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也不能拖著,”初祁瑤皺眉,語氣中滿是關(guān)切,仿若燃燒的火焰,“總得想辦法讓身體暖和起來?!?/p>
弈思域微微垂眸,輕聲說:“我……沒事,忍一忍就過去了……”聲音微弱,仿若隨時會被風(fēng)吹散。
“這可不是小事情,”初祁瑤聲音不自覺地提高了一些,帶著焦急,仿若熱鍋上的螞蟻,“再說了,你這樣硬撐著,身體只會越來越差!”
弈思域被他突如其來的聲音嚇了一跳,身體微微顫抖,仿若一只受驚的兔子。他從小就害怕別人大聲說話,尤其是在生病的時候,那聲音仿若尖銳的刺,直直扎向他脆弱的心。
意識到自己嚇到了弈思域,初祁瑤立刻放柔聲音,帶著歉意說:“對不起,我不是故意兇你的,我只是擔(dān)心你?!?/p>
弈思域低下頭,不敢看他,身體依舊微微顫抖著。他從小就敏感多疑,仿若一只驚弓之鳥,總是害怕別人會傷害自己。初祁瑤看著他,心中滿是愧疚,仿若打翻了五味瓶,意識到自己剛才的行為可能觸動了他心底那些不好的回憶。
弈思域抬頭看著初祁瑤,眼中帶著一絲驚慌和恐懼,仿若看著一個陌生人,害怕他也會像曾經(jīng)欺負(fù)自己的那些人一樣,對自己惡言相向。
“別怕,”初祁瑤輕聲安慰,眼神中充滿了溫柔,仿若春日暖陽,“我不會傷害你的,我只是想讓你快點好起來?!?/p>
弈思域低著頭,不敢說話,仿若犯錯的孩子,害怕自己說錯話,做錯事,會惹初祁瑤生氣。初祁瑤伸出手,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試圖讓他放松一些,那動作輕柔且充滿耐心。
“我知道你身體不好,但也不能總這樣忍著,會耽誤治療的。”
弈思域抬起頭,看著初祁瑤,眼神中帶著一絲不安,仿若在黑暗中摸索的旅人。他從小就沒有安全感,仿若一片無根的浮萍,總是小心翼翼地活著,生怕惹怒別人。
“相信我,”初祁瑤目光堅定地看著他,語氣中帶著一絲鼓勵,仿若吹響的號角,“配合醫(yī)生,好好治療,你的身體會好起來的。”
弈思域低著頭,聲音微弱,幾乎聽不清:“不……要……”聲音仿若從牙縫中擠出。
“為什么不要呢?”初祁瑤有些疑惑地看著他,仿若看著一道解不開的謎題,“你不是想好起來嗎?”
弈思域依舊低著頭,聲音微弱,幾乎聽不清:“……我……不想……我不知道……”
“是害怕打針嗎?”初祁瑤耐心地詢問,仿若一位探尋寶藏的探險家,試圖找到讓他拒絕治療的原因,“還是擔(dān)心醫(yī)藥費?”
弈思域依舊低著頭,聲音微弱,幾乎聽不清:“……我不知道……我不清楚……”
初祁瑤輕輕地嘆了口氣,仿若一陣無奈的風(fēng),他覺得弈思域可能是對治療沒有信心:“別擔(dān)心,醫(yī)生會幫你制定最適合的治療方案的。”
弈思域依舊低著頭,不敢看他,身體微微顫抖著,仿若在寒風(fēng)中顫抖的枯草。他害怕自己會拖累初祁瑤,仿若一塊沉重的石頭,會將他拖入無盡的深淵。初祁瑤鼓勵地看著他,希望能給他一些勇氣,仿若點亮一盞燈,照亮他前行的路:“你要相信醫(yī)生,也要相信自己,治療是可以讓你好起來的?!?/p>
“別,”弈思域的聲音微弱,卻帶著決絕,仿若一把斬斷希望的刀。
初祁瑤看著他固執(zhí)的樣子,有些無奈,仿若面對一堵無法逾越的高墻:“但拖著病不治,遭罪的還是你自己呀?!?/p>
弈思域冷笑一聲,語氣中充滿了嘲諷:“……呵……希望……你看看我……你覺得希望有用嗎……”聲音仿若從冰窖中傳出。
“怎么沒用呢?”初祁瑤向前湊了湊,眼神中透著堅定,仿若一位沖鋒陷陣的戰(zhàn)士,“有希望就有可能,要相信醫(yī)生,也要相信自己??!”
