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子駛到許棠工作的花店門口,朱志鑫沒立刻停車,而是緩緩降下車窗,目光落在花店門口那只橘色流浪貓身上——正是他第一次見到許棠時,她蹲在地上喂的那只。
“要不要再待兩分鐘?”他偏頭看許棠,指尖還扣著她的手沒松開,“那只貓好像在等你?!?/p>
許棠順著他的目光看過去,果然見橘貓正蜷在花店門口的墊子上,看見她的瞬間,立刻豎起尾巴湊了過來。她眼睛一亮,轉(zhuǎn)頭看向朱志鑫:“可以嗎?我很快的!”
朱志鑫笑著點頭,看著她推開車門,快步跑到花店門口,從帆布包里掏出提前備好的貓糧。她蹲下身時,裙擺輕輕掃過地面,指尖溫柔地?fù)现儇埖南掳?,嘴里還小聲念叨著:“昨天是不是等我很久呀?今天給你帶了好吃的?!?/p>
陽光落在她發(fā)頂,連帶著她嘴角的笑意都變得軟軟的。朱志鑫靠在車窗邊,指尖無意識地敲著車門,眼神里的溫柔幾乎要漫出來——他就是喜歡她這樣,對著小動物時會露出毫無防備的模樣,像顆裹著糖衣的軟糖,甜得人心尖發(fā)顫。
沒一會兒,許棠就喂完了貓,沖橘貓揮了揮手,才跑回車?yán)?。她坐進(jìn)來時,鼻尖沾了點細(xì)碎的陽光,臉頰泛著淺粉:“它今天好像胖了點,應(yīng)該是最近有人喂它?!?/p>
“嗯,有你這么上心,肯定胖。”朱志鑫幫她拉了拉安全帶,指尖輕輕蹭過她的耳垂,“快進(jìn)去吧,晚上我來接你,帶你去吃上次說的那家日料?!?/p>
許棠眼睛瞬間亮了起來,用力點頭:“好!那我晚上等你。”說完,她推開車門,又回頭沖他揮了揮手,才提著帆布包跑進(jìn)花店。
朱志鑫看著她的身影消失在花店門口,才發(fā)動車子離開。后視鏡里,花店的招牌漸漸變小,他嘴角的笑意卻始終沒散。他掏出手機(jī),點開那個名為“棠棠”的文件夾,里面除了昨晚她發(fā)來的照片,還有他偷偷拍的——她蹲在花店門口喂貓的側(cè)影,陽光落在她發(fā)梢,溫柔得不像話。
他指尖在屏幕上輕輕點了點,編輯了一條消息發(fā)給許棠:“中午記得按時吃飯,別光顧著整理花束?!睕]等多久,就收到了她的回復(fù),配著一個吃飯的表情包:“知道啦!你也要記得吃哦~”
朱志鑫低笑出聲,把手機(jī)揣回兜里。車子駛在陽光里,他忽然覺得,原來期待一個人的消息、想著晚上要和她一起吃飯,是這樣讓人心里發(fā)暖的事。他想起昨晚在宴會廳把她護(hù)在懷里的模樣,想起今早她咬著糯米糍時滿足的表情,心里只有一個念頭——要把這樣的日子,一天一天,好好地過下去。
而花店裡的許棠,看著手機(jī)里朱志鑫發(fā)來的消息,嘴角忍不住上揚。她把手機(jī)放在收銀臺上,轉(zhuǎn)身去整理剛到的玫瑰,指尖碰到花瓣時,忽然覺得今天的玫瑰好像比平時更甜了些。她想起早上他握著自己的手,想起他幫自己拂去嘴角碎屑的動作,臉頰又熱了起來——原來被人放在心上,是這樣美好的事。
