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花的香氣在風中浮動,莊仕洋和柳絮的腳步聲在落葉上輕輕響起,仿佛踩在時間的邊緣。柳絮微微側(cè)頭,目光落在遠處的一片梅林,那里的花開得正艷,白色的花瓣在陽光下如同雪片般晶瑩剔透。
“公子可知,梅花雖美,卻也象征著堅韌和不屈?!绷醯穆曇糨p柔,像是在自言自語,又像是在試探。
莊仕洋的眉頭微微一皺,目光隨之轉(zhuǎn)向那片梅林,心中似乎被什么觸動了一下。“姑娘說得有理,梅花雖在寒冬中綻放,卻不畏風雪,正是君子之風。”
柳絮的唇角微微上揚,眼中閃過一絲贊賞,“公子果然博學多識,能體會梅花的深意。”
莊仕洋的心跳似乎加快了幾分,她的聲音像是羽毛般輕輕拂過他的耳畔,讓他不由得感到一陣酥麻?!肮媚镞^獎了,不過是閑暇時讀過一些詩書罷了。”
柳絮輕輕點頭,目光再次落在他的臉上,眼神中帶著一絲若有若無的期待?!肮又t虛了,能有如此見解,必定是心中有丘壑之人?!?/p>
莊仕洋的喉嚨動了動,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沖動。他感覺到自己的手心微微出汗,手指不自覺地在袖口中緊握成拳。他的目光在柳絮的臉龐上停留片刻,喉結(jié)滾動了一下,聲音略微沙啞,“姑娘如此夸贊,倒讓我有些不好意思了?!?/p>
柳絮微微低下頭,臉頰泛起一層淡淡的紅暈,聲音低柔如呢喃,“公子不必客氣,我說的皆是肺腑之言?!?/p>
就這樣莊仕洋順水推舟提出要納柳絮為妾,柳絮欣然同意。周姨娘得知消息之后整個人懵了,她在莊府雖為姨娘,但生下莊家唯一男丁,且自己頗為得寵,和主母除了名分并沒有什么兩樣。
又過了幾天,原本納妾是不需要擺喜酒的,但莊仕洋對柳絮頗為喜歡,特地擺了幾桌,請了親近之人前來相賀。
夜幕降臨,莊府的大廳燈火通明,紅色的燈籠高高掛起,映照出一片喜慶的氛圍。賓客們的談笑聲此起彼伏,酒杯碰撞的聲音伴隨著樂師的琴音,回蕩在空氣中。
莊仕洋一身錦袍,面帶笑意,站在大廳中央,迎接著前來祝賀的親友。他的目光不時瞟向門口,似乎在等待著什么。柳絮此時還未露面,按照規(guī)矩,她要等到儀式開始時才會出現(xiàn)。
周姨娘坐在一側(cè),臉色雖然掛著笑,但那笑意并未達眼底。她的手指緊緊攥著手帕,指節(jié)因用力而泛白。她的目光時不時掃過大堂,心中五味雜陳。她是莊府唯一的男丁之母,多年來雖為姨娘,卻從未有過如此被人忽視的時刻。
“姨娘,您還好嗎?”身旁的老嬤嬤低聲問道,語氣中帶著擔憂。
周姨娘勉強扯出一個笑容,聲音低沉而克制,“無礙,只是今日熱鬧,有些疲憊?!?/p>
老嬤嬤點點頭,不再多言,但目光依舊停留在周姨娘的側(cè)臉上,顯然看出了她的心事。
這時,門口的仆人高聲喊道:“新人到!”
所有人的目光齊刷刷地投向門口,只見柳絮身穿一襲粉色嫁衣,頭戴珠冠,款款走來。她的妝容精致,眉目如畫,嘴角含笑,步伐輕盈,宛若仙子下凡。她的身后跟隨著兩名侍女,手持紅色綢緞,為她鋪設(shè)出一條通往大堂的紅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