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趣完江輕舟,江肆野發(fā)現(xiàn)自家雌君在看自己,風(fēng)水輪流轉(zhuǎn),他也露出一個乖巧的笑。
“雌君我手下有個鍛造營,還有幾座山莊哦,對了,我名下還有兩只孔雀”
他報菜名似的。
“等到時候當(dāng)上了皇帝,我必定以江山為聘娶雌君回家”
江肆野有些焦急了。
是了,現(xiàn)今皇朝內(nèi)憂外患,之前不著急是因為沒有辦法,著急也沒用,但如今……
只要戰(zhàn)火不止,腐朽專政不敗,國亡只是時間問題。更別提什么娶阿爾蘭,他不能讓阿爾蘭跟著自己過苦日子。
暴風(fēng)眼內(nèi),黑風(fēng)縱橫,隕石墜落,砸向石塊,發(fā)出悶響。
“雌君,準備好了嗎”江肆野緊握阿爾蘭,身后的江輕舟他們緊隨其后。
狂風(fēng)讓他們寸步難行,石塊冒著火光由,有眼睛般的向他們砸去。
大家身上都掛了彩,江肆野將阿爾蘭護在身后,將面前接連不斷的石塊錘碎,他的手上都染著燭焰。
炙熱的氣息,灼燒著愛爾蘭的眼睛,他咬牙,冰藍色的頭發(fā)被雄主的束發(fā)帶綁住才免了被四散零星的火焰波及。
“雄主…”他紫色的清澈眸子中已經(jīng)蒙上一層灰白色的氤氳。
“沒事的,沒事的,阿爾蘭別哭”
江肆野揮了揮,將手掌上被灼傷后的黝黑的傷口展示在阿爾蘭眼下。
“不嚴重的”他溫柔的哄著。
下一秒。
“江輕舟,你看到了嗎”他吼著。
“在上面”他的聲音因狂風(fēng)而變得悠遠綿長。
果然,在幾塊不規(guī)則的巖石上,卡著屏障,泛著幽幽冷光。
身旁傳來痛楚的嗚咽,是阿爾蘭。江肆野忙轉(zhuǎn)身去看,發(fā)現(xiàn)阿爾蘭周身藍光環(huán)繞,他在使用精神力。江肆野急了。
“阿爾蘭,不是不讓你用嗎?!?/p>
來之前便計劃好了的,阿爾蘭底子足,當(dāng)為底牌。
“我沒有,是它在吸收我的精神力”
江肆野手掌不自覺收緊,他把阿爾蘭抱了起來,他用一只手將阿爾蘭按進懷里,不讓他直面狂風(fēng)。
頂著危險步伐些許不穩(wěn),但手里的力道卻是穩(wěn)的一批。
“你們先靠近它,想辦法吸收它“
“好”
已經(jīng)接近只差一步之遙的江輕舟,他的身邊始終跟著沉著冷靜的第一軍團指揮官,他用他的身體將江輕舟全全遮蓋,不動聲色的使用著精神力擊退危險。
“阿爾蘭”
江肆野的聲音透著無助。
“他在蟲化?!闭f著。
“這個屏障的力量與上將的精神力同屬本源,所以他將無路可退”
一直沉默著的德西森開口。
阿爾蘭感受著手臂上的濕意與顫抖,他的皮膚已經(jīng)泛上蟲類的磷,白色晶瑩,手掌則化成了爪子。
“雄主,別看”
“不好看的…”
在蟲族,蟲化,是污垢的。
江肆野看著逐漸虛弱的阿爾蘭,眼睛流光閃爍。
“好看的”
“阿爾蘭什么樣子都好看”
“雄主,你走”
江肆野眼睛中泛起淚花,他近乎崩潰。
他的阿爾蘭又灰蒙蒙的了,他嘶啞的吼出聲,與此同時,兩道聲音重合,同樣的悲愴。
“開什么玩笑,能隨意拋棄伴侶的人才不值得托付”
“我江輕舟,誓死為你而活,但我從不獨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