樸燦烈"不過..."

樸燦烈突然壓低聲音，狐貍似的眼睛瞇起

樸燦烈"聽說約會當晚某人心率監(jiān)測儀報警了？"

顧婉之剛喝進嘴的水差點噴出來

顧婉之"邊伯賢連這個都寫進病歷了？"

樸燦烈"哪能??！"

樸燦烈得意地轉著鋼筆

樸燦烈"是他第二天晨會時魂不守舍，被我發(fā)現(xiàn)手表心率警報記錄。"

他湊近些

樸燦烈"所以...天文臺的流星雨到底看沒看成？"

診室門突然被推開，兩人同時轉頭——護士拿著檢驗單站在門口，一臉莫名其妙："樸醫(yī)生，2床的胃鏡報告...＂

樸燦烈趁機掏出手機

樸燦烈"顧老師加個微信？以后那家伙值班時我好通風報信~"

走廊盡頭傳來急促的腳步聲，顧婉之還沒來得及回應，一個熟悉的身影已經(jīng)出現(xiàn)在門口。邊伯賢還穿著綠色手術服，額前的碎發(fā)被手術帽壓得微微卷起，口罩掛在一邊耳朵上，露出略顯蒼白的嘴唇。

邊伯賢"樸、燦、烈。"

他一字一頓地念出這個名字，聲音里帶著罕見的氣急敗壞。

樸燦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二維碼名片塞進顧婉之手中，跳起來時白大褂帶翻了筆筒。

樸燦烈"手術結束啦？那什么...我突然想起10床要換藥！＂

他靈活地繞過邊伯賢，在門口回頭沖顧婉之眨眨眼。

樸燦烈"記得通過好友申請啊~"

門關上后，診室里瞬間安靜得能聽見輸液管滴答的聲音。邊伯賢站在原地深呼吸了三次，才走到洗手臺前機械地擠消毒凝膠。

顧婉之"腹腔鏡手術？"

顧婉之看著他緊繃的背影。

邊伯賢"嗯。"

水流沖過他修長的手指

邊伯賢"膽囊切除。"

頓了頓又補充道

邊伯賢"比預計復雜，多花了28分鐘。"

顧婉之悄悄將手機塞回包里——樸燦烈的名片還捏在掌心。她看著邊伯賢摘下手術帽，頭發(fā)亂糟糟地支棱著，后頸處還有一道被護目鏡壓出的紅痕。

顧婉之"樸醫(yī)生很熱情呢。"

顧婉之"連我高中得過胃炎都問出來了。"

邊伯賢擦手的動作一頓，毛巾差點掉在地上

邊伯賢"他...還問什么了？"

顧婉之"比如..."

顧婉之晃了晃腳尖

顧婉之"某人在醫(yī)學院時期被稱為'移動醫(yī)學詞典'，還有..＂

她突然壓低聲音模仿樸燦烈的語氣

顧婉之"'那家伙第一次見到你后，回來查了一整晚文學系教師公開課視頻'。"

邊伯賢的耳朵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紅了起來。他僵硬地走到電腦前調出顧婉之的檢查報告，鏡片反射著冷光讓人看不清表情。

邊伯賢"...術后需要補充維生素B族。"

顧婉之忍著笑看他公事公辦的樣子，突然從包里拿出一個紙袋。

顧婉之"給你帶的。"

邊伯賢打開紙袋，里面是幾個做成愛心形狀的蔓越莓餅干。

顧婉之"樸燦烈說..."

顧婉之歪著頭

顧婉之"某位醫(yī)生今早沒吃早餐就上手術了？"

邊伯賢捏著餅干的手微微發(fā)抖

邊伯賢"...你們聊了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