臨近傍晚,花店門口的風(fēng)鈴被晚風(fēng)拂得叮當(dāng)作響。許棠整理完最后一束向日葵,抬頭就看見玻璃門外停著熟悉的黑色轎車——朱志鑫不知何時已經(jīng)到了,正靠在車門上,指尖夾著一支剛買的冰淇淋,眼神落在她身上,帶著淺淺的笑意。
許棠心頭一暖,快步走過去拉開玻璃門。剛到他面前,就見他把冰淇淋遞過來,包裝紙上還印著她喜歡的草莓圖案:“路過便利店買的,怕化了,一直放車?yán)锟照{(diào)口吹著?!?/p>
她接過冰淇淋,指尖碰到包裝紙的涼意混著他掌心殘留的溫度,甜意瞬間從舌尖漫到心底?!澳阍趺催@么早就來了?”她咬了一口冰淇淋,抬頭看他,眼底滿是笑意。
“想早點帶你去吃日料,怕去晚了要排隊?!敝熘决紊焓謳退魅ゼ缟险粗拿倒寤ò辏瑒幼髯匀挥譁厝?,“店都訂好了,是靠窗的位置,能看見夜景?!?/p>
許棠點點頭,轉(zhuǎn)身鎖好花店的門。朱志鑫很自然地牽住她的手,指尖與她的指縫相扣,掌心的溫度透過薄薄的衣料傳過來,讓她心里泛起陣陣暖意。
車子行駛在傍晚的街道上,夕陽把天空染成了橘紅色,透過車窗落在兩人交握的手上。許棠靠在椅背上,咬著冰淇淋,偷偷側(cè)過頭看朱志鑫——他專注地盯著前路,側(cè)臉在夕陽下顯得格外柔和,連帶著平日里銳利的眼神,都變得溫柔了許多。
“對了,”朱志鑫忽然開口,偏過頭看她,“下周我出差,大概要去三天。”他頓了頓,指尖輕輕摩挲著她的手背,“我已經(jīng)跟你花店隔壁的阿姨打過招呼了,她會幫你喂那只橘貓,你不用特意早起跑過來?!?/p>
許棠愣了一下,心里忽然泛起一陣酸澀,卻又被他的細(xì)心熨得暖暖的。她點點頭,小聲說:“好,那你出差的時候要照顧好自己,記得按時吃飯。”
“放心,”朱志鑫低笑一聲,騰出一只手,輕輕揉了揉她的頭發(fā),“我每天都會給你發(fā)消息,還會拍當(dāng)?shù)氐娘L(fēng)景給你看。等我回來,帶你去吃上次你說想吃的那家火鍋。”
車子很快就到了日料店門口。朱志鑫先下車,繞到副駕駛幫她拉開車門,伸手護(hù)著她的頭頂,生怕她碰到車門框。走進(jìn)店里,服務(wù)員領(lǐng)著他們到靠窗的位置,窗外就是城市的夜景,霓虹燈閃爍著,格外好看。
菜很快就上齊了,朱志鑫把剛烤好的三文魚夾到她碗里,還細(xì)心地幫她剔掉了魚刺:“多吃點,這家的三文魚很新鮮?!?/p>
許棠看著碗里的三文魚,又看了看對面溫柔的他,忽然覺得這樣的日子真好——有他記著自己的喜好,有他把自己的小事放在心上,連平凡的日常都變得格外有意義。
她夾起一塊三文魚放進(jìn)嘴里,鮮美的味道在舌尖散開。抬頭時,剛好對上朱志鑫的目光,他眼底滿是笑意,像是盛滿了星光:“好吃嗎?”
