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同出生在美麗的繁星之下,理應(yīng)更加理解對方。”
“是啊,在這美麗的世界上,愛著一切的美好?!?/p>
“一定能想起,刻在心底的溫柔,不要只是嘴上說說?!?/p>
“從今往后,請不要忘記與生而來的善良。”
“盡情追求幸福,終會發(fā)現(xiàn),藏在內(nèi)心的愛。”
“愛到底在哪里?這個答案一直都在心里?!?/p>
一個轉(zhuǎn)音,榴淺的聲音變的溫柔又堅定,樂器也變的更加有力,鼓點不斷加速鋪著美好的道路,吉他堅強又溫柔,緋櫻的和聲也更加溫柔,就像是搖籃曲一樣,鍵盤繪畫著溫柔光芒,貝斯打底讓名為愛與理解的房間更加穩(wěn)固。
緋櫻和榴淺合唱著:
“為什么在美麗的朝陽下,卻漸漸忘卻過去的回憶?”
“如果失去了,為何不能重新找回?!?/p>
“追求著愛的影子,去尋找一直在內(nèi)心的答案?!?/p>
“去追求著幸福,會發(fā)現(xiàn)身邊早已充滿著幸福?!?/p>
“誕生在同一片溫柔的星空下,無論何時都照耀著彼此。”
“愛在哪里?當(dāng)你發(fā)覺時,早已充滿在你的身邊?!?/p>
“盡情追逐著愛,一定會找到自己的幸福。”
“你一定可以,不管多少次?!?/p>
“不會忘記,永遠在心底的愛與幸福?!?/p>
“去相信著自己,去找新的明天與幸福?!?/p>
“內(nèi)心深處的愛和勇氣,終有一日,會變成無限的幸福。”
獨屬于希的音樂是首純音樂《燭光》
鍵盤和提琴共同編織出如同閃爍的星星般夢幻的前奏,不知不覺間提琴演奏的悲傷漸漸蓋過了一切,鍵盤的聲音也變得沉默乏味,貝斯和鼓的聲音愈發(fā)的渺小,而吉他的聲音在不知不覺間消失了。
就在一切都快消失破碎時,小提琴突然加快,就像在無邊的黑暗洞穴里看到了光,拼盡全力向前沖刺。
忽然其來的升調(diào)帶起了所有的樂器,鍵盤聲音更加突出,變的像是沙子組成的星星一樣綺麗,而小提琴也不敢示弱,兩個樂器相輔相成著,貝斯的聲音終于不再渺小孤獨,而是和鼓再次默契的搭配,節(jié)奏吉他像是地基一樣,每個節(jié)奏都在添磚加瓦,讓大樓越來越高,更加穩(wěn)固。
最終,隨著幾聲純粹的鐘聲,就當(dāng)所有情感與節(jié)奏到達頂峰時停止,只留下了悠長的回響。
臺下的觀眾自然有些老熟人,新音樂隊的四個人看著在臺上閃閃發(fā)光的音連樂隊,感到欣慰。
尤其是藍雨,在聽到貝赫斯的歌時竟然笑了出來,紗凌戳了戳藍雨:“你不覺得可惜嗎?貝赫斯技術(shù)這么好就這樣離開了?!?/p>
藍雨搖搖頭:“她能幸福才是最重要的,所有人都是?!奔喠栊α诵Γ骸澳呛冒?,我可就不多問了?!?/p>
芙良看著彩鍍:“怎么樣?記憶回復(fù)了一些嗎?”彩鍍點點頭:“想起來了一些,在樂隊里的日子全都想起來了。”
芙良的笑容中蘊含著悲傷:“那就好。”內(nèi)心里想著:“讓她快點徹底想起所有還是很難啊。”
白庭的父親白弦,母親白水,緋櫻的父親 緋鏈,緋櫻的母親 緋玟,嫩芽live house 的老板,千,榴淺的爺爺奶奶,都在臺下站在一起。
榴淺的爺爺看向白弦:“我當(dāng)時真賭對了,現(xiàn)在這個場館可是座無虛席啊?!卑紫尹c點頭,嘆口氣說:“如果當(dāng)時的鄉(xiāng)音樂隊有現(xiàn)在的環(huán)境的話,我們當(dāng)時在這里會遠比現(xiàn)在還要擠。”
白水也嘆了口氣:“是啊,誰也沒有想到過,就幾年,有的死了,有的很難見到了?!?/p>
白弦看向千的手臂問:“恢復(fù)怎么樣了?”
