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鑫坐在對面,拿出一個盒子打開,“茶樓地契本應在你那兒,明面算是蘇小姐的產(chǎn)業(yè),因為錢有志的問題導致無法重新營業(yè)?!?/p>
張鑫做了請的動作,示意來財將東西遞給蘇瑤。
來財將東西遞給蘇瑤,張鑫才繼續(xù)說道:“錢有志的利息已經(jīng)無力償還,名下茶樓被封,不管是誰接手都會接下利息欠債,所以我抵下那座茶樓?!?/p>
“錢有志現(xiàn)在還在地牢,茶樓生意沒人做,錢有志欠下的賬還是要麻煩......”
張鑫笑幾聲,說到一半便不再開口,只是盯著她。
蘇瑤暗罵一句老狐貍,看到那張地契,“放寬心?!?/p>
“能拿回地契小女已經(jīng)知足,也希望茶樓營業(yè)那天,張老板能賞臉嘗嘗即將上新的新品。”
張鑫回憶當時喝得飲品,確實不錯,可惜地搖搖頭:“焦糖奶茶還是算了,半月時間,很多能人已經(jīng)研究出配方?!?/p>
他有些失望地把玩手上的玉扳指,“如果沒有新的配方,我們的合作恐怕還是從長計議?!?/p>
“那只是極為單調(diào)的一種?!?/p>
“哦?”
蘇瑤微微揮動手指,一直站在一邊的來財從懷里拿出成意,數(shù)十種配方閃瞎張鑫的眼睛。
張鑫一時有些語噎,好在快速調(diào)整好狀態(tài),他尋思一番左右走動。
他想要開口又不知道怎么說,想伸手去看配方,又不能這么做。
蘇瑤見形勢差不多,開口打破緊張氣氛。
“那接下來就詳談我?guī)硪还P生意,張老板可愿意詳談?”
張老板做出請的動作,“洗耳恭聽?!?/p>
“在那之前,我想跟您做一個交易。”
來財懂事勸走出了屋內(nèi)除了蘇瑤,張鑫之外所有人。
將房門關好,再一打開,已經(jīng)是兩炷香之后。
張鑫親自為蘇瑤打開店門,彎腰做出請的動作:“茶樓位置地理暫居優(yōu)勢,期待蘇小姐紅紅火火?!?/p>
“張老板才是?!碧K瑤再度和張鑫周旋,話里話外表面上是客套,實際都是在套話。
蘇瑤重新上了馬車,臉色冷了下來。
到底在生意場上多年,蘇瑤現(xiàn)代思維險些招呼不住這位張鑫,老油條一個,若不是李家從中作梗,這樣的人不會和她打上交道。
不過好在,茶樓在茶老板倒臺之后,徹底成了蘇瑤的所有物。
過程曲折些,終究是落在她手里。
馬車外,來財隔著簾子問道:“小姐,我們接下來去哪?”
蘇瑤垂眸沉思,緩緩開口:“閑來無事,去看望老朋友?!?/p>
*
蘇瑤來到關押錢有志的地方,擰眉捂住鼻子。
隔著牢房門口,見到關押許久正面壁思過的中年男子。
不免嗤笑:“錢有志?!?/p>
錢有志身軀一震,多少蓬頭垢面,不愿轉(zhuǎn)過頭。
身側(cè)的雙拳卻緊緊握住,泛著青筋暴起。
“錢掌柜,半月有余,還再妄想會有人撈你出獄?”
錢有志想法被看透,冷哼一聲。
錢有志決定,只要那個秘密還在,隨時能東山再起。
那些大人物的臉面名聲和他性命綁在一塊,只要他還活著,總有一天弄死這個妮子。
接下來不管蘇瑤說什么,錢有志都不聞不問。
賊心不死,不愿回頭,蘇瑤也沒必要對他保留手段。
作為精通心理醫(yī)學,她懂數(shù)百種方法讓錢有志出獄前,磨死他。
一個拐賣婦女成家的人,在民國亂斗時期,還有富人做保護傘,他不配有公正的審判。
蘇瑤也不相信這里的人,能公正審判一個被資本看上,明明該死,卻不得不活的律法。
“錢掌柜……哦對了,你已經(jīng)不是掌柜,現(xiàn)在茶樓是我所有……”
錢有志眼睛耳朵移動,眼睛瞪得睚眥欲裂。
茶樓是他的產(chǎn)業(yè),他的所有,那個大人答應好了,等出去茶樓還是他的,怎么會。
他忍住要回頭的欲望。
“還記得當時我曾說過一句話嗎?”蘇瑤聲音仿佛有種穿透魔力。
錢有志恨的牙齒緊咬,血順著唇流到下巴。
他忍住不去想,裝作不知道,可聲音如魔鬼在腦中盤旋。
“我能讓你風生水起,也能讓你跌落谷底?!?/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