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安染嘆了一口氣關(guān)上了房門將禮物放在了一邊,而另外兩個人早在她進(jìn)來時就已經(jīng)知道了,但不知道該怎么面對她就當(dāng)做不知道。
梁灣收了情緒拉著小姑娘坐在她身旁,又打開酒蓋兒將杯子倒?jié)M放到他們面前。
蘇安染:“你們這是心情不好來找我喝酒?!?/p>
黎簇:“安安,你之前答應(yīng)過的,等一切結(jié)束不管我想知道什么,你都會告訴我的?!?/p>
蘇安染笑了一聲:“所以是坦白局,那這些酒?!?/p>
梁灣:“一邊喝一邊說,不至于那么緊張。”
蘇安染單手撐著下巴看著他們:“問吧,既然答應(yīng)了,就不用擔(dān)心我會說謊?!?/p>
梁灣看著黎簇的慫樣猛灌了一大口:“我先來,染染你是不是從未將我們當(dāng)做家人?”
蘇安染:“對我來說你們是最重要的家人。”
梁灣:“那為什么從不跟我們商量事情,我知道我很弱,可能也做不到什么事情,但只要你和我們商量了,我都會盡力去做。”
蘇安染:“就是因為重要,所以才不想讓你們涉險,這是我和他們之間的對局沒有必要再將你們牽扯進(jìn)來?!?/p>
梁灣:“可如果你哥哥還在,你還會選擇和他們對上嗎?”
蘇安染:“不會?!?/p>
梁灣:“染染,蘇淵對你有救命之恩,你為了他情有可原,可我也是你的親姐姐,你明明早就知道我們之間的關(guān)系,你如果出了事你又讓我怎么辦?”
蘇安染:“我不會出事,姐姐,我不會出事的。”
梁灣一口接著一口的喝,最后低著頭:“你付出的代價是什么?”
這是他們都想知道的答案。
黎簇對眼尾微微泛紅:“安安,不要說謊。”
蘇安染隨意的語氣仿佛在講他人的事情:“我用余生所有的壽命,靈魂和汪家的覆滅作為代價和終極達(dá)成交易,復(fù)活哥哥。”
梁灣的語氣顫抖的不成樣子:“還有,多久?”
蘇安染猶豫了幾秒回道:“還有不到半年?!?/p>
聽到短短的幾個字,兩人明顯一怔,眼淚隨即奪眶而出,像是繃斷了腦中最后一根名為理智的弦。
這些日子讓人聽了太多太多的事情,可他們不敢相信,可現(xiàn)在蘇安染就告訴他們這些都是真的。
梁灣撲到她懷里,酒勁上來了一時讓她分不清現(xiàn)在所聽到的是不是真實(shí)的?
淚水模糊了她的視線,仿佛整個人被困在一場無聲的風(fēng)暴中,任憑痛苦撕扯。
蘇安染任由她將頭埋在肩膀一點(diǎn)一點(diǎn)的安撫她,沒關(guān)系的,所有的一切都會隨著時間的沖刷,慢慢的消散。
姐姐,如果我讓你難過了,請原諒我的自私,至少在我死后提前知道真相的你們不會再那么痛苦。
不要再為了我奔波了,任何人都救不我,我的死亡早已注定,被留下來的你們才應(yīng)該要更好的生活下去啊。
蘇安染:“姐姐,不要為我傷心了?!?/p>
梁灣:“你是我…唯一的,親人了。”
蘇安染沒再出聲,而是緊緊抱著懷中的姐姐,我不知道怎么安慰你,只能將你抱在懷中。
姐姐,我現(xiàn)在還在的。
時間一點(diǎn)一點(diǎn)的流失,梁灣早已昏睡,蘇安染想將她抱在床上睡,黎簇怕累著她便想自己來。
可梁灣死活不松手,最后還是有小姑娘將她抱在床上,聽著她夢中呢喃,又哄了一會兒才乖乖松手。
回頭又看著一言不發(fā),一直灌酒的黎簇,她走到他面前奪過來他的酒。
黎簇臉上還掛著淚,這回笑起來卻覺得莫名的苦澀,他拉著小姑娘又提了幾瓶酒走到外面的臺階上坐下。
又拍了拍旁邊的空位,蘇安染明白他的意思,坐在了他旁邊。
黎簇:“有時醉一場,也挺好?!?/p>
蘇安染沒有阻攔,而是重新開了一瓶小口小口的喝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