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燕子“怎么著,你看不起那些以藝維生的人?。俊?/p>
小燕子那雙眸子里閃爍著不滿的光芒,緊緊鎖定著他,仿佛只要他輕輕吐出一個“是”字,她就會毫不猶豫地撲上前去,咬死他。
永琪“沒有,真的沒有?!?/p>
永琪慌忙之中連連搖頭,心中卻不由自主地泛起一陣漣漪,暗自思忖,倘若自己真的拋頭露面去賣藝,恐怕會立即成為那些言辭犀利、專挑人短的言官們口誅筆伐,噴個狗血淋頭。
馬車悠悠駛至學士府邸前,爾泰輕巧躍下馬車,一眼便望見了門楣下靜候的母親。與此同時,永琪亦步下馬車,福夫人見狀,連忙福身行禮,語態(tài)謙恭:“臣婦恭迎五阿哥大駕,五阿哥金安?!庇犁饕姞睿s忙伸手虛扶,溫言以對
永琪“夫人免禮。永琪此行乃奉皇命前來探望福大人,不知夫人可否帶我們?nèi)タ纯锤4笕???/p>
福夫人急忙引領著五阿哥步入清苑之中,一路輕步。甫一踏入門檻,便見病榻上的福倫掙扎著欲起身,一臉誠摯地準備行大禮:“臣福倫,恭請五阿哥安?!?/p>
永琪見狀,心中一暖,連忙幾步上前,溫柔而堅決地按住福倫的肩頭,制止了他的動作,語氣中帶著不容置疑的關(guān)切
永琪“福大人切勿如此,您身體抱恙,理應靜養(yǎng),這些繁文縟節(jié)就免了吧。”
語畢,永琪的眸光中流溢出深深的理解與柔情,宛若春日暖陽,既溫暖人心又不顯張揚,恰到好處地驅(qū)散了病房內(nèi)的一縷寒意。
永琪“福大人,皇阿瑪心系您的康健,特命我攜胡太醫(yī)前來為您把脈問診?!?/p>
整個房間,一股淡淡的藥香與燭火的暖意交織在一起,卻也掩蓋不住房間內(nèi)彌漫的緊張氣氛。福倫躺在床上,臉色蒼白如紙,細密的汗珠布滿了額頭,偶爾傳來的低吟聲。胡太醫(yī)給福倫把過脈后,迅速打開藥箱,取出銀針,手法嫻熟地在燭火上灼燒消毒,每一根銀針在火光中閃爍著冷冽的光芒,空氣中彌漫起了一股淡淡的焦糊味。他凝視著福倫,眼神專注而嚴肅,仿佛在進行一場無聲的較量。隨著銀針一根根精準地刺入穴位,福倫緊鎖的眉頭漸漸舒展,呼吸也漸漸平穩(wěn)下來。
然而,就在這關(guān)鍵時刻,福倫突然劇烈咳嗽起來,一口鮮血染紅了枕巾,場面瞬間變得驚心動魄。永琪的心猛地一緊。胡太醫(yī)面色不變,迅速調(diào)整銀針位置,同時從藥箱中抓出一劑藥粉,迅速溶于水中,小心翼翼地喂給福倫服下。
房間內(nèi)靜得只能聽見藥液滴落的聲音和福倫微弱的喘息。終于,在眾人屏息的等待中,福倫的咳嗽聲漸漸平息,臉色也緩緩恢復了些許血色。
胡太醫(yī)收起銀針,沖永琪行禮:“暫無大礙,但需靜養(yǎng)。臣為福大人抓兩副藥,每日熬制兩貼,大人很快就能痊愈”永琪點頭,隨后轉(zhuǎn)頭看向福夫人
永琪“夫人既然福大人無大礙了,我就想見見府上的那位格格。”
“回稟五阿哥,格格此刻正于南園之中。臣婦在此恭候,照料著夫君,不便遠離。至于南園之行,便勞煩爾泰帶您前往吧?!?/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