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川坐在病床前,看著母親蒼白的臉,心里一陣酸楚。化療讓母親的頭發(fā)掉了很多,但她依然保持著溫柔的笑容。
"小川,"母親突然開口,"有件事...媽媽一直沒告訴你。"
陸川握住母親的手:"什么事?"
母親深吸一口氣:"其實...你不是我親生的。"
陸川愣住了:"什么?"
"二十年前,"母親緩緩說道,"我在醫(yī)院門口撿到了你。那時候你才幾個月大,裹著一條小毯子..."
母親顫抖著手從枕頭下取出一個褪色的布包,小心翼翼地打開。里面躺著一塊溫潤的白玉,在陽光下泛著柔和的光澤。
"這是當時裹在你身上的,"母親輕聲說,"玉上刻著'陸'字,所以我才給你取了這個姓。"陸川接過玉佩,指尖觸到冰涼的玉面,心中翻涌著復(fù)雜的情緒。
玉質(zhì)細膩,雕工精致,顯然價值不菲。他摩挲著那個古樸的"陸"字,仿佛能觸摸到二十年前那個雨夜的記憶。
陸川感覺自己的世界天旋地轉(zhuǎn)。他從未想過,自己竟然是個棄嬰。
"媽媽一直沒告訴你,"母親的聲音有些哽咽,"是怕你難過。但現(xiàn)在...我覺得你應(yīng)該知道真相。"
陸川緊緊握住母親的手:"媽,不管我是不是親生的,您永遠是我最親的人。"
母親的眼淚掉了下來:"小川..."
"我會一直陪著您,"陸川堅定地說,"直到您康復(fù)。"
就在這時,陸川的手機響了。是蘇晴發(fā)來的視頻通話請求。
陸川擦了擦眼淚,接通視頻。屏幕那端,蘇晴正站在劍橋的校園里,身后是古老的建筑。
"陸川!"蘇晴興奮地說,"你看,這就是三一學(xué)院!"
陸川勉強擠出一個笑容:"真漂亮。"
蘇晴察覺到陸川的異樣:"你怎么了?眼睛紅紅的..."
陸川猶豫了一下,還是把真相告訴了蘇晴。
"天啊..."蘇晴捂住嘴,"那你現(xiàn)在..."
"我沒事,"陸川搖搖頭,"反而更堅定了要留在媽媽身邊的決心。"
蘇晴的眼眶紅了:"陸川..."
"別這樣,"陸川笑著說,"你不是說要給我看劍橋的風(fēng)景嗎?"
蘇晴擦了擦眼淚,把鏡頭轉(zhuǎn)向周圍:"你看,這是牛頓的蘋果樹!據(jù)說就是這棵樹啟發(fā)了他發(fā)現(xiàn)萬有引力..."
陸川看著屏幕里蘇晴興奮的樣子,心里既溫暖又酸楚。他知道,自己做出了正確的選擇,但看著心愛的人在遠方追逐夢想,心里還是會痛。
"陸川,"蘇晴突然說,"我給你寄了個包裹,應(yīng)該快到了。"
"是什么?"陸川好奇地問。
蘇晴神秘地笑了:"你收到就知道了。"
第二天,陸川收到了蘇晴寄來的包裹。里面是一本厚厚的相冊,還有一封信。
"親愛的陸川:
這是我在劍橋的第一周,拍下的每一個瞬間。雖然我們不能在一起,但我想讓你看到我眼中的世界..."
陸川翻開相冊,每一張照片下面都寫著蘇晴的感想。有她在圖書館學(xué)習(xí)的照片,有她在草坪上野餐的照片,還有她穿著學(xué)士服的照片...
"這張是在數(shù)學(xué)系門口拍的,"蘇晴在視頻里解釋道,"你看,我特意站在你最喜歡的那道題旁邊..."
陸川感覺心里暖暖的。雖然隔著千山萬水,但蘇晴總能讓他感受到她的存在。
"陸川,"蘇晴突然壓低聲音,"我想你了。"
陸川的心跳漏了一拍:"我也想你。"
兩人隔著屏幕相視一笑,仿佛又回到了從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