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風(fēng)凜冽中,我們裹緊了身上的衣服,一口氣沖回了房間。“這是什么鬼天氣啊,好冷”“行了溫楚,你就別抱怨了”“今天大人們不在家,我們可以隨便玩,隨便吃”在大家的歡聲笑語中,很快來到了11:45。“不如咱們來玩筆仙吧!”“楚玥,你確定嗎?我怕”“凌霜你怕啥,快把東西整備好”在一陣兵荒馬亂之后,時間來到了11:59?!傲杷靵硪黄鸢 薄澳銈兺姘?,我怕”我們大家不再理會凌霜。我們將自己的手指血滴進了水中,剛拿起筆,我聽到一陣音樂聲,還伴隨著敲鑼打鼓的聲音傳來,他們還在想聲音是從哪里來時,“別聽了,真不知道是誰家每天晚上都要放音樂,還打鼓,煩的要死”我的話剛說完,午夜12點的鐘聲準時響起,我們剛準備開始召喚筆仙,隨著一陣風(fēng)吹過,從遠處傳來了凄慘的唱戲聲,我們嚇了一跳“楚玥,你不知道嗎?”“我哪兒會知道,以前就沒這么遲的睡過”我們的好奇心爆棚,準備去看看“林霜,你去嗎?這么好玩的事情你可不要拒絕呀?!薄拔摇也蝗ァ薄罢鏇]勁,那你在家里待著吧”說完我便拉著溫楚向屋外跑去,“這聲音好像是從西北方向傳來的,有點兒遠,還要過橋,我們打車吧”“那行,你打吧”過了一會兒,我們打好了車,向西北方向出發(fā)了,上了橋,唱戲的聲音越來越大,我將頭伸出了窗外,這聲音的源頭應(yīng)該是西北方向的火葬場,“馬上要到了”,不一會兒,我們便來到了目的地,在這里遇見了一個男孩,“你好,請問你們是?”“你好,我叫溫楚,她叫江楚玥。你叫什么?你也是聽到唱戲的聲音才來到這邊的嗎?”“是的,你們好,我叫顧景晨,看樣子你們也是,要不我們一起進去吧”“可以,沒問題,走吧”我們?nèi)讼蛭鞅狈较蜃呷?。過了幾分鐘,唱戲聲越來越大,越來越尖,大家都難受的捂住了耳朵。大家抬起頭,映入眼簾的便是一個廢棄的火葬場,那大門破爛,圍墻上有干涸了的大片的血跡,上面爬滿了爬山虎,里面的火葬場被迷霧籠罩,但仔細看,隱約可以看到迷霧中站著一個人,那個人的身邊似乎有一圈紅光,“誰在那兒?”顧景晨沖了上去打開了門,在他打開門的同時迷霧也散了,他頭也不回的沖了進去,消失在了迷霧中,我們也急忙跟上去,進去后的一幕讓我們記憶深刻,大吃一驚?;鹪釄龅闹鞣客庥幸淮笃盏刂鞣績?nèi)十分的黑,伸手不見五指的黑,空地上有許多代寫手印的墓碑,每一個安葬尸體的小土坡上都插了一個十字架,而在墓碑群的正中間,正站著一個穿著紅衣服的女子,他好像站在一個高高的戲臺上,戲臺上掛著的燈籠發(fā)著陰森的綠光,隨著風(fēng)來回的搖擺,破爛的大門發(fā)出“吱呀吱呀”的聲音,“她、她手里拿的是、是……”因為極度的恐懼溫楚連話都說不明白,我定睛一看“那個女人手里拿的是、是顧景、景晨的頭”。我們的腿已經(jīng)發(fā)軟,她發(fā)現(xiàn)了我們從我們這邊走過來,明明有八九米的距離,可我覺得她兩三步就來到了我們的面前,她的頭發(fā)被整齊的梳在了腦袋后面,畫的妝容十分夸張,他將顧景晨的頭扔了出去,他的頭在地上滾了幾圈,眼睛睜的大大的,直勾勾的盯著我,我被盯的渾身發(fā)毛,那個女人緩緩的伸出了她那發(fā)青的時候,指著我們陰森森的說“來都來了,就別走了,留下來陪我吧”說罷,她生出了的雙手,掐住了我和溫楚的脖子,將我和溫楚舉了起來,這時我才發(fā)現(xiàn),她的裙子下面很空,看不出下面有腿,我陷入深深的絕望中,我們的渾身都在發(fā)抖,她掐的我們呼吸不過來,又加上極度的害怕,我暈了過去
