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伯賢"昨天在圖書館。"

邊伯賢打斷他

邊伯賢"你'不小心'拿走了她正在用的鋼筆。"

吳世勛"借用而已。"

邊伯賢"那支筆是我送的。"

邊伯賢的聲音依然平穩(wěn)，但外套口袋里的手已經(jīng)攥緊。

邊伯賢"筆帽內(nèi)側(cè)刻著她名字縮寫。"

遠處酒店燈光突然大亮，驚飛了樹上的夜鶯。吳世勛的茶杯在石桌上磕出清脆聲響。

吳世勛"所以？你要禁止我們正常往來？"

邊伯賢"我要你記住——"

邊伯賢突然從公文包取出本筆記，翻開某頁推到對方面前。紙上密密麻麻記錄著日期和事項：

【5.21 胃疼拒絕吃藥 哄了37分鐘】

【6.3 熬夜批論文 送蜂蜜水】

【7.15 雨天忘帶傘 手腕舊傷疼】...

吳世勛"這是什么？"

吳世勛皺眉。

邊伯賢"醫(yī)囑記錄。"

邊伯賢合上本子。

邊伯賢"從她成為我的病人開始，到成為我的女友為止。"

他直視對方眼睛

邊伯賢"我比任何人都清楚怎么照顧她。"

吳世勛突然笑出聲。

吳世勛"真是可怕的占有欲。"

他傾身向前，古龍水氣息撲面而來。

吳世勛"但你別忘了，在文學(xué)院，是我每天陪她喝下午茶，是我?guī)退硌杏憰馁Y料..."

邊伯賢"而你明知道她百合花粉過敏。"

邊伯賢突然說

邊伯賢"上周卻送了滿辦公室的百合。"

一陣沉默。噴泉的水聲突然顯得刺耳起來。

吳世勛的指尖在茶杯上收緊。

吳世勛"她...告訴你的？"

邊伯賢"她不需要說。"

邊伯賢從手機調(diào)出照片——顧婉之辦公桌上的百合花被移到了窗臺最遠處。

邊伯賢"真正的關(guān)心是觀察，不是表演。"

遠處傳來樸燦烈夸張的噴嚏聲。邊伯賢看了眼腕表——22:30，顧婉之應(yīng)該已經(jīng)結(jié)束和樸燦烈的視頻通話了。他最后整理了下襯衣的領(lǐng)口。

邊伯賢"明天的行程，請你保持禮貌距離。"

吳世勛"否則？"

邊伯賢突然笑了，那是吳世勛從未見過的危險笑容。

邊伯賢"記得大二時，你偷看我實驗報告那次嗎？"

他輕輕拍了拍對方肩膀，力道剛好讓那杯紅茶微微晃動。

邊伯賢"最后你交上去的報告，第三頁數(shù)據(jù)是不是有點問題？"

吳世勛的瞳孔驟然收縮。

電梯里，邊伯賢對著鏡面調(diào)整呼吸。18樓的走廊靜悄悄的，他的房門前放著杯喝到一半的奶茶——杯套上畫著個聽診器圖案，吸管被咬得扁扁的。

門剛開，顧婉之就裹著毯子從沙發(fā)上抬頭。

顧婉之"談完了？"

她鼻尖紅紅的，像是剛打過噴嚏。

邊伯賢單膝跪在沙發(fā)前，手指輕撫她發(fā)燙的耳垂。

邊伯賢"花粉癥又犯了？"

顧婉之"嗯。"

顧婉之把臉埋進他肩窩

顧婉之"吳教授下午帶來的百合花..."

邊伯賢從醫(yī)藥箱取出抗組胺藥，又倒了杯溫水。

邊伯賢"醫(yī)囑。"

他輕聲說，看著她乖乖吞下藥片。

邊伯賢"明天開始，所有百合花花類禮物讓樸燦烈代為接收，我會和他找個招呼。"

顧婉之突然輕笑，指尖戳了戳他緊繃的下巴。

顧婉之"邊醫(yī)生，你剛剛?cè)ジ陕锪搜?.."

手機在茶幾上瘋狂震動。樸燦烈發(fā)來酒吧現(xiàn)場照片：吳世勛面前擺著十杯"失戀雞尾酒"，正對酒保說："劍橋有個傳統(tǒng)..."

邊伯賢直接關(guān)機，將手機扔到一旁。月光透過紗簾，在顧婉之睫毛下投出細碎陰影。他低頭時，聞到她發(fā)間自己的洗發(fā)水氣息——那是他特意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