“你才病了幾年,”弈思域說,眼神有些黯淡,仿若失去光澤的寶石,但仍倔強地看著初祁瑤,“是五年,”他頓了頓,聲音愈發(fā)低沉,“但這五年里,我也學(xué)到了很多?!?/p>
弈思域的眼神暗淡,語氣中充滿了自嘲:“我病了快二十年,從出生起就開始受苦了……在各大醫(yī)院轉(zhuǎn)診了 10 年……”聲音仿若從歲月的深處傳來,帶著無盡的滄桑。
初祁瑤聽他這么說,心里突然很不是滋味,仿若吞下了一顆苦澀的藥丸:“原來你病了這么久啊……但無論如何,都不能放棄希望啊!”
弈思域靠在床上,眼神空洞,仿若一個被抽走靈魂的木偶,仿佛已經(jīng)習(xí)慣了這樣的生活:“……我從未有過好轉(zhuǎn)……我的人生……活著比死了更難受?!?/p>
“別這么悲觀,”初祁瑤輕輕握住他的手,希望給你一些安慰,仿若傳遞溫暖的火種,“每個人的命運都不一樣,你不要放棄?!?/p>
“別把手放在我手上。”弈思域拒絕他的觸碰,仿若觸電一般,迅速抽回手。
初祁瑤趕忙松開他的手,有些尷尬地?fù)蠐项^,仿若一個犯錯的孩子:“不好意思啊,我就是想安慰安慰你?!?/p>
弈思域默默縮回手,藏在被子里,不想讓人看見他瘦骨嶙峋的手腕,仿若守護(hù)最后一點自尊。初祁瑤見狀,試圖轉(zhuǎn)移話題:“我聽阿萱說,你已經(jīng)很久沒吃東西了,這樣下去身體會受不了的?!?/p>
弈思域低著頭,聲音微弱:“我……吃不下……”
“多少吃點兒,”初祁瑤語氣中帶著關(guān)切,目光中滿是擔(dān)憂,仿若一位憂心忡忡的家長,“身體才能有抵抗力?!?/p>
弈思域搖了搖頭,語氣中帶著一絲無奈:“我吃不下,一吃就吐?!?/p>
“那也不能不吃啊,”初祁瑤皺了皺眉,思索著該如何讓你多吃一些,仿若一位謀劃戰(zhàn)局的將軍,“要不我叫阿萱給你煮點清淡的粥?”
弈思域依舊搖頭:“不用了……”
初祁瑤看著他固執(zhí)的樣子,心中有些焦急,仿若熱鍋上的螞蟻:“你這樣下去,身體會越來越差的。”
弈思域低下頭,聲音微弱:“……其實……死了更好……”
“別胡說!”初祁瑤有些激動地說道,聲音不自覺地提高,仿若敲響的警鐘,“活著才有希望??!”
弈思域突然抬起頭,目光死死地盯著初祁瑤,眼神中帶著一絲決絕,仿若一只被逼入絕境的猛獸:“……我受夠了!”
