沉靜而堅韌的側(cè)臉,看著她為將軍包扎時輕柔卻穩(wěn)當(dāng)?shù)膭幼?,一種難以言喻的情感在胸腔里悄然涌動。
他下意識地抬手,指尖輕輕碰了碰自己心口的位置,那里似乎比被爐火烘烤的面頰還要滾燙幾分。
土方十四郎“喂,總悟,別傻站著,快來幫忙!”
土方的吼聲打斷了他瞬間的失神。
總悟眨了眨眼,迅速收斂起外露的情緒,恢復(fù)了平日里那副略帶嘲諷的懶散模樣。
沖田總悟“啊,副長,你還活著啊。我以為你已經(jīng)被那頭野蠻的China女孩砸進(jìn)雪地里永眠了呢?!?/p>
他嘴上說著刻薄的話,腳步卻已移動,幫忙將幾乎凍僵的近藤挪到更靠近火源的地方。
土方十四郎“你這混蛋……”
土方額角爆出青筋,但現(xiàn)在顯然不是計較的時候。
他轉(zhuǎn)向松陽,語氣急切卻努力保持著鎮(zhèn)定。
土方十四郎“松陽小姐,將軍的情況怎么樣?”
松陽微微頷首。
吉田松陽“失血已經(jīng)止住,但傷口需要進(jìn)一步處理,而且有些發(fā)熱。必須盡快送回城里就醫(yī)?!?/p>
她的目光掃過擠滿小屋、個個帶傷掛彩的眾人,眉頭微蹙。
吉田松陽“大家的情況似乎都不太樂觀?!?/p>
銀時一屁股坐在干草堆上,揉著后腰齜牙咧嘴。
坂田銀時“何止不樂觀,阿銀我感覺下半輩子都要靠草莓牛奶吊命了……話說回來,將軍那‘剎車’到底怎么樣了?”
他下意識地就往將軍下半身瞄去,被新八猛地用手肘捅了一下。
志村新八“銀桑!場合!注意場合啊!”
新八壓低聲音急道,臉漲得通紅。
神樂卻毫無顧忌,湊近了好奇地打量。
神樂“對啊阿魯,將軍的OO還健在嗎?以后還能生出小將軍嗎阿魯?”
志村新八“神樂醬!”
新八簡直想捂住她的嘴。
角落里的將軍茂茂,原本因發(fā)熱而泛紅的臉頰此刻更是紅得快要滴血,他緊緊閉著眼睛,假裝自己還在昏迷,睫毛卻不受控制地劇烈顫抖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