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深一步一步走向陸崇山,黑色的花瓣落在在場每一個人的心上,陸氏的家族大會,卻來了一位不速之客。陸崇山今年六十有余,早已不復(fù)從前的威嚴(yán)。不過,看著眼前這個銀發(fā)男人,陳封四十年的記憶如潮水襲來,令他恐懼
陸崇山走近幾步,看清云深的長相后,終于還是確定了一些事情,可還是不愿承認(rèn),顫抖著聲音開口問道:“你是什么人?”
云深你生的我,卻問我是什么人?這是什么道理。
全場一片嘩然,陸崇山身形微恍,這人早不來晚不來,陸氏家族大會時過來,這明顯是要將他名聲掃地,置他于死地??!又抬手指著他,半天說不出一句話,云深似乎有些不耐煩,掀起他胸前的長方形的物體
那東西明顯是一塊牌位,上面赫然寫著“吾妻云嵐之位”。陸崇山善書法,在場懂行的人都看得出,那是陸崇山的字跡
云深霆深,陸霆深,還是父親給我取的名字呢。
臺上,陸霆驍不語,似乎已經(jīng)料到了這件事會發(fā)生??申懢岸Y并沒有那么冷靜,就算是已經(jīng)知道了這件事,他也無法接受,自己的父親,那個一向中規(guī)中矩的陸董事長,既然會婚內(nèi)出軌
陸景禮一直追問,想要為自己的母親問個明白,陸崇山一直沉默未言,腦海里卻全是那個女人的眉眼,最后,只化作對妻子的一句抱歉:“如意,對不起……”話音剛落,大廳的門從外被推開,一個男人挽著一個一襲紅色修身禮裙的女人走進來
云嵐此生情斷絕,勿忘糟糠妾。
那紅衣女人紅唇輕啟,在場所有人便聽到了這么一句,臺上四人與云深都呆立在那里,這女人,是云深手中牌位上的云嵐!她,她不是應(yīng)該早在二十二年前就死在M國了嗎?還有,她身邊的男人,是陸崇山的三弟,曾經(jīng)的陸家三爺!
陸霆驍與陸景禮的面上都有一瞬間的空白,百密一疏,他們也沒有想到,他們?nèi)澹泵镭旈y之一的Aria先生會在今天來到這里,還帶來了這樣一個女人
云嵐吾妻,云嵐。
女人走到云深面前,這熟悉的面相與親切感,讓云深確定,這女人就是已經(jīng)死了二十二年的云嵐,他的媽媽。只是,女人并沒有與他說什么,只自顧自拿過那塊牌位,看著上面的字跡,嘲諷的笑了
陸崇澤看到了吧嵐兒,陸崇山口口聲聲說愛你,卻連陸氏族譜都不讓你進,而我可以,只有我可以。
隨著一聲清脆的“哐當(dāng)”,牌位重重地摔落在地。云嵐抬眼,目光徑直與陸崇山交匯。時隔二十七載春秋,她依舊如昔,那清冷孤傲的氣質(zhì)絲毫未減,反而在歲月的沉淀下更添幾分妖媚明艷,令人移不開視線。
云嵐我想,當(dāng)年的真相,該重見天日了
陸崇山閉上眼睛,在此時暈了過去,恐懼與絕望將他包圍,陸霆驍命人將云嵐一行人扣下,云深一把握住云嵐,肉體的實感傳來,他才相信,這原來真的不是夢。第一眼認(rèn)出母親的,往往是曾與她共享過心跳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