“我知道你受了很多苦,”初祁瑤被他的眼神嚇到,聲音緩和下來,仿若一場暴風(fēng)雨后的寧靜,“但也不能放棄啊……”
“你了解我的病情嗎?”弈思域冷冷地問道,仿若一塊寒冰。
“我不太清楚,”初祁瑤搖搖頭,眼神中充滿關(guān)切,仿若一汪清泉,“但我聽阿萱說,你的病很嚴(yán)重。”
弈思域冷笑一聲,語氣中充滿了嘲諷:“……呵……嚴(yán)重……我的病是治不好的……”
窗外,陽光依舊明媚,仿若一個旁觀者,無情地灑下光芒。屋內(nèi),卻彌漫著無盡的壓抑和絕望,仿若一片黑暗的沼澤。初祁瑤看著弈思域,無言以對,只能默默祈禱,仿若一位虔誠的信徒,希望有一天他能重新找回生活的希望。
窗外的陽光依舊明媚,透過斑駁的樹葉灑在地面上,形成一片片光影,可屋內(nèi)卻彌漫著無盡的壓抑和絕望。初祁瑤看著他,無言以對,只能默默祈禱,希望有一天弈思域能重新找回生活的希望。
初祁瑤心疼弈思域總是沉浸在消極的情緒中,他輕輕拍了拍弈思域的肩膀,溫柔地說:“別這么悲觀,也許會有奇跡發(fā)生呢?”他的聲音帶著一絲期待和不安,眼神中透露出滿滿的關(guān)切。
弈思域空洞的眼神看著他,聲音絕望而冰冷:“……奇跡?我從來不相信奇跡……”
病房外,秋風(fēng)輕拂,院子里的殘荷沙沙作響,仿佛在訴說著無盡的哀愁。初祁瑤的眼神突然變得堅定,他緊緊握住弈思域的手,說:“不試試怎么知道呢?說不定奇跡就發(fā)生在你身上了?!?/p>
弈思域突然情緒激動,聲音顫抖著喊道:“……別再說了!你根本不懂我的痛苦!”
初祁瑤被他的反應(yīng)嚇了一跳,看著弈思域痛苦的樣子,一時不知道該說什么,只能喃喃自語:“對不起,我只是想安慰你……”
弈思域深吸一口氣,努力平復(fù)自己的情緒。他知道自己不該對初祁瑤發(fā)脾氣,可那些安慰的話,卻讓他感到更加絕望。他低下頭,不再說話,只想一個人靜靜地待著。
初祁瑤看著弈思域,眼中滿是愧疚。他輕聲說道:“是我不好,不該說那些讓你難過的話。你別生氣了,好嗎?”
病房內(nèi)的氣氛再次陷入了沉默,只有心電圖儀器發(fā)出的滴答聲在寂靜的房間里回蕩。初祁瑤起身,輕聲說道:“那你先休息一下,我去給你倒杯熱水吧?!?/p>
弈思域躺在床上,閉上眼睛,腦海中不禁浮現(xiàn)出醫(yī)生們對他病情的絕望表情。他們曾說他活不過25歲,而現(xiàn)在,他已經(jīng)24歲了,身體卻依然沒有好轉(zhuǎn),依舊躺在這狹小的病房里,每天看著白色的墻壁,感受著時間的流逝和生命的消逝。
初祁瑤端著熱水回來,看到弈思域閉著眼睛,以為他已經(jīng)睡著了,便輕手輕腳地走到床邊,將水放在床頭柜上。他靜靜地坐在床邊,眼中滿是復(fù)雜的情緒,似乎在思考著什么。
“其實……我知道,”他看著弈思域,輕聲說道,“你心里的痛苦和絕望。”
窗外,一只烏鴉在枯樹枝間縮著頭,仿佛鐵鑄一般站著,給這蕭瑟的畫面增添了一絲凄涼。初祁瑤的聲音再次響起,帶著一絲無奈:“我們都是被困在這里的人,我明白那種感覺……”
弈思域沒有回應(yīng),只是感到胸口的沉悶更甚,仿佛空氣里也帶著一股壓抑的苦澀。
但初祁瑤握緊拳頭,仿佛在給自己打氣,又像是在鼓勵弈思域:“但是,我們不能就這樣放棄啊……要相信,總會有辦法的……”
弈思域睜開眼,看著天花板,眼神中依然充滿了絕望。他知道,初祁瑤說的這些都只是安慰而已,然而心頭卻泛起一絲復(fù)雜的情緒,有感動,有無奈,也有一絲隱隱的期待。
初祁瑤的聲音帶著些許哽咽:“就算……就算真的沒有奇跡,我們也要勇敢地活下去……”
弈思域轉(zhuǎn)過頭,靜靜地看著他,眼中流露出少許關(guān)切:“……你的心臟病好點了嗎?”