千無所謂的聳聳肩:“恢復(fù)不了的,筋已經(jīng)徹底折了,這輩子是玩不了合成器咯。”
白水看著他,無奈的搖搖頭:“千,那你也注意點手臂,別再傷到了?!?/p>
緋玟看著盛大的舞臺,感嘆道:“竟然真的靠音樂,這座城市就能發(fā)展這么快?!本p鏈也點點頭:“就有十幾年發(fā)展成這樣,確實是個奇跡了?!?/p>
白弦看向榴淺的爺爺:“您,您不后悔嗎?那么大一個產(chǎn)業(yè),給了我一個外人?”
榴淺的爺爺擺擺手:“后悔什么啊,不給我才后悔呢,你和你對象樂隊改變了這個城市,甚至世界,結(jié)局呢?死的,身體傷的,病重的,就你和你老婆還個正常,就當(dāng)是你們好人有好報了?!?/p>
白水嘆了口氣:“您說的也是,如果有什么事,我也會好好幫助你們二位的?!绷駵\的奶奶說:“我們這也算是做個善事了,年紀(jì)大了,看不得你們最后所有人都悲劇這種事了。”
舞臺上輪到緋櫻,緋櫻并沒有給自己寫歌,而是給整個樂隊寫了歌,歌名為《鏈接幸福》。
前奏是淡薄的小提琴與笛子的獨奏,舞臺的燈光也很配合照到緋櫻的只有微弱的昏暗光芒,而其他人則藏在陰影中,緋櫻用著悲傷,冷清的音調(diào)唱著。
“透過鏡子看到繁雜的聲音,既害怕卻又驚喜。”
“循著內(nèi)心的鼓動走向鏡子,看到了陌生的彩色?!?/p>
“看到了多色的種子,品嘗到了迷失的苦澀果實。”
緋櫻帶著笑,看向慢慢走出來的白庭。白庭頂著冷清卻明亮的燈光,走道緋櫻面前。兩個人的燈光混合在一起,白色與粉色的光線勾勒著溫馨與友情的氣氛,音樂部分上吉他也加入了進來,兩個人面對著面唱著:
“討厭著空洞的眼神,跑向溫柔的月光,成為那真摯的太陽?!保ňp櫻)
“愛著那一抹溫暖的日光,卻害怕被傷到,躲在清冷的月光下?!保ò淄ィ?/p>
“隱藏于冰涼的月光中,獨自品味日光余溫,幻想著完美的太陽。”(白庭)
白庭唱著唱著,光芒逐漸變的暗淡,背對著緋櫻,像是摔了一跤一樣的坐在地上,但緋櫻的粉色光明卻變的更加強烈。
“在純潔的藍天下,在風(fēng)兒的吹打中?!?/p>
“再次相信著粉色的光芒,讓淚水蕩漾在雙眼之中?!?/p>
白庭被粉色的光芒照到,慢慢的看向緋櫻,嘗試著伸出手。
“相信著彼此,確認內(nèi)心深處的鼓動與微笑,笨拙的涂寫著幸福的未來?!保ňp櫻)
緋櫻接住了白庭的手,將她從地上拉起,兩個人再次面對著一同唱著。
“傾聽著你的聲音,陪伴在你身邊,愛著你特殊的顏色。”
“熱烈的太陽也罷,含蓄的月亮也好,都不會輕易分離。”
“喜歡著你的存在,難以忘卻的情感,一直刻在我們心底里。”
“你的笑容,你的思念,逐漸填滿了我的內(nèi)心”
“悲傷也罷,歡笑也罷,都是獨屬與我們的記憶。”
“迎著淚水與灰色的回憶,內(nèi)心的歡笑就是真實的感情?!?/p>
“感謝你永遠相信著這樣的我?!?/p>
“望著彼此的笑顏,緊緊的手牽著手,一同走下去吧。”
舞臺的視角來到希,希的燈光不斷閃爍著,就像是壞掉了一樣,鋼琴的節(jié)奏也十分的雜亂,唯一的聲音,在空曠的舞臺上不斷回響著,帶著像是即將破碎的聲音唱著。
“猛然出現(xiàn)的寒風(fēng),打滅了蠟燭的火光,在空白的房間悲嘆著?!?/p>
“失去望向未來的視野,抱著微小的細沙,感受著蠟燭曾經(jīng)的溫度?!?/p>
“失去之時才發(fā)現(xiàn)的脆弱寶物,卻早已變成碎片,無法拼合。”
