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伯賢切換幻燈片，屏幕上出現(xiàn)文學院古典文學教研組的照片，顧婉之站在角落，正低頭翻閱資料。他的目光在那個身影上停留了0.5秒，快得幾乎無法察覺。

樸燦烈突然咳嗽一聲。

樸燦烈"這部分我補充下，邊醫(yī)生最近在文學院可是..."

他在桌下挨了邊伯賢一腳，立刻改口

樸燦烈"我是說，我們收集了300份患者對文學療法的反饋問卷。"

李主任推了推老花鏡，目光在兩人之間來回掃視："伯賢啊，聽說你和文學院的顧老師..."

邊伯賢的鋼筆突然在記錄本上劃出一道長線。樸燦烈幸災樂禍地憋著笑，肩膀微微發(fā)抖。

"...合作得很順利？"李主任慢悠悠地補完后半句，眼中閃著狡黠的光。

邊伯賢的耳尖微微發(fā)熱

邊伯賢"顧老師在敘事醫(yī)學方面有獨到見解。"

他翻開一頁新筆記，聲音恢復了專業(yè)冷靜

邊伯賢"她提出的'文學病歷'概念，能顯著提升醫(yī)患溝通效率。"

投影切換到下一張幻燈片，是顧婉之手寫的建議書掃描件——字跡清秀有力，邊角處還畫了個小小的笑臉。邊伯賢的目光不自覺地柔和下來。

邊伯賢"她建議將古典文學中的疾病敘事與現(xiàn)代病例對照，這個方向..."

"非常有價值。"李主任突然接話，從抽屜里取出一個文件夾，"正好，下個月的醫(yī)學人文論壇，我想邀請顧老師做聯(lián)合報告。"他意味深長地看著邊伯賢，"由你負責對接。"

樸燦烈在沙發(fā)上扭來扭去，像只發(fā)現(xiàn)貓薄荷的狐貍。

樸燦烈"主任英明！"

會議結束時已近正午。邊伯賢收拾文件的手突然頓住——文件夾里滑出一張照片，是上周音樂會散場時，他和顧婉之在噴泉前的合影。照片上他罕見地笑著，而她正踮腳替他整理衣領。

"啊，這個。"李主任若無其事地接過照片，"我孫女昨晚在社交媒體看到的，現(xiàn)在的年輕人真會拍。"他眨眨眼，"醫(yī)學人文嘛，先從醫(yī)生的人文化做起。"

走廊上，樸燦烈勾住邊伯賢的肩膀

樸燦烈"怎么樣？我說主任早就知道了吧！上周五他看見你桌..."

話沒說完就被肘擊了腹部。

邊伯賢快步走向醫(yī)生休息室，樸燦烈像條歡脫的金毛犬跟在后面。

樸燦烈"論壇準備怎么安排？需要我?guī)兔s顧老師討論方案嗎？我可有她微信了哦~"

休息室的門砰地關上。邊伯賢打開儲物柜，取出備用襯衫更換。柜門內(nèi)側貼著一張便簽——顧婉之清秀的字跡寫著"記得吃午飯"，旁邊畫了個生氣的小臉。

樸燦烈"喂，認真的，"

樸燦烈突然正經(jīng)起來

樸燦烈"你打算什么時候..."

他做了個求婚的手勢。

可是，樸燦烈又怎么會知道邊伯賢還沒有正式將顧婉之追到手呢？邊伯賢聽后頓了頓。

邊伯賢的領帶結突然系歪了。他對著鏡子調(diào)整，聲音低得幾乎聽不見。

邊伯賢"...在等一個合適的病理指標。"

樸燦烈"啥？"

邊伯賢"心跳。"

邊伯賢指了指胸口

邊伯賢"降到100以下。"

說完自己先紅了耳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