我醒了過來“啊……這是哪里?”我驚叫道,我從床上站了起來,揉了揉眼睛,這不是我們的家嗎?突然我的頭一陣疼痛,疼的我在地上抱著頭來回滾動,面前突然出現(xiàn)一個女人,她向我走了過來,她面色蒼白,長了兩個很長很尖的牙齒,呲著嘴,她的牙齒上還帶有很多的血絲,她張開了血口,咬住了我的脖子把我的血吸光后,她還意猶未盡的扎了扎嘴。我突然又醒了過來,頭不疼了,但脖子很疼,對著鏡子照了照,脖子上有紫青色的掐痕,“我不是在火葬場嗎?怎么會在這里?難道昨晚的事情是夢嗎?但是我的脖子……”“楚玥,你醒了”“凌霜?溫楚她人呢?”“她在她的屋里呢”我繞開凌霜,打開了門,沖向了溫楚的房間,我著急忙慌的出去找溫楚,并沒有問那晚的事情。我找到溫楚,發(fā)現(xiàn)她還在睡覺,我上前將她給搖醒,“溫楚,你……”話還沒說完,溫楚突然睜開了眼睛,她的眼神空洞,直直的站起了身,走到鏡子面前坐下,梳著頭發(fā),這時我才發(fā)現(xiàn)溫楚臉色慘白,就像在戲班子里打了粉底,她動作十分僵硬,我發(fā)抖的手伸向了溫楚,想看看他的體溫,就在我的手快要挨到她時,她突然轉(zhuǎn)過身,一把掐住了我的脖子’“都怪你,都怪你,如果不是你,我怎么會死,你下來陪我吧”我聽到后大腦一片空白,不敢相信溫楚死了,但溫楚一用力,我的脖子硬生生被他捏斷了。我突然驚醒,滿頭大汗,發(fā)現(xiàn)凌霜坐在床邊一臉擔(dān)心的看著我,“楚玥,你沒事吧?”“溫楚,溫楚他人呢?”凌霜一臉悲傷“楚玥,你們那天晚上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情?溫楚回來后就神志不清,還一直在說什么?姐姐,我來找你了,你以后唱戲由我來陪你,然后他就在房間穿著紅衣服,化著很濃的妝上吊自殺了”我聽到這個消息無比悲痛,又暈了過去
……
10年過去了,我和凌霜也長大成年了,也有了自己美滿的家庭。但當(dāng)年的那件事一直是我心里的一顆大石頭,這幾年我一直被當(dāng)年的事所困擾。那天我找到了凌霜,“凌霜我還想回到之前的那個房子”“你瘋了,你當(dāng)年暈過去后,我將你帶了出來,用了所有的手段才將你在那生活過的痕跡清除,別回去了”“不行,我必須會去”“那行吧,我陪你回去”。過了兩天,我們準備好了東西,打了車,“師傅,先去東城區(qū)”“好嘞,坐穩(wěn)了”“楚玥,你不是要回那個家嗎?為什么還要去東城區(qū)?”“我要去接一個朋友”過了十幾分鐘后,我們便來到了東城區(qū),接到了她,“楚玥,這位是?”“哦,悅熙這位是凌霜凌霜這位是悅熙,是我在高中時認識的朋友,她對這些事情非常感興趣,就說帶上她?!痹诼飞衔覍⒛悄甑氖虑橐晃逡皇母嬖V了她,他悅聽越興奮,我提醒她說,你小心點,這件事情可不是那么簡單的
不久我們到了之前的家,院子里荒草叢生,大門破爛,剛打開房屋的門,一陣陰風(fēng)吹了過來,其中還有一大股血腥味和腐爛的味道,桌子上落滿了灰,“這房子不錯,但可惜了”“悅熙你什么意思?”“如果我猜的沒錯,這間房子里面之前死過人,對吧?”“你怎么知道?”“這死的人乃8字為音,又身著大紅衣服上吊自殺,這個房間里面的怨氣特別的深重”“沒想到你還有點本事,沒錯,這里之前確實死過一個人,但這個人是我最好的朋友溫楚”“我想去看一看那個人的尸體,可以嗎?”“我不知道她現(xiàn)在在哪里,凌霜,你知道嗎?”我剛轉(zhuǎn)過頭,凌霜便呆呆的站在那里一動不動,悅熙沖上去搖了搖凌霜,“醒醒,醒醒,凌霜”“啊,怎么了?我沒事兒,溫楚在那間房間,我?guī)銈內(nèi)グ伞蔽覀冏叩介T前打開了門,“怎么會?我?guī)С傋叩臅r候就把溫楚放在了這張床上。”“你們之前說的那個火葬場一定有問題,今晚我們仨再去一次吧”“我也是這樣想的,凌霜你呢?”“我也去吧”“那行,午夜12點,準時進入火葬場”