“想要取回卻早已來不及,破碎的碎片早已深深的嵌進內(nèi)心?!?/p>
一道粉色的光芒來到希的身邊,把她從陰影中領(lǐng)了出來,希猶豫的跟著粉色的光芒,最后來到了溫柔的笑著的緋櫻面前,于是兩個人合唱。
“聽到了內(nèi)心的聲音被回應(yīng)著,確信著那溫柔的微笑?!?/p>
“你給我?guī)硇碌臏囟?,我都會永遠的珍惜?!?/p>
“把屬于過去的紅色碎片,小心翼翼的拿出。”
“屬于未來的嶄新拼圖我都會一點點拼成美麗的畫卷?!?/p>
“遞給我的幸福之路的地圖,找到了屬于未來的日出?!?/p>
視角來到貝赫斯和榴淺,貝赫斯的燈光冷清且混亂,榴淺的燈光一直就像是寶石一樣熠熠生輝的閃亮著,貝赫斯閉著眼睛,坐在易碎的椅子上彈奏著貝斯的同時也唱著。
“昏昏欲睡的空氣裹挾著雨水,降落在早已生銹的尖銳的弦上?!?/p>
“不再怨天尤人,將內(nèi)心的弦化為武器?!?/p>
“切破沉悶的空氣,向著未知的未來奔去?!?/p>
就在貝赫斯從椅子上離開,跑向眼前的未知光芒時,椅子突然變成了無數(shù)碎塊刺進貝赫斯的手臂,鮮紅色的血液從瘦弱的手臂上流出,卻依舊忍著痛苦彈奏著貝斯。
“不再畏懼著那天的雨夜……”還沒有唱完這句,手臂處傳出來的痛苦讓貝斯差點掉落在地上,榴淺扔下手里的鼓錘,慌張的跑向貝赫斯,拿出鑷子一點點摘掉刺進貝赫斯手臂里的木刺。
鋼琴和吉他,緋櫻的人聲哼唱填補上了空白的部分,構(gòu)成的音樂就像是童話一樣,貝赫斯就在這夢幻的氣氛下逐漸笑了起來。
臺下的藍雨有些著急的說:“真的是節(jié)目效果確定不是出了意外嗎?”
芙良彈了她腦瓜一下:“傻瓜,想什么呢,肯定是節(jié)目效果啊,魔法少女可沒有人類的血液啊?!彼{雨才反應(yīng)過來,呆呆的點點頭:“對啊?!?/p>
榴淺的奶奶驚奇的贊同著:“說是演出,但有些音樂劇的意思啊。”千點點頭:“這樣才好呢,這才是新時代樂隊該有的樣子,大膽創(chuàng)新,想出我們這些老人想不到的演奏?!?/p>
說完看向白弦:“你們的那個秘密的演唱會到底是什么???憑什么都是你們這種有錢的能去。”
白弦聳聳肩:“沒什么特別的,那個演唱會都是實驗性的音樂和舞臺裝置,有的是不好聽,讓我們?nèi)ゾ褪且驗橛绣X,可以用資金去支持那些有潛力的,就是拓展音樂多樣性的,沒什么大不了的?!?/p>
千翻了個白眼:“我看就是不想花錢讓我也去?!卑姿聪虬紫倚α诵Α埃汉昧撕昧耍瑒e逗他了,就他最不禁逗了,下次帶他去得了。”
白弦點了點頭:“一切都聽老婆大人的好吧,先聽音樂吧。”
貝赫斯身上的傷口消失,又能重新彈奏貝斯起來,貝赫斯和榴淺兩個人合唱。
“在那美麗的星空下,在雨后的清新中相遇?!?/p>
“把消失的笑容全部找回來,我會永遠在身邊?!?/p>
“我永遠相信著,無論何時都有你在我身邊,和你一起回憶著美好?!?/p>
“就連那失眠的星星,好像也在對著我笑著?!?/p>
“就算內(nèi)心迷茫,也有你一直在我身邊?!?/p>
“我會一直的走下去,直到最美麗的清晨出現(xiàn)。”(貝赫斯)
“就算沒有我,你一定也能一個人走下去?!?/p>
“帶著最美好的夢想,我會永遠相信著你?!保駵\)
“哪怕化為宇宙的繁星,我都會和你在一起?!?/p>
“一直靜靜望著你,愿你永遠不會停下腳步?!?/p>
唱完后榴淺的眼里滴下了幾滴淚水。
最后五個人牽著手,一起合唱著。
