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的夜色深沉，廚房的燈光將兩人的影子投在墻上，交疊在一起。邊伯賢的手緩緩下移，輕輕握住她的手腕，拇指在那道已經(jīng)愈合的傷疤上摩挲。

邊伯賢"還疼嗎？"

他問，聲音里帶著心疼。

顧婉之搖搖頭，突然意識到他問的不只是手腕的傷。她深吸一口氣，向前邁了最后半步，兩人的腳尖幾乎相觸。

顧婉之邊醫(yī)生

她故意用這個稱呼，看著他因緊張而繃緊的下頜線。

顧婉之"你打算怎么追我？"

邊伯賢的眼睛亮了起來，他微微俯身，氣息拂過她的耳際。

邊伯賢"先從每天給你做飯開始。"

頓了頓，又補充道

邊伯賢"還有提醒你吃藥，監(jiān)督你作息，幫你趕走半夜偷喝咖啡的沖動..."

顧婉之輕笑出聲，眼眶卻有些發(fā)熱。這個在外科手術室里雷厲風行的醫(yī)生，此刻正用匯報病例般的嚴謹態(tài)度，列著追求她的計劃清單。

顧婉之"聽起來像另一個醫(yī)囑。"

她小聲說。

邊伯賢終于也笑了，眼角擠出幾道細紋。

邊伯賢不

他搖頭，手指輕輕穿過她的指縫，十指相扣。

邊伯賢這次是終身治療方案。

顧婉之"終身治療方案？"

顧婉之眨了眨眼，嘴角揚起一抹狡黠的笑意

顧婉之"邊醫(yī)生，你這算不算職業(yè)操守問題?。?

邊伯賢的耳尖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紅了起來，但握著她的手卻堅定地收緊了些。

邊伯賢"已經(jīng)備案了。"

他一本正經(jīng)地回答，眼神卻溫柔得能滴出水來。

邊伯賢"全院都知道我在追消化內(nèi)科的前病患。"

顧婉之噗嗤笑出聲，突然想起護士站小姑娘們每次見她時意味深長的笑容。她故意抽回手，背在身后倒退兩步，歪著頭打量眼前這個白襯衫袖口還沾著洗碗水漬的男人。

顧婉之"那我要提醒邊醫(yī)生，"

她眼睛亮晶晶的

顧婉之"我可是出了名的難追。"

廚房的燈光在邊伯賢的金絲眼鏡上投下細碎的光斑，她看見他鏡片后的眼睛微微瞇起，像發(fā)現(xiàn)什么稀有病例般專注地望著她。

邊伯賢"病歷上沒寫這條。"

他低聲說，向前逼近一步。

顧婉之繼續(xù)后退，直到后背輕輕抵上冰箱門。

顧婉之"現(xiàn)在補充說明"

她仰起臉，呼吸因為他的靠近而微微急促。

顧婉之"第一，不接受敷衍的約會；第二..."

她的聲音突然變小，因為邊伯賢的手撐在了她耳側(cè)的冰箱門上。

邊伯賢"第二？"

他低頭湊近，身上淡淡的檀香混著煙火氣撲面而來。

顧婉之"第、第二..."

顧婉之的腦筋突然打結(jié)，所有文學素養(yǎng)都在他近在咫尺的睫毛前化為烏有。

顧婉之"要每天給我發(fā)早安晚安..."

她胡亂說道，手指無意識地揪住了他的襯衫下擺。

邊伯賢輕笑一聲，溫熱的呼吸拂過她鼻尖。

邊伯賢"今早七點二十三分，'記得吃早餐，藥在包里'。

他準確復述著早晨的微信內(nèi)容。

邊伯賢"昨晚十一點十七分，'別改作業(yè)了，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