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崇山咳咳,沒事,你餓了嗎?我看廚房做好了飯,來叫你。
陸崇山倉促間編造了一個借口,然而這個謊言卻難以自圓其說。廚房內(nèi)本就毫無炊煙痕跡,幸而吳叔及時趕到,心領(lǐng)神會地悄然退下準(zhǔn)備一切。他那略顯慌亂的眼神中閃過一絲慶幸,仿佛生怕被拆穿這臨時起意的謊言。
云嵐好啊,廚房今天做了什么?
云嵐輕輕合上鋼琴蓋,旋即快步向陸崇山走去。隨著她的接近,一縷淡雅的清香悄然縈繞鼻尖,那雙桃花眼靈動地眨了兩下,宛如星子在夜空中閃爍。此時此刻的云嵐,就像一幅鐫刻在時光深處的畫面,深深地印在了陸崇山的心底,這一幕,他銘記了許多年。
陸崇山還不知道做了什么,去看看吧
云嵐好啊。
一路上,陸崇山顯得格外拘謹(jǐn),仿佛周身都被一層無形的枷鎖束縛著。他小心翼翼地收斂著自己的心思,唯恐那藏于心底深處的不軌之念會不經(jīng)意間流露出來。誰又能想到,眼前這個十七歲的云嵐,一旦褪去了青澀的外衣,竟會展現(xiàn)出如此迷人的風(fēng)姿,那一抹動人心弦的韻味,似有一種令人難以抗拒的魔力。
自陸崇山心生不軌的念頭后,他便有意無意地減少了與云嵐的相處?;叵肫鹪茘钩醯疥懠視r,那還是個十一歲的小女孩,帶著些許稚嫩與懵懂。在陸家的六七年里,雖說他自己并未對云嵐的事太過上心,可云嵐就像一顆種子,在陸家這片土地上慢慢生根發(fā)芽,從那個扎著羊角辮、蹦蹦跳跳的小丫頭,長成了如今十七歲的閨秀,舉手投足間盡顯溫婉大方。怎么說呢,他也算是看著她長大的長輩之一。然而,此刻他心中竟對她動了心,這種感覺如同一只不安分的蟲子,在心底悄悄蠕動,讓他無論如何都無法接受自己會對一個十七歲的女孩有這樣的心思。
陸崇澤云嵐?你在這里做什么?
陸崇澤走到庭院里的梧桐樹下,見云嵐正發(fā)呆,仔細(xì)想來,每天的這個時候,云嵐不是都在琴房練琴嗎?今天怎么如此稀奇,跑到他院子里來了?
云嵐陸崇澤,你覺不覺得崇山哥哥最近有點奇怪?
陸崇澤微微皺眉,陷入了沉思。大哥這些日子依然如往常般忙碌于工作,每日早出晚歸,那專注而略顯疲憊的身影仿佛已成了家中再熟悉不過的風(fēng)景。他仔細(xì)在腦海中搜索著,試圖找出一絲不同尋常的痕跡,可半晌過后,卻只覺得大哥一切如故,并沒有什么奇怪的地方。
陸崇澤我大哥?我大哥能有什么奇怪的?
云嵐不知道該怎么說自己的這種心情,近日,見到陸崇山的次數(shù)越來越少。即使是見面了,也是說不了幾句,或許是公司的工作比較多,自己想多了也說不定。
陸崇澤云小朵,你為什么叫他就崇山哥哥,叫我就是陸崇澤?好歹我比你大一歲,叫三哥也行啊
云嵐想得美啊陸小澤,你功課都是我?guī)湍銓懙?,還三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