忠遠伯府。
翁絮和敲打著忠遠伯府的門,那聲音很急促。
“小姐,您找誰???”一位滿頭白發(fā)的老者佝僂著身子,從忠遠伯府走出。
“我找忠遠伯”
“咳咳,找小公子啊,小公子不在?!?/p>
“誒”還未來得及說出,那老者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關(guān)上了門。
翁絮和一時擔心,便著急往回走,誰料直直撞上一人。
“小姐,沒事吧”翁絮和抬眼一看,這不是經(jīng)常跟在章應(yīng)弦身邊的那位公子嗎?想必就是章應(yīng)弦的至交好友劉桉。
“你是劉桉?”
“小姐怎么知道我的名諱”
翁絮和伏在劉桉耳邊,低聲道:東街小巷,稻草垛。邊說邊將那玉佩塞進劉桉手里。
劉桉低眼一看,便明白了事件原委,直接從府中趕了匹馬車折返朝東街走去。
天色漸晚,翁絮和雖很擔心,但畢竟也幫不上什么忙,便回府去了。
東街小巷。劉桉快步朝稻草垛走去,剛一靠近,便被一把刀逼退。
“是我”聽到熟悉的聲音,章應(yīng)弦才放松了下來,無力地向地面倒去。
劉桉眼疾手快地扶住了他,為他借了把力。劉桉費盡全力拖著章應(yīng)弦,不想扯到了他的傷口,那傷又滲出層層鮮血。
“怎么弄成這樣”劉桉的語氣中帶了一絲責備。
面對他的責備,章應(yīng)弦討好般笑了笑
。他知道劉桉只是在關(guān)心他,畢竟兩人從小一起長大,一起求學。既是知己,又似親人。
終于將他扶進了馬車,章應(yīng)弦也因失血過多暈了過去。
“唉”劉桉輕嘆一聲。
忠遠伯府西廂房。
殘存的疼痛讓章應(yīng)弦逐漸清醒了過來,看著眼前的陳設(shè),他便知道這是在忠遠伯府。
“醒了”劉桉端著一端棕黑色的藥湯走了進來。
“多謝”
“謝我?我沒聽錯吧,章樂”劉桉笑著說。
“我看你不該謝我,還是謝翁家小姐吧,畢竟大夫說,幸虧傷口處理的及時,否則…”劉桉并沒有說下去。
“我找到了當年的卷宗”
什么!劉桉腥紅著眼,轉(zhuǎn)而又生氣到:“章應(yīng)弦,你不要命了嗎?”
“你難道就不想知道當年的真相嗎?”
“我…不想”劉桉說著這違心的話,也有些猶豫,他想知道,但他更害怕章應(yīng)弦會為此喪命。
劉桉生氣地從廂房走了出去,空蕩蕩的房間里只留下了章應(yīng)弦一人。
當年清縣慘遭敵人奪城,血流千里。章應(yīng)弦父母收到縣令來信,因守城而亡,劉桉的父親是時任縣令,亦如此,被追封為忠遠伯。
一想這兒,章應(yīng)弦的心猶如刀割一般。當年他就在現(xiàn)場,他明明看到那奪城的首領(lǐng),腳上穿的是本朝軍中制式的鞋子,而非敵軍制式。因此他懷疑,當年奪城之人并非敵軍,而是內(nèi)鬼。
他要讓一切真相水落石出,不能讓劉叔和父母死的不明不白。
今日,他收到密信,說是當年去晚了的援軍將領(lǐng)石康之,也就是如今奉命回京任職的石都統(tǒng),當年的卷宗就是他呈交的。卻不料驚動了石府守衛(wèi),這才受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