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婉之"是新版！"

顧婉之驚喜地接過，迫不及待地翻開彩頁，指尖輕輕撫過那些精細的解剖圖示。

顧婉之"你看這個心臟剖面圖，比上一版清晰多了..."

邊伯賢看著她興奮的側臉，眼神柔和下來。

邊伯賢"喜歡就買。"

樸燦烈"嫂子對心臟也這么了解？我記得你專業(yè)是文學啊。"

顧婉之的笑容僵了一瞬，很快恢復自然。

顧婉之"多學點總沒壞處。"

邊伯賢的目光落在她微微發(fā)抖的手指上，突然拿過那本書。

邊伯賢"該回去了。"

回程的出租車上，顧婉之靠著邊伯賢的肩膀昏昏欲睡。樸燦烈坐在副駕駛，透過后視鏡看到邊伯賢輕輕將顧婉之額前的碎發(fā)撥開，動作輕柔得像對待什么易碎品。

樸燦烈"喂。"

樸燦烈壓低聲音

樸燦烈"她真的只是低血糖？"

邊伯賢沒有回答，只是將顧婉之往懷里帶了帶，讓她靠得更舒服些。路燈的光影透過車窗，在他臉上投下忽明忽暗的條紋。

樸燦烈突然覺得，這個總是冷靜自持的好友，此刻的眼神竟有些...害怕。

車停在小區(qū)門口時，顧婉之已經(jīng)睡著了。邊伯賢輕輕將她抱起來，動作熟練得仿佛做過無數(shù)次。

邊伯賢"書。"

他朝樸燦烈使了個眼色。

樸燦烈任勞任怨地拎起購物袋，小聲嘀咕。

樸燦烈"我就是個工具人..."

樸燦烈離開后，公寓驟然安靜下來。邊伯賢輕輕將顧婉之放在沙發(fā)上，轉身去調(diào)高空調(diào)溫度。落地窗外，夜色已深，城市的燈火像散落的星辰。

顧婉之"我該回去了。"

顧婉之撐著沙發(fā)扶手想要起身，手指卻不自覺地顫抖。

邊伯賢單膝跪在她面前，握住她冰涼的指尖：

邊伯賢"今晚住這里。"

他的語氣平靜得像在討論明天的天氣，但指腹卻無意識地摩挲著她手腕內(nèi)側的脈搏點。

顧婉之"不用麻煩，我……"

邊伯賢"客房已經(jīng)收拾好了。"

邊伯賢打斷她，目光落在她泛白的指節(jié)上。

邊伯賢"你現(xiàn)在的狀態(tài)不適合獨自回家。"

顧婉之張了張嘴，最終在邊伯賢固執(zhí)的眼神中敗下陣來。

顧婉之"...那打擾了。"

邊伯賢幾不可聞地松了口氣，起身時順手揉了揉她的發(fā)頂。

邊伯賢"先去洗澡，我給你找換洗衣物。"

浴室水聲響起時，邊伯賢站在衣柜前出神。他的手指懸在一件深藍色睡衣上，這是去年他生日時樸燦烈送的禮物，標簽都沒拆，尺碼小了一號。

水聲戛然而止。邊伯賢猛地回神，抓起睡衣和一條新毛巾走到浴室門前，輕輕叩門。

邊伯賢"衣服放門口了。"

里面?zhèn)鱽眍櫷裰妮p咳

顧婉之"謝謝。"

邊伯賢轉身走向廚房，從藥柜里取出血糖儀和維生素片。當他端著溫水回來時，顧婉之已經(jīng)換好睡衣站在客廳中央。深藍色的棉質布料襯得她皮膚近乎透明，濕漉漉的頭發(fā)在肩頭留下深色水痕。

邊伯賢"過來。"

邊伯賢放下水杯，從抽屜里取出吹風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