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個番外都是單獨的文章,在正文的基礎(chǔ)上所寫,與其他番外之間沒有邏輯性關(guān)系, 本章番外原名為:生命盡頭的眷戀,分為兩小篇)
在暖陽初升的A城,馬嘉祺和宋亞軒正滿心歡喜地籌備婚禮。彩色的便簽貼滿了客廳的白板,上面寫滿了婚禮策劃的細(xì)節(jié),從場地布置到賓客名單,每一項都承載著他們對未來生活的美好期許。
然而,命運的陰霾悄然降臨。馬嘉祺在公司被莫名針對,原本由他主導(dǎo)的重要項目被同事?lián)屪?。那些天,他在會議室據(jù)理力爭,可回應(yīng)他的只有冷漠與敷衍。他帶著滿心的疲憊回到家,還要強(qiáng)打精神,不想讓宋亞軒察覺他的煩惱。
還沒等馬嘉祺緩過神,家中又遭遇盜竊。那天宋亞軒下班回家,發(fā)現(xiàn)門鎖被撬,屋內(nèi)一片狼藉,一些重要財物和證件不翼而飛。兩人站在混亂的房間中央,滿心的無助與迷茫。報警、做筆錄,一系列繁瑣的流程過后,他們只能無奈地面對這突如其來的變故。
可命運并未就此放過他們。一個再平常不過的午后,宋亞軒在醫(yī)院拿到體檢報告,上面罕見疾病的診斷結(jié)果,如同一記重錘,將他砸得暈頭轉(zhuǎn)向。他坐在醫(yī)院的走廊長椅上,手中的報告被汗水浸濕,眼前的世界逐漸模糊。
回到家,宋亞軒強(qiáng)裝鎮(zhèn)定,擠出一絲笑容對馬嘉祺說:“嘉祺,我們一起面對。”但馬嘉祺還是從他微微顫抖的聲音中,聽出了恐懼與絕望。為了給宋亞軒治病,馬嘉祺開始四處借錢。他低聲下氣地給許久未聯(lián)系的朋友、親戚打電話,每一次開口,都像是在撕開自己的尊嚴(yán)??纱蠖鄶?shù)時候,得到的只有拒絕和冷漠。
馬嘉祺還瘋狂地加班,接各種兼職。白天在公司忙完本職工作,晚上就去餐廳當(dāng)服務(wù)員,周末還會去發(fā)傳單。每天清晨,他在鬧鐘響起的第一時間就彈坐起來,簡單洗漱后便出門。夜晚,城市的霓虹燈閃爍,他才拖著疲憊不堪的身體回家,腳步虛浮,身形消瘦。
宋亞軒的病情卻日益惡化。每到深夜,鉆心的疼痛常常將他從睡夢中疼醒,他緊緊抓著床單,額頭上豆大的冷汗?jié)L落。馬嘉祺總是迅速開燈,緊緊地抱著他,一邊輕聲安慰,一邊慌亂地去找止痛藥??粗蝸嗆幫纯嗟哪?,馬嘉祺的淚水不受控制地滴落在宋亞軒的肩頭。
隨著時間的推移,宋亞軒連下床走動的力氣都沒有了,只能虛弱地躺在床上。他看著馬嘉祺熬得布滿血絲的雙眼、愈發(fā)憔悴的面容,滿心都是愧疚:“嘉祺,對不起,是我拖累了你,婚禮也……辦不成了?!瘪R嘉祺急忙捂住他的嘴,聲音哽咽:“別這么說,阿宋,只要你在,什么都不重要。”
那個命運的終章在一個看似平常的夜晚悄然來臨。病房里,儀器的滴答聲逐漸微弱,宋亞軒的呼吸也越來越淺。他費力地抬起手,想要再摸摸馬嘉祺的臉。馬嘉祺緊緊握住他的手,貼在自己的臉頰上,淚水不停地流淌。
“嘉祺,我……愛你?!彼蝸嗆幱帽M最后的力氣,說出這句話后,緩緩閉上了眼睛。馬嘉祺緊緊地抱著他逐漸冰冷的身體,悲痛欲絕的哭聲在寂靜的病房里回蕩。
葬禮結(jié)束后,馬嘉祺獨自回到他們曾經(jīng)充滿歡笑與溫馨的家。推開門,屋內(nèi)的一切依舊保持著宋亞軒離開時的模樣,可那個熟悉的身影卻再也不會出現(xiàn)。他緩緩走進(jìn)臥室,撫摸著宋亞軒曾睡過的枕頭,上面似乎還殘留著他的氣息,這讓馬嘉祺的淚水不受控制地奪眶而出。他緊緊抱住枕頭,仿佛這樣就能再次擁抱宋亞軒,嘴里不停地呢喃著:“阿宋,你回來好不好,我好想你?!?/p>
馬嘉祺開始變得沉默寡言,對周圍的一切都失去了興趣。工作上,他頻繁出錯,以往干練的他變得恍惚而遲鈍。同事們關(guān)切地詢問,他也只是勉強(qiáng)擠出一絲微笑,敷衍過去?;氐郊?,他常常坐在沙發(fā)上,一坐就是一整天,目光呆滯地望著前方,腦海中不斷浮現(xiàn)出與宋亞軒相處的點點滴滴,那些曾經(jīng)的幸福時刻,如今都成了最尖銳的刺痛。
夜晚對馬嘉祺來說更是煎熬。他躺在空蕩蕩的床上,翻來覆去難以入眠。好不容易睡著,便陷入了一個光怪陸離的夢境。
夢里,是他們曾經(jīng)一起去過的海邊。海浪輕輕拍打著沙灘,發(fā)出悅耳的聲響。馬嘉祺漫無目的地走著,突然,一陣熟悉的聲音傳來:“嘉祺”那聲音溫柔又帶著一絲俏皮,像極了宋亞軒。馬嘉祺猛地轉(zhuǎn)過頭,就看見宋亞軒站在不遠(yuǎn)處,穿著他們第一次約會時的那件白色襯衫,笑容燦爛,陽光灑在他身上,勾勒出溫暖的輪廓。
“阿宋,真的是你嗎?”馬嘉祺眼眶瞬間濕潤,聲音顫抖地問,說著便快步向宋亞軒跑去??擅慨?dāng)他快要觸碰到宋亞軒時,宋亞軒就往后退一點,始終差那么一步之遙。
“嘉祺,別難過。”宋亞軒微笑著,眼中滿是溫柔,“我會一直陪著你?!?/p>
“阿宋,你別走,我好想你。”馬嘉祺淚流滿面,不顧一切地向前沖,想要抓住那虛幻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