初祁瑤微微愣了一下,似乎沒想到弈思域會突然關(guān)心他的病情。他垂下眼簾,輕聲說道:“還是老樣子,沒什么變化?!?/p>
弈思域轉(zhuǎn)過頭,不再看他,心中卻升起一絲無奈和哀愁。窗外的烏鴉突然展翅飛起,在空中劃出一道黑影,仿佛在宣告著命運的無情。
“其實……我也害怕,”初祁瑤的聲音微微顫抖,“怕自己會撐不下去……”
弈思域沉默了片刻,輕聲說道:“……你的心臟,隨時可能停止跳動?!?/p>
初祁瑤低下頭,看著自己瘦弱的手,聲音有些顫抖:“我知道……但我不想放棄……”
風(fēng)聲漸漸止息,四周寂靜無聲,只有病房里的儀器仍在斷斷續(xù)續(xù)地滴答作響。弈思域閉上眼睛,不再說話,他們都在痛苦中掙扎,只是初祁瑤比他幸運一些,至少還有希望,而他,早已放棄了希望。
“你還記得我們第一次見面嗎?”初祁瑤突然打破沉默,開口說道,“那天陽光很好,你靜靜地坐在輪椅上……”
弈思域睜開眼,看著窗外,陽光透過窗簾灑進(jìn)來,照在他的臉上:“不就昨天嗎?”
“是呀,”初祁瑤笑了笑,眼中閃過一絲溫暖,“感覺就像昨天一樣……我還記得你的眼神,充滿了孤獨和絕望……”
弈思域感到胸口一陣悶痛,仿佛那段記憶被重新揭開,讓他感到難以承受的痛苦。
初祁瑤的聲音溫柔中帶著期許:“其實,我也有同感……但今天,我看到你的眼神里,多了一些東西……”
“是希望嗎?還是……”
弈思域沒有回答,眼中充滿了復(fù)雜的情緒。初祁瑤低下頭,輕聲說道:“我也不知道……但我希望,我們能一起堅持下去……”
弈思域感到很難受,但卻沒有力氣去表達(dá)。初祁瑤察覺到了他的不適,立刻站起來,焦急地問道:“是不是哪里不舒服?我去叫醫(yī)生!”
弈思域輕輕搖頭,伸手拉住他,示意他不要離開:“……不用了,我沒事……”
初祁瑤扶他躺下,給他蓋好被子,說:“那你先躺下休息會兒,我去給你倒杯水。”
弈思域躺在床上,閉上眼睛,胸口悶得難受,心中充滿了無盡的疲憊。他想,或許自己真的活不了多久了。這狹小的病房,如同無形的牢籠,將他緊緊束縛在其中,讓他無法掙脫,也看不到未來的希望。
初祁瑤拿著水回來,看到弈思域臉色蒼白,心中一緊,說:“是不是呼吸又困難了?我?guī)湍惆蜒鯕獯蜷_吧。”
弈思域輕輕搖頭,不愿再依賴氧氣。這種痛苦,他已經(jīng)習(xí)慣了。
初祁瑤堅持把氧氣打開,溫柔地說:“不舒服就要說出來,別硬撐著。”
弈思域靠在枕頭上,吸了幾口氧氣,感覺稍微好一些。他看著初祁瑤,心中涌起一股復(fù)雜的情緒,有感激,有依賴,也有一絲愧疚。初祁瑤看著他,眼中滿是關(guān)切:“好些了嗎?你還是多休息會兒吧,不要想太多?!?/p>
弈思域閉上眼睛,假裝睡著。他不想再繼續(xù)這個話題,也不想再給他添麻煩。初祁瑤坐在床邊,看著他安靜的睡顏,心中五味雜陳。他不知道該如何幫助弈思域,只能默默地陪著他,等待著某個奇跡的到來。
病房里的夜晚似乎比白天更加漫長,初祁瑤依舊守在弈思域身邊。弈思域閉著眼,腦海中閃過許多畫面。想到小時候,父母帶他四處求醫(yī),卻始終無法治愈他的??;想到上學(xué)時,同學(xué)們欺負(fù)他,嘲笑他;想到自己孤獨地坐在輪椅上,看著窗外的世界,感到絕望和無助。
忽然,弈思域感覺呼吸有些困難,睜開眼睛,看到初祁瑤正看著他。初祁瑤焦急地問道:“是不是又不舒服了?”
