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外傳來急促的腳步聲,幾名太醫(yī)慌張地沖了進(jìn)來,背上背著藥箱,額頭上滿是汗水。為首的太醫(yī)立即跪下,恭敬地行了一禮:"皇上恕罪,臣等來遲!"
乾隆冷冷地瞥了他一眼,聲音低沉而冰冷:"再晚一步,你們的腦袋就別想要了!"
太醫(yī)連忙點(diǎn)頭,手腳麻利地打開藥箱,取出診脈用的金絲繩,小心翼翼地纏繞在金鎖的手腕上。金鎖的身體依舊在不停地顫抖,腹部的疼痛讓她幾乎無法集中注意力,只覺得眼前一陣陣發(fā)黑。
皇帝染血的掌心按在蟠龍柱上,喉間滾動著困獸般的低吼。滿室宮人屏息望著金絲顫動,忽見醫(yī)正枯枝般的手指猛抖,金線"錚"地?cái)嗔艘桓?/p>
"當(dāng)真是..."老醫(yī)正突然伏地叩首,鶴發(fā)擦過金磚發(fā)出沙沙聲響,"娘娘脈象雖弱,然尺脈滑如走珠,此乃..."他顫巍巍舉起三根手指,"三月有余的喜脈!"
熏籠爆開的火星濺上帷幔,映得皇帝眼底猩紅一片。李玉撲通跪地時,聽見帝王染血的指尖正將半塊碎瓷捏成齏粉,混著血水從指縫間簌簌而落。
鎏銅鶴嘴香爐里逸出的煙靄在兩人衣袂間游弋。"昨日欽天監(jiān)呈上星圖,紫微垣東南有赤光貫月。"他掌心覆住金鎖仍平坦的腰腹,九龍緙絲箭袖垂落帳幔,"這胎若是阿哥,朕便賜他明黃襁褓。"
金鎖鬢邊點(diǎn)翠步搖輕顫,瞥見窗外閃過皇后宮里的孔雀翎宮燈。乾隆拇指重重碾過嫣紅唇瓣,"朕當(dāng)年能護(hù)著護(hù)住你,如今更容不得那些魑魅魍魎近身。"羊脂玉佩穗子掃過金鎖頸間紅痕,"待你誕下小阿哥歸來,朕就下旨晉你為貴妃。"
更漏聲里傳來粘桿處侍衛(wèi)換崗的甲胄響動,乾隆忽將金鎖打橫抱起,繡龍?jiān)硌ツ胨闈M地月華:"明日讓造辦處送十斛東珠來,朕要看著你把它們磨成安胎粉。"他扯開金鎖杏紅肚兜系帶時,翡翠扳指在燭火下泛著幽光。
金鎖的身子微微一僵,手指下意識地抓緊了乾隆的衣袖,指尖幾乎嵌進(jìn)了布料中。她的呼吸急促,胸口起伏不定,眼中滿是復(fù)雜的神色。她能感受到乾隆的手掌在她的腰間游移,溫?zé)岬臍庀娫谒亩?,帶著不容抗拒的力量?/p>
"皇上……"她的聲音低啞,帶著一絲乞求,"臣妾身子不適,怕是……"
乾隆的動作一頓,眸中的熾熱并未消退,反而更加深邃。他俯下身,唇幾乎貼在她的耳邊,聲音低沉而危險(xiǎn),"朕知道你累,但這孩子是朕的骨肉,你也要盡心才是。"
金鎖的心猛地一沉,手指無力地松開了他的衣袖,腦海中一片混亂。她知道,自己沒有選擇的余地。這個孩子的到來,既是她的庇護(hù),也是她的枷鎖。她的指尖輕輕撫上自己的腹部,那里尚且平坦,卻已經(jīng)孕育著一個新的生命。
乾隆見她不再反抗,唇角勾起一抹滿意的弧度,手指滑過她的臉頰,輕輕抬起她的下巴,迫使她與自己對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