偌大金富堂皇的宮殿里,彌漫著讓人放松的安神香的氣味,老皇帝癱坐在皇位上,看著朝堂中為一個新出茅廬的小子,而懇請自己為他升官加爵的大臣,儲闊海只覺得好笑。
“陛下,聞少凌雖年輕氣少,但從小就久經(jīng)沙場護國多年,匈奴從未侵犯我國一次,臣以為憑這一點,聞少凌應當升官加爵?!崩钌贂r舉著議牌獨自站在朝堂的正中間,眾人一聽,紛紛站出與李少時一起。
“臣附議?!薄俺几阶h?!薄?/p>
儲闊海死盯著這些站出來附議的人,全都是昔日與他共同出謀劃策的愛臣。
“李少時,你是收了什么好處?”
“陛下,臣只不過就事論事,還請陛下明鑒。”儲闊海冷笑一聲,抬起手示意太監(jiān)上來。
“陛下?”太監(jiān)彎腰哈氣的將耳朵湊過去聽。
“去請國師?!?/p>
“諾?!碧O(jiān)走出朝堂,往青玉居走去。
聞少凌百般無聊的坐在通往朝堂的樓梯上,嘴里叼著剛來的時候從路邊摘的狗尾巴草,四處看了看見沒人,便雙手交叉放在后腦勺隨地而躺,雙腿交疊,翹著二郎腿。
“陛下可有說是何事?”溫秋瞑隨著太監(jiān)往朝堂走去。
“小的也只是奉命辦事,并不知曉?!?/p>
太監(jiān)未告訴半分,溫秋瞑見這樣便不再多過問。距離皇宮幾米開外的地方遠遠望去,樓梯上有一團黑東西。溫秋瞑瞇起眼睛,心想在這皇宮中竟還有人這般放肆。
溫秋瞑經(jīng)過時瞥了一眼聞少凌,聞少凌正瞇著眼睛懶洋洋的曬著太陽,一下子太陽消失,他睜開眼睛,便見一襲白衣青絲如瀑,面帶銀色面具,身帶不知名的香氣的美人,越過他往朝堂走去,聞少凌撐著一節(jié)樓梯,起身彎腰回過神摸了摸鼻尖。
“怎的會有人這么香?”
溫秋瞑踏進堂中,走向前去行禮“陛下?!?/p>
儲闊海抬手示意他起身“憐清,不必多禮,到朕這來?!?/p>
溫秋瞑起身上前,站立在儲闊海的身側,儲闊海聞著溫秋瞑身上的香氣,舒坦了不少。
“憐清,不必這么拘謹,坐這?!眱﹂熀E牧伺淖约荷韨鹊奈恢?。
“臣不敢。”溫秋瞑彎腰低頭回絕。
儲闊海看了他一眼“那你便再過來點。”
李少時見儲闊海沒有分毫點頭的意思,開口提醒道“陛下,聞少凌已在殿外候著了,陛下見見吧。”
“憐清以為呢?”儲闊海將決定權讓給溫秋瞑,看似是讓決定見不見,實際上是在暗問自己歸于哪邊。
溫秋瞑不動聲色道“臣想知道是何人讓陛下這般煩惱?!?/p>
“哈哈哈——那便見一見吧。”
“宣,聞少凌進諫——!”
聞少凌站起身,拍掉身上的灰塵,理好因為躺著而弄出來的皺褶。
一位公公朝他走來討好似的道“大人圣上,正要見您呢,奴才帶大人進去?!?/p>
“謝公公?!甭勆倭杌厮粋€笑容,轉而在公公看不見的地方吐了一下舌頭。
聞少凌隨著帶頭的公公進入殿堂,殿堂里四壁金黃,耀眼至極,聞少凌只覺著十分礙眼,邁進堂中,眾人都朝他望來,他停住,在門口望向皇帝身側站著的人,那人也正饒有興趣的盯著他,仿佛在看什么玩物一般。
公公小聲提醒道“大人,切不可直視圣上?!?/p>
聞少凌看了他一眼“謝公公提醒?!?/p>
“這沒什么大人,快過去吧,圣上興許要加賞您呢!”
聞少凌收回視線,盯著地面往前走去,走近后行禮。
“陛下萬歲,萬萬歲?!?/p>
“平身?!眱﹂熀?聪騺砣恕皩⒛樚饋?,讓朕好好瞧瞧,是何人讓李少時這般請求朕?!?/p>
聞少凌聞聲抬頭,眼睛只盯著溫秋瞑臉上的面具。
儲闊海出聲打斷“嗯,模樣倒是生的不錯,像朕的一位故人。你為何事來?”儲闊海打著啞迷。
“回陛下,小人為自己而來?!?/p>
“噢?為自己?說來聽聽。”
聞少凌見他這樣,也不惱,只是將自己的需求再次提出來。
“小人自以為為我國奉獻不少,想懇請陛下為小人封個官當當,如若小人戰(zhàn)死沙場,家中老母也可還有個撫恤金。”
“家中幾人?”
“回陛下,家中有老母老父,但皆都不能獨自生活,全靠真值壯年的哥哥替人挑擔子而活,小人久居沙場,未替哥哥分擔半毫,所以……”
聞少凌還未說完,便被儲闊海打斷“憐清覺得此事如何?”
溫秋瞑思考了幾秒,仿佛正真認真對待此此事一般。
“陛下,臣以為聞少凌的確為國護守邊境數(shù)年,卻未有封侯之賞,屬實不妥,如讓百姓們知曉,也難平眾怒,但聞少凌終究還是太過年輕,沒個經(jīng)驗,難當重,依臣看,不如就封為錦衣衛(wèi)副司長也為更好的守護百姓,陛下覺得呢?”
聞少凌只是挑了挑眉,自己本想換個將軍,這人一句話說的模棱兩可的,他就成了一個小小的錦衣衛(wèi)副司長。這人怕是不簡單。聞少凌的視線一直在儲闊海和溫秋瞑的身上來回轉。
“既然憐清都這般說了,朕不贊同,豈不是拂了憐清的好意?”
儲闊??聪虺械谋娙恕澳潜惴饴勆倭铻殄\衣衛(wèi)副司長?!?/p>
“聞少凌?!?/p>
“臣在?!?/p>
“今,朕封你為錦衣衛(wèi)副司長,望你護好百姓,保衛(wèi)國家,不要辜負朕與國師對你的希望?!?/p>
“臣必將擔當重任,不負陛下與國師大人對臣的愛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