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曾桉回來看見有人坐在沙發(fā)上,他低垂著眉眼,倚靠著旁邊的門框,臉上滿是遮掩不住的戲謔。
“哥,你來做什么?”余曾桉抬腳走到那人身邊,他明明說過敢還就敢別來。
白言染站起身,神情有些許尷尬,“我看你家門沒關(guān),我怕有人進(jìn)來?!闭Z氣里還帶有一絲委屈。
“我就怕你進(jìn)來?!庇嘣耠m然這樣說,語氣卻軟下來。
“你去打架了嗎?”白言染看見余曾桉帶血的手,問他。
聽到白言染的話,余曾桉把手往后藏了藏。
“關(guān)你什么事?”
白言染一把抓住余曾桉的手臂,“要是你受了傷,還怎么還我錢?我得為我的利益考慮?!?/p>
說著,白言染仔細(xì)看了看余曾桉的傷勢,不算重但也算不上輕,余曾桉站在那里 任由于白言染動作。
“家里有藥箱嗎?”白言染問。
“有,我去拿?!?/p>
余曾以前打架受傷,需要處理,于是家里就儲備了一個醫(yī)藥箱。
余曾桉正準(zhǔn)備去拿,被白言染按著坐下。
“你坐這兒,我去拿,在哪?”
“右邊柜子的第二個抽屜”
“哥,你還沒回答我,你來做什么?”余曾桉看著正低著頭,小心給他包扎傷口的白言染,問剛剛的問題。
“今天是你生日?!?/p>
7月29日.
余曾桉聽到白言染的回答,“生日”這次對他來說太敏感了,他過過生日嗎?
余曾桉湊到白言染耳邊笑道“怎么?哥要給我過生日???”
笑,是嘲弄,不屑的笑。
“行啊,哥給你過生日,走,買菜去?!卑籽匀窘o余曾桉包扎好,關(guān)上醫(yī)藥箱說。
白言染摟著余曾桉的肩膀出了門,他知道余曾桉肯定不會跟他去酒店過生日,所以選擇最簡單直接的方式——在家過生日。
超市——
白言染推著購物車,余曾桉就靜靜地跟在他身旁。
“想吃什么?”白言染輕聲地問。
“隨便?!庇嘣窨此坡唤?jīng)心地回答。
白言染聽見余曾桉的回答,不在意他的態(tài)度,又問“余桉有什么忌口的嗎?”
“胡蘿卜?!?/p>
胡蘿卜?白言染笑了,看向余曾桉的眼睛。
被白言染看著,余曾桉有些不自在,扭過頭去,“干什么?”
“不喜歡吃胡蘿卜,眼睛還這么好看啊,嫉妒了??!”
余曾桉耳尖有些紅,輕輕地“嗯”了一聲。
從超市出來后,白言染就帶著余曾桉去買蛋糕了,過生日沒有蛋糕怎么行?
回家的路上,把白言染提著蛋糕,余曾桉提著剛買的蔬菜和零食。
“會做飯嗎?”白言染問。
“會一點兒吧?!庇嘣衤燥@尷尬。
“請阿姨來家做吧?!?/p>
余曾桉看了白言染一眼,欲言又止。
白言染看出余曾桉的心思,改了想法“要不簡單吃點?”
“我會下面,你要吃嗎?”
白言染挑了挑眉“行啊,正好讓哥嘗嘗你的手藝?!?/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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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言染點燃蠟燭,微醺的燭香涌入鼻腔,莫名的帶著一股塵封的味道。
“過來吹蠟燭。”白言染笑著。
余曾桉看著那閃爍的火光,心中失意、難過、激動都有,他又有看向白言染火光打在白言染的臉上,一閃一閃的,像神明一樣。
隨后,余曾桉吹滅蠟燭。
“許了什么愿望?說出來哥幫你實現(xiàn)。”
“沒許,我不信這個?!?/p>
他確實不信,小時候他多少次許愿,希望爸爸媽媽能愛自己一點,哪怕是一點點,可根本不存在。
“你不信這個,但可以信我?!卑籽匀厩邢乱粔K蛋糕遞給余曾桉。
“那我要山要海要自由。哥能給么?”
白言染聽到這個回答愣了一下。
余曾桉笑了笑,“哥,我就開一玩笑。”
同時用叉子,把蛋糕送進(jìn)嘴里,甜膩膩的奶油在嘴里化開,很甜。
他這樣的人怎么配說山海與自由?
“怎么不能給?”
“謝謝,哥?!庇嘣袢套I水對白言染說“不過,不用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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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飯后,白言染本想回去被余曾桉留下了,這片地方晚上打架斗毆的人挺多,他不放心白言染獨自回去。
白言染欣然同意了,他沒告訴余曾桉,作為白家繼承人培養(yǎng),從小受過訓(xùn)練。
兩人坐在沙發(fā)上看電視。
“想一直住在這里?!卑籽匀究粗謾C自動屏蔽了白吳叫他回去的信息。
“這有什么好的?不如去住你的大別墅?!庇嘣褫p嗤了一聲。
“我爸媽經(jīng)常不在家。”
最后,余曾桉妥協(xié)的說“不和你計較,我把客臥收拾出來?!?/p>
其實余曾桉是有點心疼白言染的,人的共情能力真是可怕,明明自己過的一地雞毛卻還同情別人。
“一起吧。”白言染笑了,向余曾桉走過去。
小樣,還不是心疼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