“在不幸的過去中迷失,在幸福的路中相遇彼此,成為對方的唯一?!?/p>
“早在不知不覺中,早已討厭分開的日子,早已習(xí)慣你的存在?!?/p>
“內(nèi)心的音樂早已鏈接起我們的幸福,不會再輕易放手?!?/p>
“活在這有著你的世界上,就是最大的幸福?!?/p>
“在那純潔的白色夢幻庭園里?!?/p>
“帶著嶄新的希望?!?/p>
“采擷著緋紅色的櫻花與獨一無二的貝殼?!?/p>
“重拾早已被遺忘如同馬赫般極速的夢想?!?/p>
“于斯望向如同榴火般的淺色而純粹的幸福。”
“約定好了,成為最好的彼此,不會再分別,一起找到幸福的道路?!?/p>
演出結(jié)束的當(dāng)天晚上。
緋櫻激動的看著樂隊復(fù)出live錄像點擊量越來越高,榴淺吃著蘋果,看到了激動的緋櫻:“點擊量怎么樣了?”“已經(jīng)5千多萬了,是新聲舞臺的熱度第三了誒,果然我們很厲害呢?!?/p>
榴淺察覺到了她言詞的變化:“變的自信起來了呢?!本p櫻愣了一下:“誒,對哦,什么時候的事呢?”“這種事很重要嗎?在不知不覺中被改變不是很正常嗎?也可能是你已經(jīng)下定決心讓樂隊變的更好才這樣的吧。”
緋櫻點點頭:“說的有道理,反正是好事啊?!?/p>
榴淺找到貝赫斯,坐在她旁邊:“能有陪你哭陪你笑的朋友們,一定很開心吧?!?/p>
貝赫斯釋懷的嘆了口氣,眼神里翻涌起無數(shù)的浪花,有過去的不幸,當(dāng)下的幸福:“是啊,真的很開心,已經(jīng)開心到不知道怎么形容了?!绷駵\溫柔的笑:“那就好,讓疲勞的自己休息也可以啊?!?/p>
又找到一直在編曲,坐在椅子上六個小時都沒有起來希,輕輕敲了下希的胳膊:“適當(dāng)休息一下哦,不要累著了哦?!?/p>
希摘下耳機,笑著說:“那,能幫我拿袋軟糖嗎?”榴淺從兜子里一包葡萄味道的軟糖:“我一猜你就要吃。”希接過軟糖,開心的吃起來。
榴淺最后找到在澆花的白庭:“一直以來真實麻煩你了,我那么多次迷路都是你把我撿回來的?!?/p>
白庭溫柔的笑了笑,像是春天最溫暖的風(fēng)一樣:“搞得這么正式干嘛,好像要生離死別了一樣?!?/p>
榴淺搖搖頭:“那倒不會,不是都說好了,不會輕易放手嗎。”白庭安心的說:“那就說好了,可不要這樣嚇人了?!绷駵\點點頭:“嗯,我知道了。”
就這樣,榴淺帶著微笑,躺在溫暖,充滿光明的床上,看著和其他人的合影:“一直以來,謝謝你們了,我真的,很幸福?!?/p>
合上眼,抱著合照,榴淺的淚水無聲的打濕了枕頭:“沒有我,你們一定也要繼續(xù)幸福下去啊?!?/p>
第二天早上,一切照常,希精力滿滿的編曲,白庭在做飯,緋櫻查著魔法書幫榴淺找到治病的辦法,榴淺穿上衣服,準(zhǔn)備出門。
貝赫斯看向榴淺:“有什么事嗎?”榴淺搖搖頭:“只是買一些水果而已,你就在房間里好好休息吧,沒什么事一定不要出來哦?!庇谑潜愠鲩T了。
榴淺走出門,來到比較遠的位置,笑了笑自言自語的說著:“希望你們忘了我吧,只要記得曾經(jīng)的幸福就可以了?!?想起來和緋櫻說的事:“對不起,我騙了你……我已經(jīng)不可能活那么久了……”
榴淺說完就閉上眼睛,靠著樹站著,一顆紅色的成熟果實,落在地上,咚咚的響著,像是幸福的回想。
榴淺幸福的笑著,倒在地上,失去了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