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地方,叔母看到他們,臉上露出一絲不悅,叔父樂呵呵的看著他們。
宣神諳恭敬地行禮,然后端起茶盞,輕聲說道:“叔母,請喝茶?!?/p>
叔母微微抬了抬眼皮,不緊不慢地接過茶,輕抿一口,陰陽怪氣地說道:“哼,這新婦倒是懂禮數(shù)。不過,到底是比不上正妻?!?/p>
文晨一聽,臉色頓時沉了下來,怒火中燒,不顧叔父的在場,狠狠地盯著叔母:“叔母,神諳是我妻子,她和越姮是一樣的,在我心里都是我的妻子,我不許任何人詆毀她,就算你是我叔母也不行,哼,望叔母記住,以后若再這樣陰陽怪氣的,就別怪景行犯糊涂了。”
叔母被文晨的怒視嚇得微微一顫,但仍倔強地揚起下巴,不甘示弱地說道:“哼,你如今翅膀硬了,敢這么跟我說話。她就算是你的妻子又如何,終究是比不上越姮與你青梅竹馬的情分?!?/p>
文晨怒極反笑,冷聲道:“叔母,我可記得你也不待見阿姮啊,你這般胡言亂語是在擺長輩的架子嗎?我與神諳的感情,是你能隨意評判的嗎?我再說一次,她是我文晨明媒正娶的妻子,若你再詆毀她,休怪我無情。”
叔母被文晨的話噎得一時說不出話來,臉色漲得通紅。汝陽王見狀,趕緊輕咳一聲打圓場:“好了好了,都別吵了。今日是新婦來敬茶,不要鬧得不愉快。老婆子,你少說兩句?!?/p>
叔母雖心中不忿,但也不敢再繼續(xù)頂撞文晨,只是狠狠地瞪了宣神諳一眼,就這一眼也被文晨看到了,立馬開口:“叔母瞪誰呢?我看叔母是老花眼了吧?!?/p>
叔父聽到這話差點笑出聲,努力忍住笑,嚴肅地對叔母說道:“老婆子,你今日確實過分了。神諳既是阿文的妻子,你就該給予應(yīng)有的尊重。莫要再擺長輩的架子,說些不該說的話?!?/p>
叔母心中雖有怨氣,但也礙于叔父的面子,不再說話了。
文晨看著叔母的模樣,心中的怒火稍稍平息了一些。他轉(zhuǎn)頭看向宣神諳,溫柔地說道:“音音,我們走。以后不必再來受這閑氣?!?/p>
宣神諳微微點頭,向叔父行了一禮:“叔父,那我們就先告退了。
文晨拉著宣神諳的手,轉(zhuǎn)身離開,回到將軍府后,文晨依然余怒未消。宣神諳在他懷里戳著他的酒窩逗他笑:“夫君,莫要生氣了,以后我聽你的不去招惹叔母,你笑笑嘛,二郎一生氣就不好看了,還怎么是豐縣第一美男子呢?”
文晨被宣神諳的話和動作逗得哭笑不得,心中的怒火也瞬間消散了大半。與宣神諳的額頭相抵,悶悶地說:“音音,是我不好,讓你受委屈了,我就是不想讓別人欺負你,任何人都不行,我不能看你受委屈,看你被別人詆毀,我就心疼的不行,看你不高興,我就難受。”
宣神諳輕輕捧起文晨的臉,淚光瑩瑩的看著他,輕輕吻了吻他的唇角:“夫君對音音真好。我知道你是為了我好,我不覺得委屈。只要有你護著我,我什么都不怕了。”
文晨被宣神諳的舉動弄得有些愣神,片刻后,緊緊地將宣神諳擁入懷中。
“音音,你放心,我會一直護著你,不會讓任何人傷害你?!?/p>
宣神諳靠在文晨的懷里,感受著他的溫暖:“二郎,我信你?!?/p>
在文晨的臂彎中,宣神諳仿佛找到了一方寧靜的港灣。她的笑容愈發(fā)燦爛,如春日里綻放的花朵。曾經(jīng)那個小心翼翼、處處拘束的女子,如今在文晨的關(guān)愛下,逐漸展露出她內(nèi)心深處的純真與活潑,連翟媼都說她家女公子像變了個人一樣。
文晨平時早早的就去軍營了,午膳時回來陪著宣神諳用膳,宣神諳總是等他快回來時坐在桌前等著他,等文晨回來后二人才一同用膳。
轉(zhuǎn)眼二人已成婚一年了,整天如膠似漆的,這天軍營無事,文晨摟著宣神諳睡到午時才起,看著懷中的宣神諳,文晨眼中滿是柔情,輕輕吻了吻宣神諳的額頭,柔聲說道:“音音,該起了,今日我?guī)闳ス浣质小!?/p>
宣神諳微微動了動身子,眼睛還未完全睜開,聲音帶著一絲慵懶:“二郎~什么時辰了?”
文晨笑了笑:“午時了?!?/p>
宣神諳聽到時辰后,微微一驚,趕忙起身:“都午時了,怎的睡了這么久?!?/p>
兩人起床后,精心裝扮了一番,宣神諳身著一襲淡藍色的長裙,頭發(fā)梳成精致的發(fā)髻,插上幾支素雅的發(fā)簪,美麗動人。文晨身著一襲黑色長袍,腰間束著金色腰帶,英俊瀟灑。
二人手牽手走出將軍府,來到熱鬧的街市,街市上人頭攢動,各種叫賣聲此起彼落,文晨緊握著宣神諳的手,生怕她被人群沖散。
路過耍雜技的地方,宣神諳好奇的伸頭去看,可被人群結(jié)結(jié)實實的擋住了,文晨見狀蹲下身示意她:“音音,上來,我馱著你看,定能看的清清楚楚?!?/p>
宣神諳興奮的點點頭:“那夫君,你可要扶好我?!?/p>
文晨露出寵溺的笑容,雙手穩(wěn)穩(wěn)地扶住宣神諳的腿:“放心吧,音音。為夫定會護你周全?!?/p>
宣神諳坐在文晨的肩頭,滿心歡喜地看著耍雜技的表演,精彩的技藝讓她不時發(fā)出驚嘆聲。文晨感受著背上宣神諳的喜悅,心中也高興。
表演結(jié)束后,文晨繼續(xù)馱著宣神諳轉(zhuǎn)身走去:“音音,好看嗎?”
宣神諳眼睛亮晶晶的,笑著點頭:“好看極了,二郎,放我下來吧,你累了。”
文晨搖搖頭,并不打算放下她:“不累,音音逛了這么久才累了,為夫馱著你走,你就不累了,走,我們?nèi)ベI糖葫蘆去?!?/p>
宣神諳被文晨的體貼所感動,她輕輕趴在文晨的頭上,柔聲道:“二郎,你對我真好?!?/p>
文晨笑了笑,兩個酒窩若隱若現(xiàn):“那是自然,你是我的妻子,我不對你好對誰好?!?/p>
來到賣糖葫蘆的攤位前,文晨買了兩串糖葫蘆,遞給宣神諳一串。宣神諳咬了一口,開心的笑了,美滋滋的吃著。
文晨也吃著,邊走邊說:“音音,我們回去吧,天色晚了?!?/p>
宣神諳點點頭:“好,回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