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繁花未落,風吹海棠。/
鈴蘭依舊慵懶地趴在喜凌的頭上,任由他帶著自己往羊村的方向走去。
一路上,她對路人投來的目光視若無睹,仿佛剛才那場小小的“失誤”根本無關緊要。而喜凌似乎也并不介意她的任性,就這么默許了她的撒嬌行為。
在這種無聲的包容中,鈴蘭只覺得心頭涌上一股暖意,連心情都變得格外美好起來。
行至路上,恰好遇見了外出采購的沸淵與懶浩。
喜凌眼尖,一眼瞧見便按捺不住上前招呼:“嗨!懶浩、沸淵!” 兩人聞聲轉(zhuǎn)過頭來,正準備揚起笑容回應,卻在瞥見喜凌頭頂那團毛茸茸、蹦跶著的東西時,笑容瞬間凝固,取而代之的是滿溢的好奇。
“喜凌,你頭上那是什么玩意兒啊?”懶浩率先開口,語氣里帶著幾分戲謔,“看上去挺好玩的嘛!” 沸淵更是直接伸手戳了戳那團小生物,笑得一臉促狹,“確實可愛,不過到底是什么?”
喜凌無奈地嘆了口氣,可鈴蘭卻早已被氣得臉頰通紅。
“看清楚!我可不是什么‘玩意兒’,我是精靈,名叫鈴蘭!”她飛離喜凌的頭頂,懸停在半空中,怒目圓睜,差點就要朝他們撲過去。若非喜凌及時攔住,恐怕這會兒鈴蘭的腳已經(jīng)狠狠踹上去了。
“好了,好了……”喜凌強打著精神勸解著前方爭執(zhí)的幾人,可話音未落,一陣突如其來的耳鳴猛然襲來,仿佛有無形之手狠狠攥住他的意識。
他的視線瞬間模糊,世界如同被揉皺的畫卷般扭曲起來。身體不受控制地晃了晃,他下意識地扶住墻角,才堪堪穩(wěn)住身形。
胸口像被人用冰錐刺入一般,徹骨的寒意順著血脈蔓延至四肢百骸。喜凌咬緊牙關,雙唇漸漸失去血色,呼出的氣息竟也帶著幾分冰冷?!斑@是怎么回事……”他低聲喃喃,卻迅速壓下心底的不安,(不行……不能讓他們擔心。)
他勉強調(diào)整呼吸,將搖晃的身軀硬生生拉回平穩(wěn)狀態(tài),然后轉(zhuǎn)身拉住了鈴蘭的手腕?!鞍Α獎e走?。∥疫€能跟他們大戰(zhàn)三百回合呢!”鈴蘭掙扎著,卻被喜凌帶離現(xiàn)場。“好了,該回家了,時間也不早了?!彼f得云淡風輕,仿佛剛才的一切不過是一場幻覺。
鈴蘭似乎還想說什么,卻突然愣了一下,“也是,馬上就要吃午飯了?!彪S后,她化作一道光影,飛進了喜凌腰間懸掛的那枚鈴鐺之中。
鈴鐺輕輕晃動,發(fā)出一聲清脆悅耳的響聲,像是掩蓋住了某種難以言說的秘密。喜凌低頭看著鈴鐺,嘴角勉強勾起一抹弧度,“原來你還可以待在我的鈴鐺里啊?!甭曇粑⑷醯脦缀趼牪灰?,卻又透著一絲不易察覺的苦澀。
他揚起頭,朝身后的懶浩和沸淵揮了揮手,“拜拜,我得回家啦!” “再見!”遠處傳來零星的回應,而沒有人注意到,此刻的喜凌早已耗盡全力維持表面的平靜。
當他轉(zhuǎn)過街角時,步伐終于忍不住踉蹌了一下,但很快又恢復如常。只是那藏在袖中的雙手,已經(jīng)因為用力支撐而微微顫抖。
……
……
……
鈴蘭待在空間之中,忽然感到一陣刺骨的寒意。
(為什么這么冷?)她心中疑惑,不由得四處游走探查。
沒過多久,她在角落里察覺到了一絲熟悉的寒冰靈力。“不對勁,這分明是辰笙的靈力,可它怎么會出現(xiàn)在這里?”
況且,這個鈴鐺早在幾十年前便已與他產(chǎn)生了千絲萬縷的聯(lián)系。
她皺緊眉頭,腦海中思緒翻涌。與此同時,那股靈力中夾雜著的一縷氣息讓她心頭一震——那是極為罕見的寒霜冰毒?。y道……)鈴蘭猛地向外看去,臉上的震驚難以掩飾。
然而,喜凌依舊毫無所覺,全然不知道鈴蘭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了他的秘密。
玲(作者)求評論。
玲(作者)求送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