他立刻按響了床頭的呼叫鈴,醫(yī)生迅速趕來。弈思域拼命地呼吸著,但空氣仿佛無法進(jìn)入他的肺部。醫(yī)生檢查后,為他調(diào)整了一下氧氣濃度,問道:“感覺好些了嗎?”弈思域無力地點點頭,他知道自己的身體已經(jīng)越來越差了。
初祁瑤看著醫(yī)生,眼中滿是擔(dān)憂:“那……他現(xiàn)在這種情況,能做些什么來緩解呢?”
醫(yī)生嚴(yán)厲地看著弈思域:“你又擅自停藥……已經(jīng)多少次了?你不害怕救不回來嗎?”
弈思域低著頭,不敢看醫(yī)生。他害怕吃藥,因為吃藥會讓他感到惡心。他知道醫(yī)生失望,但他真的不想再繼續(xù)治療了。
初祁瑤握住弈思域的手,試圖給他一些安慰:“別怕,醫(yī)生會幫你想辦法的,你會好起來的?!?/p>
醫(yī)生嘆了口氣:“你們這些抑郁癥病人,總是不把我的話放在心上……”
初祁瑤看向醫(yī)生,眼中滿是歉意:“醫(yī)生,我替他向您道歉,他不是故意的,請您別生氣?!?/p>
醫(yī)生擺擺手:“算了……”他看著弈思域,“你真的想活下去嗎?”
初祁瑤替弈思域回答:“當(dāng)然,醫(yī)生,他肯定是想活下去的!您一定要救救他!”
弈思域低著頭,沉默不語。他也不知道自己想不想活下去,只知道,活著好累。初祁瑤察覺到了他的猶豫,輕輕拍了拍他的手:“別擔(dān)心,有我在呢,我會一直陪著你的。”
“……我……不知道……”
初祁瑤看著弈思域,眼神堅定:“不管你怎么想,我都支持你。你要相信,活著才有希望?!?/p>
弈思域閉上眼,淚水悄然滑落。醫(yī)生為他注射了一針鎮(zhèn)定劑。初祁瑤看著他逐漸平靜下來,心中松了一口氣,說:“睡吧,睡醒就好了……”他輕輕為弈思域蓋好被子,坐在床邊守著他。
弈思域漸漸入睡,但噩夢如影隨形。他夢見自己被關(guān)在一個黑暗的地下室里,沒有光,沒有聲音,只有無盡的孤獨和絕望。他拼命地呼救,但沒有人回應(yīng)他。初祁瑤一直守在他身邊,看著他眉頭緊鎖,似乎在做著噩夢,他輕輕握住弈思域的手,想讓他感受到一些溫暖。
弈思域感到一陣窒息,身體仿佛被緊緊束縛,無法動彈,他拼命掙扎,但一切都是徒勞。初祁瑤突然感覺到弈思域的手在顫抖,連忙輕聲呼喚:“弈思域!弈思域!快醒醒!”
