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歇時分，樸燦烈像只花蝴蝶般在餐臺前穿梭。

樸燦烈"顧老師！嘗嘗這個司康餅，邊醫(yī)生特意囑咐不加葡萄干！"

他夸張地擠開吳世勛

樸燦烈"哎呀吳教授，主辦方找您拍照呢！"

邊伯賢趁機將顧婉之帶到角落，手指輕撫她微燙的耳垂。

邊伯賢"累了？"

顧婉之"有點。"

顧婉之靠在他肩頭

顧婉之"吳教授剛才..."

邊伯賢"我知道。"

邊伯賢從口袋里摸出粒薄荷糖，剝開糖紙喂到她唇邊。

邊伯賢"下午的論壇，我申請調(diào)換了發(fā)言順序。"

顧婉之挑眉

顧婉之"嗯？"

邊伯賢"他的報告改到午餐后第一場。"

邊伯賢嘴角微揚

邊伯賢"正好是某人慣常的午睡時間。"

遠處，吳世勛被記者團團圍住，正勉強維持著紳士微笑。顧婉之突然輕笑出聲，指尖戳了戳邊伯賢緊繃的下頜線。

顧婉之"邊醫(yī)生，你使壞的樣子..."

樸燦烈突然擠進兩人之間，舉著手機。

樸燦烈"最新戰(zhàn)報！吳教授拒絕了所有采訪，現(xiàn)在正往圖書館方向...”

他眨眨眼

樸燦烈"要不要我去..."

邊伯賢"不用。"

邊伯賢整理著顧婉之的會議資料，順手將她的鋼筆調(diào)轉(zhuǎn)方向——筆尖永遠朝內(nèi)，這是她安全拿取的習(xí)慣。

邊伯賢"讓他靜靜。"

…………

下午四點半，論壇結(jié)束的鈴聲剛響，邊伯賢便從容地走上講臺，手指輕叩話筒發(fā)出清響。

吳世勛諸位若不急著返程

他的英倫腔在報告廳里格外悅耳

吳世勛"大英博物館正在特展《醫(yī)療與藝術(shù)的千年對話》"

他特意停頓，目光掃過正在收拾資料的顧婉之。

吳世勛"恰好包含顧老師研究過的中世紀瘟疫手稿。"

樸燦烈正往嘴里塞最后一塊司康餅，聞言猛地嗆住。

樸燦烈"咳咳...現(xiàn)在？"

吳世勛"步行只需十五分鐘。"

吳世勛的懷表鏈在夕陽下閃著金光。

吳世勛"我有校友特權(quán)，可以開放特藏室。"

他這話是對全場說的，眼睛卻看著邊伯賢白襯衫上被顧婉之靠出的褶皺。

幾位年長的教授立刻來了興致。"難得的機會！"歷史系的張教授推了推老花鏡，"聽說他們新收了套拜占庭手術(shù)器械？"

吳世勛"不止。"

吳世勛走向顧婉之，皮鞋在大理石地面敲出優(yōu)雅的節(jié)奏。

吳世勛"還有您論文里引用過的，那本《傷寒中的抒情詩》羊皮卷。"

他在她桌前半步處站定，恰好是個不會冒犯卻又足夠親密的距離。

顧婉之的鋼筆停在筆記本上，墨跡暈開一個小圓點。她余光瞥見邊伯賢正不動聲色地將她的保溫杯裝入公文包——那是他今早特意準備的，杯套上印著"World's Best Doctor"的卡通字樣。

樸燦烈"我..."

她剛開口，樸燦烈突然從后排蹦過來，胳膊肘"不小心"撞翻了吳世勛的平板。

樸燦烈"哎呀太巧了！"

樸燦烈夸張地揮舞著手機

樸燦烈"邊醫(yī)生剛收到醫(yī)院急訊！重癥監(jiān)護室有個患者..."

他瞥見邊伯賢警告的眼神，立刻改口。

樸燦烈"...點名要顧老師那篇《瘟疫敘事》當睡前讀物！"

會場響起零星笑聲。吳世勛彎腰撿起平板，屏幕裂了道細紋。

吳世勛"真遺憾。"

他嘴角保持著完美弧度。

吳世勛"不過博物館六點才閉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