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你操縱著,像一個木偶一樣。呵~木偶還以為自己有靈魂呢!”
“這些年我不敢搬家。。我問了一個又一個的人,我只是想要我爸爸回來。。。”
“你知道我爸爸在哪兒嗎?”
過往的一切就像一部不停快進的老電影,光怪陸離中又透露著無盡的孤寂與決然。
整個人好像一直在無盡的黑暗中不斷地墜落,偶爾天際灑落的一束光,都似乎成了照亮無望黑暗的、難以企及的光芒。
怎么會不恨呢?
一個又一個等待的日子里,雙手染血,世事全非。
是啊,再也見不到了吧?
爸爸。。。
——“醒了醒了!”
清亮的少年音闖入耳畔的那一刻,沈雨整個人是有那么點兒無所適從的茫然的。
記憶的最后,是大仇得報的無盡空茫與終得解脫的一縷釋然。
感受到胸腔心跳的鼓動與指尖溫熱的觸感,沈雨心下一曬:眼下這又算什么?
她的身體倚墻而靠,睜開眼的一瞬間首先映入眼簾的卻是一張明朗燦爛的笑臉。
那是個年紀不大、眉眼清澈的綠衣男孩兒,他的身旁站著神情冷淡的金發(fā)少年以及自稱學醫(yī)的高大青年。
正是她在意識徹底昏迷前見過的那三個說是要參加獵人考試的少年。
光線昏暗的甬道里是黑壓壓望不到頭的人群,男孩口中明明聽來陌生的語言,可詭異的,她竟覺得自己并不陌生。
沈雨垂在身側(cè)的雙手微微收緊,哪怕什么都不清楚,單就周圍人群中緊繃壓抑的氛圍來講,自己現(xiàn)在所處的地方一定很危險。
“姐姐,你好點兒了嗎?”
小杰關切的問道,甚至不待對方回答就熱情的把一切都和盤托出:
“離開快問快答婆婆那里后不久,你就發(fā)燒昏了過去,本來我們是要把你托給烤肉店的姐姐照顧的,可是我有聽到姐姐你昏迷時的囈語、”
說著他眸光閃亮的望著眼前面容姣好的姐姐問道:“嗯、所以姐姐你的爸爸也是不見了嗎?你難道也是為了找爸爸才來參加獵人考試的嗎?”
小少年的眼神清澈而真摯,還帶著些不曾被社會沾染過得天真與一往無前的勇氣。
沈雨看著眼前一身綠衣、留著刺猬頭短發(fā)的天真少年,唇角微微扯起一抹淺淡的笑:“嗯,謝謝你們。我叫沈雨?!?/p>
她的目光輕輕劃過一旁默默關注著這邊、氣質(zhì)迥異的兩個人,并沖其微微點了點頭。
被女生溫柔的注視與淺笑鬧了個大紅臉的雷歐力忙不迭的摸了摸腦袋,缺乏與女孩子相處經(jīng)驗的他干笑的咧了咧嘴角:“哪里哪里,小意思啦!”
再說一路都是小杰那家伙在堅持的好像,自己頂多就是幫了把手。
更何況要不是小杰為著女孩昏迷時的囈語而堅持讓其醒來后自行選擇是否繼續(xù)考試,雷歐力本身其實并不贊成這一舉動的。
憐惜女孩的遭遇是一;
其二,眾所周知的,獵人考試可從來不給弱者同情分的。
“不用,都是小杰的堅持?!?/p>
固然同情女孩的事,可酷拉皮卡想了想還是對一臉病弱之氣的女孩兒說道:
“你也看到了,這里并不安全,也許趁著比賽還沒開始退出比較好。想要找到家人,不一定只有成為獵人這一個途徑。”
噢,是了,獵人考試——那個據(jù)說成為獵人就能獲取非凡能力的能力者階層。
想到昏迷時聽到的,眼瞼微垂的沈雨心下有些空落落的想道,自己已經(jīng)不在原來的世界了。
雖然不知道自己在這個世界的身份為何依然有跡可查,但沈雨卻覺得無所謂了。
“謝謝,我還是想要試試?!?/p>
長久以來支撐自己走下去的信念一朝崩塌,已經(jīng)無所謂活著與否的沈雨此刻哪怕臉上掛著笑,可卻還是無端的讓人有一種壓抑的、仿佛透不過氣來的寂寥。
最起碼,自來便樂觀開朗的小杰覺得這個姐姐孤獨又悲傷,像是在絕望的泥濘中風雨飄零的細弱小花,柔韌而凄惶。
突兀的鈴聲驀然響起,隨著前方石墻的升起,一位身著紫色西服、留著兩撇小胡子的男人出現(xiàn)在眾人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