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是令國公之子魏云起,也就是翁絮和的“未婚夫”,當年翁家老夫人和令國公曾指腹為婚。
魏云起半摟著那渾身是血的乞丐,絲毫未嫌棄,查看著小乞丐的狀況。
翁絮和拉著小妹上前,“小女懂些藥理,讓我看看吧”
翁絮和的外祖家是靠藥材生意起家,她自小在那里長大,耳濡目染,雖說算不上精通,但總歸是懂得些醫(yī)術的。
翁絮和把了把小乞丐的脈,脈沉而澀,血行不暢。撩開那小乞丐的衣物,小小的手臂上全是觸目驚心的傷痕。翁清和哪里見過這樣的場面,嚇得不知說什么好。
魏云起看著如此與眾不同的姑娘,心中的敬佩和贊賞油然而生。
“姑娘膽大心細,善良果敢,實在讓魏某欽佩,還不知姑娘名諱?!?/p>
“小女翁絮和”
聽到這個名字,魏云起心中像有一縷細微的電流來回穿梭,也多了絲慶幸。
這一切都被遠處的章應弦看去,不知怎的,他心中竟生出一絲酸澀。
后來兩人去醫(yī)館抓了些藥,將小乞丐安置在了翁家善堂。
翁家善堂。
“阿姊,他好可憐啊”翁清和摩挲著衣袖,眉眼里全是憐憫與同情。
“阿娘~”小乞丐額頭冒出了密密麻麻的汗珠,表情很是痛苦。
“別怕”翁清和小小的手撫上小乞丐的手,還用手帕為那小乞丐擦去眼淚和額頭的汗珠。從前她生病的時候,阿姊也是這樣照顧她的。
翁絮和看著這一場景,心中十分欣慰。曾經(jīng)調(diào)皮的小妹如今也是長大了,竟也會學著照顧人了。
從屋外灑進來的余暉,不知不覺地移動了地方,院子里的榕樹上多了幾只鳥,嘶叫著,好像在宣告落暮。
“該走了,清和”躺在木床上的小乞丐,仍沉沉睡著,沒有要醒來的意思。
“阿姊,他會醒嗎”
“會的,我們明日再來看他,時候不早了,再不回去恐怕又得…”
“小乞丐,我明天再來看你,你一定要醒來哦”
姐妹兩人在擔憂和不舍中,上了馬車。
翁府。
自從沒了季林兒,翁絮和在這府中也自在了許多。如今這府中平靜了許多,最大的是便是年后的科考了。翁伯誠和翁仲儒時不時地將兩位郎君叫進書房,問詢一些問題。一是督促進度,而是為以后的從官之道鋪路。
自從上次翁瑾和救了小妹之后,她兩人的關系冥冥之中親近了許多,這是兩人心照不宣的秘密。
今日上街,翁絮和還特意買了二小姐愛吃的糕點。這不讓小桃給怡芳閣送了過去。
怡芳閣。
翁瑾和剛從平陽居請安回來,就看到了放在桌子上的桃花酥。
“二小姐,這是我們小姐特意去萬饈樓給您買的,說是給您的謝禮”
“謝禮?本小姐才不稀罕呢”雖是這樣說,可她暗爽的表情還是出賣了她。
待小桃走后,翁瑾和還是仔細地打開外面的油紙,生怕弄壞了里面的糕點。從
小她在父親和娘親的比較和規(guī)訓下長大,要求她禮儀端莊,精通女紅和書畫,儼然是一副大家閨秀的風范。在祖母身邊長大,她也只是生出了些嬌縱傲慢,也絕不是蠻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