午夜的鐘聲響起,10年前的唱戲聲在此一次的響起,我們向火葬場走去,這次我們沒有打車,想看看路上有沒有什么奇怪之處,但是毫無收獲,火葬場就在眼前,再次回到火葬場,我的心中冒出了一個念頭: 這不可能是之前網(wǎng)上提起過的亡靈火葬場吧。我擦了擦汗,已經(jīng)準備好進去,突然一道聲音傳來“你終于來了”“什么聲音?”我臉色發(fā)白,“你怎么了?”“我聽到了有聲音”“楚玥哪有什么聲音呀?你是不是聽錯了?”“可是剛才……”“行了,別考試了,快走吧”。我的汗水打濕了衣服,我心想: 明明就是有聲音啊,這是怎么回事?難道是我幻聽了?算了,先和她們進去再說吧。我跟著他們進入了火葬場,戲臺,戲臺隱約還在,兩個穿著紅衣服的女子在上面唱著戲,兩人的裝扮好像是花旦和鬼婆?!暗鹊?,那人有點眼熟,這、這是溫楚”“她怎么會在這里?”我頓時汗流浹背,剛才我聽到的聲音好像就是溫楚的聲音。我們靠著墻角繞進了火葬場內(nèi)部,里面特別黑,剛打開手電筒,眼前的場景讓凌霜差點尖叫,我沖上去我動了她的嘴,也是示意他外面的花旦和鬼婆。只見墻面貼滿了黃符,角落里有很多糯米堆,墻上畫的雜亂無章的圖畫,中間是燒尸臺,周圍放著銅錢,銅錢周圍有許多大大小小的骨頭和手臂骨,干枯發(fā)黑的血液幾乎要布滿整個房間,房頂上的繩索上掛著被吸干精氣的頭顱,大約有七八十個頭。就在我們準備再仔細觀察一會兒的時候,戲聲停止了,“快躲起來,她們要進來了?!蔽覀兗泵Χ氵M了糯米堆里,她們進來后,花旦開口了“我要去找楚玥,溫凌你就別攔著我了,我要去找她”“不行,我們的魂魄還未完成,不能冒險,聽我的溫楚?!蔽掖糇×耍@個人真的是溫楚,不僅是溫楚,還有溫凌,溫凌這是溫楚死去多年的親姐姐,當(dāng)年痛苦的回憶在我的腦海里回蕩
回憶: “楚玥,你快來呀!”“來了,溫凌,你等等我。”我們兩人穿梭在麥田之間,不知不覺我們來到了車流量最大的馬路邊,就在這時,“楚玥你快看,我撿到了100塊錢?!薄班拧薄肮憧炜?,我撿到了100塊錢誒”我當(dāng)時不知怎么的特別的嫉妒她,“你在裝什么裝啊,你撿到了一百塊錢有什么好炫耀的,憑什么你一出生就什么好東西都能被你遇到”我步步緊逼,溫凌被我嚇了一跳,本能的讓她后退,我一怒之下把溫凌推進了車流中,好巧不巧,有一輛拉著唱戲的戲班車從溫凌身上壓過,但車上的人好像沒有察覺,似乎還對我陰森森的笑,溫凌的腦漿一下子流了出來,她死不瞑目,眼睛死死的瞪著我,我當(dāng)時就嚇傻了,連滾帶爬的回了家。到了傍晚,溫嶺的爸爸媽媽抱著只有兩個月大的溫楚來找我,“小玥玥,今天溫凌不是和你一起出去玩了嗎?她人呢?”我強壯鎮(zhèn)定,忍著心中的害怕“不知道,我去上一個廁所出來就沒有見到她了,她還沒回家嗎?”溫嶺的爸爸媽媽聽到后一臉慌張,“玥玥,你幫叔叔阿姨照顧一下溫楚,我們出去找溫凌”我伸出沾滿汗水的手接過了小小的溫楚,在我的背后,汗水早已浸濕了我的衣服,我看著他爸爸媽媽的背影,心里十分的愧疚,但又沒有勇氣說出事情經(jīng)過,只在默默對自己說,“對不起,溫凌,我不是有意的,我會對溫楚好的,我保證”。當(dāng)天晚上,一個人從我的窗外走過,還隨著一陣陰風(fēng)吹的我渾身發(fā)涼,我下意識抱緊了懷里的溫楚。第二天清晨,溫凌的爸爸媽媽回來了,他們一臉頹廢,并沒有找到溫凌,我不相信,偷偷摸摸的一個人又跑回了那天的路邊,可路上什么都沒有,只有在溫凌死的那個地方有一個戲班子的旗子,那妻子看的我渾身發(fā)毛,十分不自在。
