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遇:暴雨中的救贖
顧言蜷縮在公司走廊的地毯上,手機屏幕映出熱搜詞條:顧言同性密友##隱婚傳聞#。他攥著空酒瓶的手在發(fā)抖,直到一雙擦得锃亮的皮鞋停在眼前。
林深的黑色風衣下擺滴著雨水,遞來的手帕上繡著極小的雪松暗紋。"顧先生,"他的聲音像浸了冰塊的威士忌,"從今天起,你的日程表由我重新安排。"
當晚,顧言在公寓發(fā)現(xiàn)林深正在拆封他的酒柜。水晶杯在男人手中折射出冷光,林深忽然轉(zhuǎn)頭,鏡片后的目光像手術(shù)刀般精準:"如果想復(fù)出,就把酒戒了。"
同居:煙火里的溫柔
林深的行李箱底層壓著一本磨損的《海鷗喬納森》,扉頁上寫著"致阿深,愿你永遠追逐自由"。顧言摩挲著泛黃的字跡,發(fā)現(xiàn)男人總在深夜對著手機里的舊照片發(fā)呆。
深秋的某個凌晨,顧言被琴聲驚醒。月光透過紗簾落在林深身上,他抱著褪色的木吉他,指尖在琴弦上跳躍出《卡農(nóng)》的旋律。"這是我弟弟最喜歡的曲子。"林深頭也不回地說,煙灰缸里躺著半支沒抽完的雪茄。
時間膠囊埋在潮汐線附近,林深用銀制小鏟子挖沙時,無名指的疤痕泛著淡粉色。"如果我先走了,"他忽然開口,"記得每年清明給我?guī)Ш胁葺案狻?顧言笑著捶他肩膀,沒看見男人藏在墨鏡后的紅眼眶。
裂痕:血色黎明
第一個征兆出現(xiàn)在初春。顧言拍完夜戲回家,發(fā)現(xiàn)浴室地漏卡著片帶血的紙巾。林深正在廚房熬粥,白襯衫袖口沾著面粉,見他進來便用勺子敲了敲鍋沿:"洗手吃飯。"
真正的爆發(fā)在暴雨夜。顧言聽見書房傳來重物墜地聲,推開門看見林深蜷縮在波斯地毯上,右手不受控制地抽搐,鋼筆在《深?!穭”旧蠒為_墨漬。"漸凍癥會從指尖開始擴散。"林深被扶起時自嘲地笑,"你看,連簽字都開始抖了。"
真相:煙花下的謊言
慶功宴當天,林深特意選了駝色風衣。顧言注意到他別在襟口的櫻花胸針,是去年自己送的生日禮物。輪椅碾過天臺積水時,報警器突然發(fā)出尖銳的蜂鳴。
"這個。"林深遞來的銅鑰匙還帶著體溫,"其實里面是空的。"煙花照亮他耳后的電極貼片,"我只是想讓你相信,我們還有未來。"顧言的眼淚砸在證書燙金字上,模糊了"最佳男主角"的字樣。
永別:櫻花樹下的獨白
葬禮結(jié)束后,顧言獨自留在墓園。他把新寫的紙條折成紙船,放進檀木盒時發(fā)現(xiàn)底層壓著張泛黃的診斷書:2022年3月,林深被確診漸凍癥晚期。
"你看,櫻花又開了。"顧言對著墓碑低語,把草莓蛋糕切成兩半。海風掠過樹梢,他忽然聽見熟悉的吉他聲——是弟弟彈過的《月光曲》,在記憶里永遠年輕的林深正朝他微笑。
潮汐退去時,海浪帶走了沙灘上的字跡。唯有時間膠囊里的紙條靜靜躺著:"原來最珍貴的時光,是明知結(jié)局卻依然選擇相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