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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柳】

各種甜文短篇

元和五年的冬天,永州的雪下得格外大。

柳宗元裹緊了身上單薄的棉袍,站在瀟水邊的小屋前,望著漫天飛舞的雪花出神。遠處山巒如黛,近處江水凝滯,整個世界仿佛都靜止在這片銀裝素裹之中。他的手指凍得通紅,卻仍緊握著那支已經(jīng)有些禿了的毛筆——那是他唯一還能與長安聯(lián)系的紐帶。

"子厚!"

一個熟悉的聲音突然從身后傳來,柳宗元渾身一震,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緩緩轉(zhuǎn)身,只見風(fēng)雪中站著一個熟悉的身影——劉禹錫正撐著傘,肩上落滿了雪花,臉上卻掛著燦爛的笑容。

"夢得?真的是你?"柳宗元的聲音微微發(fā)顫,手中的毛筆掉在了雪地上。

劉禹錫大步上前,一把抱住了這位闊別多年的摯友。柳宗元能感覺到對方身上傳來的溫暖,還有那熟悉的松墨香氣——那是劉禹錫一直喜歡的墨錠味道。

"我向朗州刺史告了假,特意來看你。"劉禹錫松開懷抱,上下打量著柳宗元,"你瘦了。"

柳宗元苦笑了一下,眼角泛起細紋:"這永州的山水養(yǎng)人,只是我這心里..."他沒有說完,只是側(cè)身讓開了門,"快進來吧,外面冷。"

小屋簡陋卻整潔,一張木桌,兩把椅子,墻角堆滿了書卷和寫滿字的紙張。爐火微弱地燃燒著,柳宗元連忙添了幾塊木柴,火苗立刻歡快地跳躍起來。

劉禹錫環(huán)顧四周,目光停留在桌上攤開的紙上——那是柳宗元剛剛寫就的《江雪》。

"千山鳥飛絕,萬徑人蹤滅..."劉禹錫輕聲念道,聲音里帶著贊嘆,"好一個'孤舟蓑笠翁,獨釣寒江雪'。子厚,這首詩..."

"不過是排遣罷了。"柳宗元打斷他,從柜子里取出一個粗陶酒壺和兩個杯子,"幸好前日得了些村釀,雖比不得長安的酒,卻也醇厚。"

兩人圍爐而坐,火光在他們臉上跳動。劉禹錫注意到柳宗元的手腕比從前更加纖細,指節(jié)卻因常年執(zhí)筆而顯得粗大。他想起當年在長安時,兩人同在御史臺任職,柳宗元那意氣風(fēng)發(fā)的模樣。

"朗州如何?"柳宗元給兩人斟上酒,琥珀色的液體在杯中蕩漾。

"比永州好些,至少刺史待我不薄。"劉禹錫抿了一口酒,辛辣中帶著甜味,"我寫了些詩文,有些還傳回了長安。"

柳宗元的眼睛亮了一下:"可有新作讓我一飽耳福?"

劉禹錫放下酒杯,清了清嗓子:"'自古逢秋悲寂寥,我言秋日勝春朝。晴空一鶴排云上,便引詩情到碧霄。'"

"好一個'我言秋日勝春朝'!"柳宗元拍案贊嘆,"夢得還是這般豪邁,連秋天都能說得比春天還美。"

"子厚不也是?"劉禹錫笑著指向桌上的《江雪》,"旁人見雪只道寒冷孤寂,你卻寫出這般超然意境。"

柳宗元搖搖頭,眼中閃過一絲落寞:"意境再美,也不過是困在這永州的一方天地。夢得,你可知道,我有時半夜醒來,竟忘了自己身在何處,還以為是在長安的宅邸里..."

劉禹錫伸手覆上柳宗元的手背,感受到那冰涼的觸感:"會回去的。王叔文雖已不在,但我們的理想不會就此湮滅。"

窗外,雪下得更大了,寒風(fēng)呼嘯著從門縫鉆入,吹得爐火忽明忽暗。柳宗元起身,從床下拖出一個木箱,小心翼翼地打開,里面整齊地碼放著幾卷書冊。

"這是我在永州寫的《非國語》和《天說》,還有些雜文。"柳宗元輕撫書卷,如同對待珍寶,"夢得,你幫我看看,若有可取之處..."