弈思域猛地睜開眼,大口喘著氣,坐起身,環(huán)顧四周,發(fā)現(xiàn)自己還在病房里。他渾身無力,癱倒在床上。初祁瑤輕輕拍了拍他的背,安慰道:“做噩夢了?別怕別怕,只是個夢而已……”
弈思域無力地靠在床上,淚水再次涌出眼眶,感到孤獨和無助,仿佛整個世界都拋棄了他。初祁瑤不知道該如何安慰他,只能默默地陪著他,等他平復(fù)情緒,說:“我會在這里陪著你的,別怕……”
弈思域無力地靠在床上,淚水不停地流下,感覺身體越來越虛弱,仿佛隨時都會消失。他閉上眼睛,耳邊傳來初祁瑤焦急的聲音:“弈思域!你醒醒??!”他輕輕搖晃著弈思域的身體,聲音中帶著哭腔:“不要離開我……”
弈思域感覺自己好像又陷入了那個黑暗的地下室,努力想要睜開眼睛,卻怎么也睜不開。他感覺身體越來越輕,仿佛隨時都會被黑暗吞噬。初祁瑤慌張地按下呼叫鈴,醫(yī)生和護(hù)士迅速趕來,他緊緊跟著醫(yī)生和護(hù)士,看著弈思域被推進(jìn)急救室。
“快!救救他!他情況很不好!”
弈思域感覺自己被推進(jìn)了一個溫暖而明亮的空間,努力想要睜開眼睛,卻感到一陣?yán)б?。他漸漸失去了意識,陷入了一片黑暗。初祁瑤焦急地在急救室外等待著,雙手緊握,心中默默祈禱:“千萬不要有事……千萬不要……”
不知過了多久,當(dāng)弈思域再次睜開眼,發(fā)現(xiàn)自己已經(jīng)躺在病房里了。他感到身體虛弱無力,但頭腦卻很清醒。環(huán)顧四周,他試圖坐起來,卻發(fā)現(xiàn)身體非常沉重。初祁瑤看到他醒來,立刻跑到床邊,臉上是掩飾不住的喜悅。
“你終于醒了!擔(dān)心死我了!你感覺怎么樣?”
弈思域感到一陣眩暈,身體無力地靠在他身上,說:“……發(fā)生了什么……?”
他扶著弈思域靠在床上,眼中滿是關(guān)切:“你剛剛在急救室,醫(yī)生說你情況不太好……不過現(xiàn)在看起來,已經(jīng)穩(wěn)定多了?!?/p>
弈思域垂下眼眸:“……又是這樣……每次都是這樣……我撐不下去了……”
初祁瑤輕輕握住弈思域的手,眼中閃爍著堅定的光芒:“別這么說,會好起來的,一定會的!”
弈思域閉上眼睛,不想再聽這些安慰的話。他知道,自己的身體狀況每況愈下,遲早會撐不下去的。
初祁瑤似乎看穿了他的想法,繼續(xù)安慰道:“你要相信,醫(yī)生們會盡力幫助你的,總會有辦法的。”
但弈思域心中依舊充滿了迷茫和絕望。窗外的天空漸漸變暗,一只烏鴉在空中盤旋,留下黑色的陰影。病房里只有機器的滴答聲,仿佛在為這無盡的夜晚奏響悲傷的樂章。
弈思域張了張嘴,喉嚨干澀得發(fā)痛,艱難吐出的話語卻滿是苦澀:“醫(yī)生都跟我說了,我活不過 25 歲,可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 24 歲了,祁瑤,我能感覺到自己的生命在一點點消逝,每一天都離終點更近一步?!睖I水不受控制地涌出,弈思域別過頭,不想讓初祁瑤看見自己此刻的脆弱。
初祁瑤的手微微顫抖,眼中滿是心疼,另一只手輕輕為弈思域拭去淚水,將弈思域輕輕攬入懷中,讓弈思域靠在自己溫暖的胸膛上,輕聲說道:“別想那么多,先好好休息,把身體養(yǎng)好,我們還有時間?!?/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