思緒回到現(xiàn)在,我看著眼前畫著鬼婆妝的溫凌流下了淚水,就在這時門口出現(xiàn)了一個黃袍道士“你們好大的膽子,想私自化為人形,禍害人間,今天不將你們捉拿,我就不配穿著這身衣服?!睖亓韬蜏爻姶笫虏幻睿瑒傓D(zhuǎn)身想逃走,那倒是掏出了一把糯米就撒在了他們的周圍,便拔出腰間的銅錢劍就向她們刺去,銅錢劍的劍尖十分的鋒利,足以洞穿一個活人,溫凌將溫楚護在了自己的身后,就在千鈞一發(fā)之際,我沖了出去,“楚玥你瘋了,快回來?!绷杷盒牧逊蔚膿Q著我,可已經(jīng)太遲了,今天劍尖洞穿了我的身體,那到時間這里有活人,自己還洞穿了一個活人愣在了原地?!俺h,你還敢回來,就是因為你我姐姐才會死”溫楚轉(zhuǎn)過身看見了我十分氣憤,“對……對不起,溫楚,當(dāng)年我還太……太小,我……我不是故意的”說完我便吐出了一大攤鮮血,溫楚眼中的殺意暴漲,她想出來殺了我,但因為糯米的原因,她出不來 ,“溫凌,對……不起,我是一個罪人,當(dāng)年嫉妒心太強,才失手將你推進了車流中,我明……明想把對你的愧疚變?yōu)橛亚椋瑢δ愕暮昧粼跍爻纳砩?,可、可我卻又害死了溫楚,我對不……”話還沒說完,我的身體便倒了下去,因為這里的地勢位置不對,我很快便消散了,變?yōu)榭罩械姆蹓m,溫楚,溫凌,凌霜,悅熙和道士都愣住了,溫凌發(fā)了瘋般沖向的道士,“你把楚玥還給我,你把楚玥還給我?!蹦堑故腔剡^神想著“都殺了一個了,再多殺一個也沒事兒,以后那兩人的命來換這兩個鬼的命也不是不行,可以用他們兩個的鮮血來將這兩只鬼變?yōu)槲抑艺\的奴仆也不錯,雖然我忠誠的奴仆經(jīng)很多了,但誰又會嫌多呢?”接著他將劍尖對準了凌霜,危機關(guān)頭悅熙拉住了凌霜,將她護在了自己的身后,快速用腳將圍困溫凌和溫楚的糯米踢開,那到時見大事不妙,用劍尖劃上了悅熙的脖子,悅熙倒在了凌霜的懷里,“凌霜,我和楚玥食言了,不能陪你走完下半生的路了,對不起,好好的活下去”說完玥熙便沒有了生機,可同時溫凌一把掐住了道士,“你把楚玥還給我”“那個……初月不是親手殺了你嗎?你為什么會這么護著她?”“她是親手殺了我,沒錯,但他真心待我和溫楚是真的。你打著道士的名頭到處去用活人的生命換我們忠誠于你,可笑,既然你殺了楚玥,那你就下去陪她吧?!闭f吧,溫凌的長指甲便深深的扎進了道士的脖子,“你一個小小的鬼婆 ,你一定…… ”話還沒說完,那道士便應(yīng)聲倒地,溫凌轉(zhuǎn)過頭就看到凌霜頹廢的坐在地上,看著悅熙和空中的粉塵出神,而在一旁的溫楚,明明都是鬼了,但她還是留下了血淚,溫凌的心也不好受
后來一人兩鬼帶著一具尸體和一些關(guān)于楚玥的東西來到了溫凌的墓邊,將泥土挖開,把關(guān)于楚玥的東西和悅熙的尸體輕輕的放在了土坑里 將她們和溫凌葬在了一起,“謝謝你們幫了悅熙和……和楚玥”凌霜已經(jīng)哭的泣不成聲,“楚玥的殘魂我們帶走了,她讓我們給你說不用擔(dān)心她,她會回來找你的,但要等她魂魄穩(wěn)定?!?/p>
又過了兩年,凌霜來到墓前,放上了楚玥最愛吃的草莓蛋糕和悅熙最喜歡的西瓜。當(dāng)晚,凌霜吃下了安眠藥就睡下了,在夢中她見到了楚玥和悅熙,“凌霜,這邊?!睈偽鹾统h向凌霜揮了揮手,凌霜沖過去抱住了他們,眼淚流了下來,“別哭了,我們現(xiàn)在和溫楚和溫凌生活在一起每天都很開心,你明晚來火葬場吧,有驚喜哦?!闭f完便消失了,凌霜驚醒過來,她不知道是真有驚喜,還是幻想,但她還是在想過去見見她們。等到午夜12點,凌霜準時進入火葬場,“你來啦快點兒,溫楚溫凌的戲快開始了?!绷杷仡^一看便看見了楚玥和悅熙,和她們一起走進了火葬場,她們一起聽著溫楚和溫凌戲,一邊和悅熙和楚玥敘舊,在一片戲聲和笑聲中過完了一夜。
此后,她們每天在夢中見面,凌霜也經(jīng)常去墓前看她們,還經(jīng)常去火葬場和她們玩耍,看戲??墒橇杷恢溃@戲唱的是斷頭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