許棠用力點頭,嘴角沾了點醬汁。朱志鑫笑著遞過紙巾,伸手幫她擦掉嘴角的醬汁,指尖輕輕蹭過她的臉頰,帶著點寵溺的語氣:“慢點吃,沒人跟你搶。”
窗外的夜景漸漸亮了起來,霓虹燈的光芒落在兩人身上。許棠看著朱志鑫溫柔的側(cè)臉,心里忽然有了一個念頭——她好像,真的越來越離不開他了。而朱志鑫似乎察覺到她的目光,偏過頭看她,眼底的溫柔幾乎要溢出來,他輕輕握住她的手,在心里默默想著:等出差回來,就跟她表白,把她徹底留在自己身邊,再也不分開。
日料店的暖光映在許棠眼底,她攥著朱志鑫的手輕輕收緊,小聲說:“那你出差的時候,要每天給我發(fā)照片哦,不管是風(fēng)景還是你吃的飯都要?!?/p>
“好?!敝熘决涡χc頭,指腹輕輕蹭過她的指節(jié),“要是想我了,隨時給我打視頻電話,不管多晚我都接?!?/p>
這句話讓許棠臉頰發(fā)燙,她趕緊低頭夾起一塊壽司塞進(jìn)嘴里,含糊地應(yīng)了聲“知道啦”。朱志鑫看著她泛紅的耳尖,低笑出聲,又給她碗里添了些金槍魚沙拉——他記得她上次說過,喜歡沙拉里脆生生的黃瓜。
吃完日料,夜色已經(jīng)深了。朱志鑫牽著許棠走在街邊,晚風(fēng)帶著點涼意,他很自然地把她往自己身邊攏了攏,用外套裹住她的肩膀。“冷不冷?”他低頭問,溫?zé)岬暮粑湓谒l(fā)頂。
許棠搖搖頭,往他身邊靠得更近了些,鼻尖蹭到他外套上的雪松味,心里格外安穩(wěn)。兩人沿著街邊慢慢走,路燈把他們的影子拉得很長,時而交疊,時而并行,像極了此刻黏黏糊糊的心意。
走到許棠家樓下時,朱志鑫沒立刻松開她的手,反而牽著她往樓道口的路燈下走了走。他垂眸看著她,指尖輕輕捏了捏她的下巴,語氣帶著點認(rèn)真:“出差那幾天,晚上別自己出門買東西,想吃什么提前跟我說,我讓助理給你送過去?!?/p>
“不用這么麻煩啦,我可以自己……”
“聽話?!敝熘决未驍嗨?,眼神里帶著不容拒絕的溫柔,“我不在你身邊,得把你照顧好才行?!?/p>
許棠看著他深邃的目光,心里泛起陣陣暖意,輕輕點了點頭。朱志鑫見她聽話,嘴角彎起一抹淺笑,俯身在她額頭輕輕吻了一下,和昨晚一樣,帶著雪松味的溫柔:“上去吧,我看著你進(jìn)樓道?!?/p>
“那你路上小心?!痹S棠抬頭看他,眼底滿是不舍。
“好。”朱志鑫笑著點頭,看著她轉(zhuǎn)身跑進(jìn)樓道。直到樓道口的燈亮起來,他才轉(zhuǎn)身離開。走了幾步,他又忍不住回頭看了一眼,好像這樣就能把她的身影多記一會兒。
而樓道里的許棠,靠在門板上,抬手摸了摸被他吻過的額頭,臉頰又熱了起來。她掏出手機(jī),給朱志鑫發(fā)了條消息:“我到家啦,你路上注意安全,晚安~”
沒一會兒,就收到了他的回復(fù):“晚安,寶貝兒。明天早上我還來接你吃早餐。”末尾還加了個月亮的表情。
許棠盯著屏幕笑了笑,把手機(jī)抱在懷里,轉(zhuǎn)身走進(jìn)客廳。她走到窗邊,拉開窗簾往下看,剛好看見朱志鑫的車駛離樓下,車燈在夜色里劃出一道溫柔的弧線。
她靠在窗邊,想起他今天說的每一句話、做的每一個動作——記得她喜歡的冰淇淋口味,幫她喂橘貓,給她剔魚刺,還有反復(fù)叮囑她要照顧好自己。原來被人這樣放在心尖上,是這么讓人安心的事。
許棠低頭看了看自己的手,好像還殘留著他掌心的溫度。她忽然開始期待他出差回來的日子,期待他說的那頓火鍋,更期待……他會不會真的像心里想的那樣,跟自己表白。
而開車回家的朱志鑫,看著手機(jī)里許棠發(fā)來的消息,嘴角的笑意始終沒散。他掏出手機(jī),點開那個名為“棠棠”的文件夾,又添了一張照片——是剛才在樓下路燈下,偷偷拍的她轉(zhuǎn)身跑進(jìn)樓道的背影,裙擺輕輕揚起,像只柔軟的小蝴蝶。
