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世界,總有些讓人毛骨悚然的詭異事兒。每年的3月3日,都會有一些人毫無緣由地憑空消失,仿佛被這個世界瞬間抹去。傳言說,他們?nèi)チ艘粋€神秘得讓人發(fā)怵的地方,而從那兒回來的人,少得可憐。漸漸地,人們給那個地方取了個瘆人的名字——“死寂島”。可誰能想到,這看似遙遠的恐怖傳說,竟有一天會和我扯上關(guān)系。
我叫李軒,一個被學(xué)業(yè)壓得快喘不過氣的普通高中生。每天的生活就像復(fù)制粘貼,家到學(xué)校,學(xué)校到家,重復(fù)又枯燥。這天,老師難得沒拖堂,對困得上下眼皮直打架的我來說,簡直是天賜的福利。我腦袋一歪,趴在課桌上,很快就墜入了夢鄉(xiāng)。
也不知睡了多久,突然,一陣急切又大聲的呼喊,像把尖銳的刀,硬生生地劃破我的夢境。“李軒!李軒!”聲音里透著說不出的慌張。我費力地睜開眼,眼前是滿臉驚恐的邵淵,他的額頭上滿是汗珠,眼睛瞪得老大,仿佛看到了什么極其可怕的東西。
邵淵大口喘著粗氣,語無倫次地說:“李軒,出大事了!學(xué)校里突然冒出來一群戴著小丑面具的怪人,現(xiàn)在校門被鎖得死死的,聽說只要踏出校門,就只有死路一條!” 我瞬間清醒,瞌睡蟲一下子全跑光了,心里涌起一股強烈的不安,就像有只無形的手,緊緊揪住我的心臟。
我和邵淵對視一眼,沒有絲毫猶豫,撒腿就往外跑。可當我們跑到校門口,卻被眼前的景象嚇得呆立在原地。一群穿著奇裝異服、戴著詭異小丑面具的人,把校門圍了個水泄不通。那些面具上,夸張的笑容透著說不出的邪性,血紅的嘴唇仿佛隨時會滴下血來,空洞的眼神直直地盯著我們,看得我頭皮發(fā)麻。
我們想沖出去,卻被小丑們毫不留情地擋了回來。無奈之下,我們轉(zhuǎn)身朝著學(xué)校的天臺狂奔而去,心里抱著一絲僥幸,希望能在那兒找到別的出路。
氣喘吁吁地跑到天臺,我扶著膝蓋,大口喘著氣??僧斘姨痤^,眼前的景象讓我徹底傻了眼。原本熟悉的校園外,不再是車水馬龍的街道,而是一片望不到邊的黑海。黑色的海水瘋狂翻涌,浪濤一個接著一個,發(fā)出震耳欲聾的咆哮,仿佛是來自地獄的怒吼,要把一切都吞噬。
“這……這到底怎么回事?”我聲音顫抖,感覺自己的雙腿都在發(fā)軟。邵淵還沒來得及回答,突然,一股寒意從背后襲來。我下意識地回頭,一個小丑不知何時出現(xiàn)在我們身后。他的腳步輕得像貓,要不是那身鮮艷又詭異的服飾,我根本發(fā)現(xiàn)不了他。
小丑歪著頭,機械又冰冷的聲音從面具下傳出來,在天臺上回蕩:“生還是死,選擇選擇選擇……”那聲音就像詛咒,緊緊纏繞在我和邵淵心頭,我的大腦一片空白,只剩下無盡的恐懼。
“我們……我們選生!”在生死瞬間,求生的本能讓邵淵喊出這句話。小丑似乎很滿意,他緩緩抬起手,手中出現(xiàn)兩枚閃爍著奇異光芒的戒指,然后朝我們?nèi)恿诉^來。我下意識地接住戒指,還沒等我反應(yīng)過來,一股強大又冰冷的力量,像電流一樣,瞬間傳遍我的全身。
我只覺得眼前一黑,意識漸漸模糊,身體不受控制地倒了下去。
再次恢復(fù)意識時,我腦袋昏昏沉沉,耳邊是清脆的鳥鳴聲。我緩緩睜開眼,發(fā)現(xiàn)自己躺在一片茂密的森林里。陽光透過樹葉的縫隙,灑下細碎的光影。
“這是哪兒?邵淵呢?”我猛地坐起身,驚慌地四處張望。這時,我看到不遠處蹲著一個女孩。她留著烏黑的長發(fā),眼神里透著警惕和恐懼。
“你是誰?”我小心翼翼地問。
女孩看了我一眼,猶豫了一下說:“我叫柯棋,昨天我和朋友被傳送到這兒。他們都去了遠處那座別墅,我因為害怕就留了下來。”
我順著她手指的方向望去,森林盡頭有一座四層的別墅。別墅看起來有些陳舊,墻壁爬滿綠色藤蔓,窗戶黑洞洞的,透著陰森的氣息,讓人心里直發(fā)毛。
“這到底咋回事?為啥我們會被傳送到這兒?”我滿心疑惑。
柯棋搖搖頭說:“我也不清楚。但我發(fā)現(xiàn)一個怪事,在這里,我們帶來的東西,一到晚上12點就會復(fù)原,傷口也是。我就是靠著帶來的一個面包,才撐到現(xiàn)在。”
我低頭看看自己,發(fā)現(xiàn)沒受傷,稍微松了口氣。但我知道,不能一直待在這兒,而且我還沒找到邵淵?!拔业萌ツ亲鶆e墅看看,說不定能找到我朋友,也能弄清楚這到底咋回事?!蔽艺酒鹕?,咬咬牙說道。
柯棋猶豫了一下,最終點點頭:“我和你一起去,一個人在這兒,我更害怕?!?/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