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打在道路兩旁栽種整齊的櫻花樹上,然后順著細細的蒼綠葉脈簌簌地滾落到地上,濺起如水晶般透明的水珠。
屋子內(nèi)。
松陽靠在窗邊,一手拿著書看起來,一手端著茶杯。窗外的陽光透過窗戶斜斜照射進來,一圈暖黃色的陽光映照在她身上,看起來整個人都在發(fā)光。宛如,九天之上的,富含神性的神女。
湛藍的天空,偶爾會有幾只鳥兒飛過,發(fā)出一陣陣鳥鳴。
窗外那顆樹上的知了,也在發(fā)出聲嘶力竭的蟬鳴,與這寧靜的環(huán)境想必,好似一曲優(yōu)美的交響樂曲。
時間也在松陽的書本中,一分一秒的流逝,不知不覺時間已經(jīng)來到了傍晚。
此刻,天邊的太陽也漸漸落下,把天空染成一片橘紅色。
松陽看了看外面,才發(fā)覺已經(jīng)來到了傍晚。便合上書本,起身準備晚飯。
一邊洗菜準備晚飯的松陽感到很是疑惑,為什么今天銀時沒有來找自己。以往這個時候,他可是一直纏在自己身邊,而今天一直到傍晚,都沒有看見他的身影,有些奇怪。
松陽心想,難道他是遇到什么事情了嗎?
然而,松陽的猜測并沒有什么錯,銀時在被神樂和新八發(fā)現(xiàn)又去玩小鋼珠,輸錢之后,便馬不停蹄地逃離。然后就在逃跑的路上,遇到了出來追山崎的土方十四郎。
兩人在爭吵的同時,沒看到身后迎來的大貨車,兩人直接被大貨車撞飛。
結果意外發(fā)生了。
他們雖然沒有受傷,但正因如此,兩人的靈魂互換了。
現(xiàn)在,銀時的身體里是土方的靈魂,而土方的身體里,正是銀時的靈魂。
兩人為了不暴露,決定代替對方去過對方的生活。
然而,才過去一天,結果銀時(土方版)讓萬事屋變得井井有條,紀律嚴明,而土方(銀時版)讓真選組眾人都變得自由散漫,一個個都變成莫西干。
翌日一早。
松陽便早早出門,路上經(jīng)過銀時經(jīng)常去的那家甜品店,便想著,給銀時買他最喜歡的草莓蛋糕。
松陽提著草莓蛋糕的盒子,站在萬事屋門口。
門牌歪歪扭扭地掛著,她伸手把它扶正,這才輕輕敲了敲門。
土方十四郎“來了?!?/p>
里面?zhèn)鱽怼般y時”低沉的聲音。
開門的是“銀時”——或者說,頂著銀時身體的那個人。
把額前的頭發(fā)梳了上去,看起來變得非常嚴肅,和銀時以往頹廢的氣質(zhì),截然不同。
只見他站得筆直,雙手自然垂在身側(cè),連發(fā)旋都透著一股不該屬于銀時的規(guī)整。
土方十四郎 “松……松陽?”
見到來人是松陽,他愣了一下,隨即側(cè)身讓開。
土方十四郎“請進?!?/p>
松陽走進房間,目光掃過堆滿jump雜志的茶幾和散落一地的糖紙。
往常銀時總會手忙腳亂地收拾,今天這個“銀時”卻只是站在原地,眉頭微皺,像是在思考該怎么待客。
吉田松陽 “我給你帶了草莓蛋糕?!?/p>
松陽把盒子放在茶幾上。
土方十四郎 “謝謝?!?/p>
“銀時”生硬地回答,雙手放在膝蓋上,坐姿端正得像是參加茶道課。
松陽在他對面坐下,看著他打開盒子。
他用塑料叉的動作太過標準,切下的第一塊蛋糕大小均勻,放進嘴里時背脊挺直,咀嚼的頻率穩(wěn)定得令人不適。
吉田松陽 “甜食要配牛奶才好。”
松陽輕聲說。
“銀時”動作一頓。
土方十四郎“什么?”
吉田松陽“銀時每次吃草莓蛋糕,都會這么念叨?!?/p>
松陽微笑。
吉田松陽“然后就會去冰箱找牛奶,哪怕明明沒有庫存也要說上這么一句?!?/p>
土方十四郎 “......我忘了?!?/p>
吉田松陽“還有,”
松陽指了指他的領口。
吉田松陽“你的和服穿反了?!?/p>
“銀時”低頭看去,衣領確實翻反了。
他僵在原地,握著叉子的手指微微發(fā)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