劉禹錫鄭重地接過,借著爐火的光翻閱起來。紙頁沙沙作響,屋內(nèi)只剩下兩人的呼吸聲和柴火偶爾的噼啪聲。

"子厚,這些文章..."劉禹錫抬頭,眼中閃爍著激動的光芒,"比我們在長安時寫的更加深刻。你在這永州,竟能靜下心來思考這么多!"

柳宗元微微一笑,那笑容在火光中顯得格外溫暖:"被貶至此,反倒有了大把時間讀書思考。只是..."他的聲音低了下去,"無人可與之論道,甚是寂寞。"

"所以我來了。"劉禹錫舉起酒杯,"來,為我們的重逢干一杯。"

兩只粗陶杯輕輕相碰,發(fā)出清脆的聲響。酒液入喉,暖流從胃部擴散到全身。柳宗元忽然覺得,這簡陋的小屋似乎也沒那么冷了。

夜深了,兩人抵足而眠。柳宗元聽著身旁劉禹錫均勻的呼吸聲,心中久違地感到安寧。窗外,雪漸漸停了,月光透過窗紙灑進來,在地上投下斑駁的影子。

次日清晨,劉禹錫早早醒來,發(fā)現(xiàn)柳宗元已經(jīng)坐在桌前奮筆疾書。陽光透過窗欞照在他專注的側(cè)臉上,勾勒出一道柔和的輪廓。

"寫什么呢?這么早。"劉禹錫揉著眼睛問道。

柳宗元頭也不抬:"昨夜與你談話,忽然有了靈感,寫一篇《答韋中立論師道書》。"

劉禹錫披衣起身,走到柳宗元身后,看著那工整的字跡一行行流淌而出:"...故吾每為文章,未嘗敢以輕心掉之,懼其剽而不留也;未嘗敢以怠心易之,懼其弛而不嚴也..."

"好文章!"劉禹錫由衷贊嘆,"子厚對文章的見解越發(fā)精進了。"

柳宗元擱下筆,揉了揉酸痛的手腕:"夢得,今日天氣晴好,不如我們出去走走?永州雖偏遠,卻也有幾處景致可看。"

兩人簡單用了早膳,便踏著積雪出了門。冬日的陽光照在雪地上,反射出耀眼的光芒。柳宗元領(lǐng)著劉禹錫沿著瀟水漫步,指著遠處的山巒說道:

"那邊是西山,我常去那里。站在山頂,可以俯瞰整個永州城。"

劉禹錫順著他的手指望去,只見群山連綿,山頂積雪皚皚,在陽光下閃爍著銀光:"真美。難怪你能寫出《始得西山宴游記》這樣的佳作。"

柳宗元笑了笑:"你若多住幾日,我可以帶你去看看。那里有一處泉水,冬日也不結(jié)冰,清澈見底。"

兩人邊走邊談,不知不覺來到一處梅林。時值寒冬,大多數(shù)梅樹還只是枯枝,唯有一株紅梅已經(jīng)綻放,在白雪的映襯下顯得格外鮮艷。

"看,早梅!"柳宗元驚喜地指著那株紅梅,"它總是比別的梅樹開得早,像是迫不及待要迎接春天。"

劉禹錫走近那株梅樹,輕輕撫摸著粗糙的樹干:"就像我們,雖在寒冬,心卻向往著春天。"

柳宗元站在他身旁,兩人肩并肩望著那傲雪綻放的紅梅。一陣風(fēng)吹過,幾片花瓣飄落,落在柳宗元的肩頭。劉禹錫伸手替他拂去,指尖不經(jīng)意間觸到對方的臉頰,兩人都愣了一下,隨即相視一笑。

"子厚,不如我們以此梅為題,各作一首詩如何?"劉禹錫提議道。

柳宗元欣然應(yīng)允。兩人找了塊平整的石頭坐下,柳宗元從懷中掏出隨身攜帶的小本子和炭筆,遞給劉禹錫。

"你先來。"劉禹錫推辭道。

柳宗元不再客氣,略一思索,提筆寫道:

"早梅發(fā)高樹,迥映楚天碧。

朔吹飄夜香,繁霜滋曉白。

欲為萬里贈,杳杳山水隔。

寒英坐銷落,何用慰遠客。"

劉禹錫讀罷,眼中閃過一絲心疼:"'欲為萬里贈,杳杳山水隔'...子厚可是思念長安的故人了?"

