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晏離醒來的時候,睜眼就看到銘珩在檢查她昨日手上的傷。
晏離一點小傷。
對于她來說,昨天發(fā)生的一切就停留在昨天,那無非是在劇烈疼痛下產(chǎn)生的兩人的靠近,現(xiàn)在天亮了,一切都該醒了。
銘珩你看。
銘珩遞過來一張紙條,上面畫了一條瀑布,用水打濕后,可以看到上面寫著“胭脂鋪”。
銘珩應(yīng)該是川主讓人送來的。
晏離半月之期到了。
銘珩他們會給你什么?
晏離這種毒的解藥,融合著下一種新毒。
晏離輕描淡寫,這樣的模式她再熟悉不過了,畢竟,這些年,她都是這么過來的。
銘珩那這樣你一輩子都解不了毒了,就沒有別的辦法嗎?
晏離從川主第一次見我并給我毒藥之后,我的這條命就已經(jīng)不是我自己的了。
銘珩可……
晏離不然怎么辦?你有幾個三年的功力可以替我緩解?
晏離銘珩,你與我不同。
不止是有沒有毒的不同,還有,至少他有家人。
晏離第一次遇到川主,是她六歲時娘生了弟弟,爹大喜過望,要把她賣了。
“一個丫頭有什么用?白白浪費家里的糧食!”
爹爹找了一戶屠夫,他們在找一個便宜的,長得俊俏的童養(yǎng)媳。
娘含著眼淚,反反復(fù)復(fù)摸她的頭,卻始終沒說什么。
晏離不傻,她那時就明白了沒人可以幫她,自己跑了出去。
后山上人跡罕至,她聽到了狼的叫聲,躲到一口枯井里。
兩天,整整兩天,沒有水,沒有食物,她醒醒昏昏,幾乎以為自己已經(jīng)離開這個世界了。直到,川主出現(xiàn)了。
川主遞給她一杯水,條件是她得服下一粒藥丸。
飲鴆止渴,說得就是這個吧!
她當(dāng)時不知那是毒藥,就算知道,她也會喝下那杯水,然后心甘情愿吞下毒藥。
除了為了活命以外,還有,是因為川主在她的絕境里遞給她一杯水,這也是她僅有的溫暖。
這些,她都不可能告訴任何人,晏離嘆了口氣。
晏離我去胭脂鋪了。
銘珩我陪你。
胭脂鋪
晏離川主到底想讓我怎么做?要沈家滿門性命,我去取了就是。
謝璐沈家可是和宮里有點關(guān)系,更何況,川愁里的殺手,根本不夠?qū)股蚣疑舷聨装偬柸恕?/p>
謝璐川主要的,是名正言順除了沈家。
謝璐這里是一星期的解藥。
銘珩為何只有一禮拜?
謝璐因為,她沒用!
謝璐沒有任何收獲,川主給你解藥已經(jīng)是格外開恩。
晏離屬下知錯。
謝璐(轉(zhuǎn)向銘珩)還有你,倒是格外關(guān)心她?
謝璐一周必須成事,把宮里牽扯進(jìn)來。這次的黃金失竊,就值得好好利用。
謝璐說完就走。
晏離說起黃金,不是本來是說要給宮里的嗎?怎么現(xiàn)在一點風(fēng)聲都沒有?
銘珩我覺得,沈毅風(fēng)有問題。
晏離思考著沈家寄出去的信上都蓋有專屬的印章,她前幾日溜進(jìn)沈封云的書房看見過。
作者大大今日晚自習(xí)請假回家報名高水平三一,順便更新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