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惜苒下午要不要...

顧惜苒突然開口，又慌忙低頭喝湯。

馬嘉祺嗯？

顧惜苒沒什么。

她的聲音細(xì)若蚊蠅。

馬嘉祺把最后一口湯喝完，故意把碗底亮給她看：

馬嘉祺你看，我都吃完了。

顧惜苒笑出聲，眼睛彎成月牙：

顧惜苒馬嘉祺，你真是...

馬嘉祺我真是什么？

他湊近了問。

顧惜苒突然站起身，椅子挪動發(fā)出聲響。

顧惜苒我想吃冰粉了。

馬嘉祺巧了，冰箱里有。

顧惜苒那我去拿！

馬嘉祺望著她逃走的背影，突然意識到自己剛才的呼吸太急促了。他摸了摸發(fā)燙的耳垂，聽見冰箱門開合的聲音，混著玻璃罐碰撞的脆響。

顧惜苒要加葡萄干嗎？

顧惜苒舉著小料罐問，

馬嘉祺隨你。

他突然覺得喉嚨發(fā)緊，

馬嘉祺顧惜苒，其實...

顧惜苒??！

女生突然叫起來，冰粉撒了半桌子。

馬嘉祺忍俊不禁，抽出紙巾幫她擦拭：

馬嘉祺你怎么總是...

顧惜苒閉嘴！

顧惜苒紅著臉打掉他的手，

顧惜苒都是你害的！

他突然抓住她的手腕，薄荷味的清涼從指尖蔓延開來。顧惜苒的瞳孔在燈光下收縮成細(xì)小的點，像是兩汪被驚起漣漪的潭水。

顧惜苒馬嘉祺...

顧惜苒的臉紅得像個水蜜桃。

馬嘉祺顧惜苒。

他突然說。

顧惜苒嗯？

馬嘉祺明天...要不要去市立圖書館？

女生的手指頓住，玻璃罐在桌面上發(fā)出細(xì)微的刮擦聲。馬嘉祺看見她喉結(jié)輕輕動了動，像是吞咽了什么。

顧惜苒好啊。

顧惜苒不過你要給我?guī)Р葺ち枘逃褪ゴ?/p>

馬嘉祺笑起來，窗外的蟬鳴突然變得悅耳：

馬嘉祺成交。

暮色漫進(jìn)廚房時，顧惜苒正在認(rèn)真地把冰粉粉分成均等的兩份。馬嘉祺靠在料理臺上，看她用牙簽在每份上面戳出小洞，神情專注得像是在做化學(xué)實驗。

馬嘉祺可以吃了嗎？

他故意把影子投在玻璃碗上。

顧惜苒頭也不抬：

顧惜苒等十分鐘，讓它凝固得更...

馬嘉祺我等不及了。

他突然伸手挖了一勺，冰晶在舌尖炸開的瞬間，甜味裹著薄荷的清涼蔓延開來。

顧惜苒馬嘉祺！

女生尖叫著打掉他的手，

顧惜苒你不要破壞我的作品！

他含著冰粉含糊不清地笑：

馬嘉祺顧惜苒，你真是...

顧惜苒真是什么？

她舉著勺子作勢要打。

馬嘉祺真是...比冰粉還甜。

他說完就后悔了，這句話聽起來太像表白。

顧惜苒果然愣住，勺子懸在半空。馬嘉祺趕緊轉(zhuǎn)移話題：

馬嘉祺凝固了凝固了。

顧惜苒不理他了，自顧自地把兩份冰粉做好，做后放上兩半橘子瓣。

顧惜苒嘗嘗吧，顧大師的作品！

馬嘉祺嘗了一口，配合的表演兩眼放光，一頓彩虹屁輸出。

馬嘉祺太好吃了吧，小顧老師真棒！

受不了他浮夸的表演，顧惜苒匆匆吃完就借口要走了。

顧惜苒咳...你看，天都黑了，我回家了。

女生默默收拾東西，馬嘉祺注意到她的耳垂紅得能滴血。兩人在玄關(guān)換鞋時，他突然想起什么：

馬嘉祺我送你，對了，明天幾點？

顧惜苒嗯？

馬嘉祺去圖書館啊。

顧惜苒哦...九點？

馬嘉祺成交。

他故意用指尖碰了碰她的掌心。

顧惜苒像被燙到似的縮手，帆布包帶在肩上晃出細(xì)碎的弧度。

馬嘉祺把她送到樓下，

顧惜苒我上去了，明天見！

馬嘉祺明天見。

他直到看見她房間的燈亮了才轉(zhuǎn)身離去，只有夏夜的微風(fēng)和陣陣蟬鳴能分享他的喜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