柳宗元輕嘆一聲:"是啊,尤其是想到你也在遠方。如今你來了,這詩倒像是提前寫好的歡迎詞。"

劉禹錫接過炭筆,沉思片刻,在下面續(xù)寫道:

"聞道梅花坼曉風(fēng),雪堆遍滿四山中。

何方可化身千億,一樹梅花一放翁。"

"好詩!"柳宗元讀后不禁擊節(jié)稱贊,"'一樹梅花一放翁',夢得還是這般豪放不羈!"

劉禹錫大笑:"比不上子厚的'朔吹飄夜香'清雅脫俗。我們二人的詩風(fēng),倒像是這梅花與雪,相得益彰。"

夕陽西下,兩人踏著余暉返回小屋。柳宗元在路上采了些野菜,又從地窖里取出一塊珍藏的臘肉,準備了一頓簡單的晚餐。劉禹錫幫忙生火做飯,兩人配合默契,仿佛回到了當年在長安同住的日子。

飯后,柳宗元取出棋盤,兩人對弈至深夜。燭光下,柳宗元專注思考的側(cè)臉讓劉禹錫想起他們初次相識的情景——那是在貞元九年的進士科考場上,年輕的柳宗元以一篇《時令論》驚艷四座,而劉禹錫則以《華山賦》奪得頭籌。兩人一見如故,從此成為莫逆之交。

"將軍。"柳宗元落下一子,打斷了劉禹錫的回憶。

劉禹錫低頭一看,自己的帥已被團團圍住,不禁苦笑:"子厚的棋藝還是這么厲害。"

"不過是熟能生巧罷了。"柳宗元開始收拾棋子,"永州無人對弈,我只好自己研究棋譜。"

劉禹錫看著他細長的手指將棋子一枚枚放回盒中,忽然說道:"我該向朗州刺史多告些假日的。"

柳宗元的手停頓了一下,隨即繼續(xù)收拾棋子:"你能來,我已經(jīng)很高興了。朗州離永州雖不算遠,但路途艱辛,冬日更是難行。"

"為了見你,再遠的路也值得。"劉禹錫的聲音很輕,卻字字清晰。

柳宗元抬起頭,兩人的目光在燭光中交匯,無需言語便已明了彼此的心意。窗外,永州的夜靜謐而深沉,偶爾傳來幾聲犬吠,更顯得這小屋內(nèi)的溫暖珍貴。

三日時光轉(zhuǎn)瞬即逝。分別那天清晨,柳宗元執(zhí)意要送劉禹錫到渡口。晨霧彌漫,瀟水靜靜流淌,一艘小船已經(jīng)等在岸邊。

"就送到這里吧。"劉禹錫停下腳步,轉(zhuǎn)身面對柳宗元,"子厚,保重身體。你的文章,我會想辦法讓人帶回長安。"

柳宗元點點頭,從懷中取出一個布包:"這是我用永州石磨制的一方硯臺,雖不名貴,卻發(fā)墨極好。你帶著,寫字時...就能想起我。"

劉禹錫接過硯臺,觸手冰涼細膩。他小心地收好,然后解下腰間佩戴的一枚玉佩:"這是家傳之物,今日贈予子厚。他日我們重聚長安,你再還我。"

柳宗元接過玉佩,只見上面雕刻著松鶴圖案,玉質(zhì)溫潤,顯然經(jīng)常被人摩挲。他將玉佩緊緊握在手心:"一定。"

船夫已經(jīng)開始催促。劉禹錫踏上小船,回頭望去,只見柳宗元站在岸邊,青衫單薄,在晨霧中顯得格外孤獨。小船漸漸離岸,兩人的距離越來越遠,卻仍能清晰地看到對方的身影。

"夢得!"柳宗元突然高聲喊道,"記得我們的約定!"

劉禹錫站在船頭,用力揮手:"待到山花爛漫時,長安再會!"

小船順流而下,很快消失在晨霧中。柳宗元站在原地許久,直到再也看不見小船的影子,才緩緩轉(zhuǎn)身離去。他的手中緊握著那枚玉佩,仿佛握著一份承諾,一份希望。

回程的路上,柳宗元路過那株紅梅,發(fā)現(xiàn)經(jīng)過幾日暖陽,更多的花苞已經(jīng)綻放。他駐足觀賞,想起劉禹錫說的"向往春天",嘴角不禁浮現(xiàn)出一絲微笑。

永州的冬天依然寒冷,但柳宗元的心中,已經(jīng)燃起了一簇溫暖的火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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