他看著照片,心里默默想著:等出差回來,一定要跟她表白,要把她完完全全留在自己身邊,讓她每天都能這樣,笑得無憂無慮。
第二天清晨,許棠是被手機(jī)消息提示音叫醒的。她揉著眼睛摸過手機(jī),屏幕上跳出朱志鑫的消息:“早餐買好放車?yán)锪?,我在樓下等你,不急,慢慢收拾?!?/p>
窗外的陽光剛透過窗簾縫隙照進(jìn)來,許棠瞬間沒了困意,手腳麻利地洗漱換衣。走到樓下時,果然見朱志鑫靠在車旁,手里還提著一個保溫袋,見她來,立刻拉開副駕駛車門,把保溫袋遞過來:“剛熱好的豆?jié){,還有你愛吃的紫薯包,快趁熱吃。”
許棠坐進(jìn)車?yán)?,咬著軟糯的紫薯包,看著朱志鑫發(fā)動車子的側(cè)臉,忽然想起他明天就要出差,心里莫名泛起一絲不舍?!懊魈臁銕c的飛機(jī)呀?”她小聲問,指尖無意識地捏著豆?jié){杯的吸管。
“上午十點?!敝熘决纹^頭看她,眼底帶著笑意,“我已經(jīng)跟你說過了,阿姨會幫你喂橘貓,要是店里忙不過來,就給我打電話,我讓助理過去幫忙?!?/p>
“知道啦,我又不是小孩子?!痹S棠小聲嘀咕,卻還是把他的話記在了心里。
車子很快到了花店門口,朱志鑫幫她把帆布包遞過來,又伸手幫她理了理耳邊的碎發(fā):“晚上我來接你,帶你去買出差要帶的東西,順便再吃頓你愛吃的火鍋。”
許棠眼睛一亮,用力點頭:“好!”
這一天,許棠總覺得時間過得格外快。傍晚朱志鑫來接她時,手里還提著一個小禮盒,遞給她說:“給你買的,出差的時候你可以用?!?/p>
許棠打開一看,里面是一個小巧的暖手寶,還印著她喜歡的多肉圖案。“你怎么知道我想要這個?”她抬頭看他,眼底滿是驚喜。
“上次聽你跟隔壁阿姨說,最近晚上整理花束的時候手冷?!敝熘决涡χ嗔巳嗨念^發(fā),“這個充電很方便,你放在店里用剛好?!?/p>
許棠心里暖暖的,把暖手寶抱在懷里,跟他一起去了火鍋店。兩人坐在靠窗的位置,鍋里的湯咕嘟咕嘟地冒著熱氣,朱志鑫不停地給她夾菜,還細(xì)心地幫她把肥牛卷涮好,放在她碗里:“多吃點,不然我出差的時候,你該瘦了?!?/p>
吃完火鍋,朱志鑫送她回家。走到樓道口時,他忽然從口袋里掏出一個東西,遞給她——是一個小小的鑰匙扣,上面掛著一個迷你的貓咪玩偶,跟花店門口的橘貓很像。
“這個給你,”他撓了撓頭,語氣帶著點不自然,“我出差的時候,你看到它,就像看到我一樣?!?/p>
許棠接過鑰匙扣,指尖輕輕摩挲著貓咪玩偶,眼眶忽然有些發(fā)熱。她抬頭看朱志鑫,聲音帶著點哽咽:“你出差的時候,也要照顧好自己,別太累了。”
“好?!敝熘决涡χc頭,俯身在她額頭輕輕吻了一下,“上去吧,明天我就不送你了,要趕飛機(jī)。記得想我。”
“嗯。”許棠用力點頭,轉(zhuǎn)身跑進(jìn)樓道。她靠在門板上,看著手里的鑰匙扣和暖手寶,心里滿是暖意。她知道,朱志鑫已經(jīng)把她放在了心尖上,而她,也早已把他裝進(jìn)了心里。
回到家后,許棠把鑰匙扣掛在自己的鑰匙上,又把暖手寶放在床頭。她掏出手機(jī),給朱志鑫發(fā)了條消息:“謝謝你的暖手寶和鑰匙扣,我很喜歡。明天一路平安,我會想你的。”
很快,就收到了朱志鑫的回復(fù):“喜歡就好。早點睡覺,晚安,寶貝兒?!?/p>
許棠看著屏幕,嘴角忍不住上揚。她知道,等朱志鑫出差回來,他們之間,一定會有不一樣的開始。而她,已經(jīng)做好了準(zhǔn)備,要跟他一起,把往后的日子,過得像現(xiàn)在一樣,滿是甜蜜和溫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