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慶的天空被一層薄霧籠罩,潮濕的空氣里彌漫著市井的煙火氣。
田恬拖著疲憊的身體,穿過熙熙攘攘的街道,逃亡的腳步在人群中顯得格外匆忙。
她的衣衫襤褸,臉上帶著未干的血跡,烏鴉紋身在手臂上若隱若現(xiàn)。
她不知道自己還能逃到哪里,直到她看到了那片熟悉的影視城。
影視城的入口處,方笛正站在人群中,身著一套武打戲的戲服,準備拍攝一場危險的動作戲。她的動作干凈利落,眼神中透著一股堅毅。
田恬躲在人群中,猶豫了片刻,還是鼓起勇氣走了過去。
田恬“方笛!”
田恬的聲音在人群中顯得有些微弱,但方笛還是立刻轉(zhuǎn)過頭來。她看到田恬的那一刻,眼神瞬間變得冰冷。
方笛“你怎么會在這里?”
方笛的聲音里帶著明顯的戒備。田恬低下頭,不敢直視方笛的眼睛。
田恬“我……我走投無路了,只能來找你?!?/p>
方笛冷笑了一聲。
方笛“你走投無路?當初因為是誰,我沒能去上表演學校,讓我失去了去大城市的機會?是你吧?”
田恬的臉色瞬間變得蒼白。她知道方笛說的是什么——那是一個童年的誤會,卻成了她們之間永遠的隔閡。
田恬“我不是故意的……”
田恬的聲音幾乎要哭出來,但方笛根本不給她解釋的機會。
方笛“別跟我說這些!”
方笛打斷她。
方笛“你以為我會相信你?你根本就是個騙子!”
就在兩人對峙的時候,遠處傳來一陣嘈雜聲。毒販們追蹤而至,他們的目光在人群中掃視,很快鎖定了田恬。
方笛“快走!”
方笛突然抓住田恬的手,把她拉進了一旁的廢棄劇場。
方笛“你為什么要幫我?”
田恬不解地看著方笛。
方笛咬了咬嘴唇。
方笛“我不想讓你死在這里?!?/p>
潮濕的霉味在廢棄劇場里彌漫,仿佛連空氣都凝結成了一層黏膩的膜。
田恬的后背緊貼著褪色的天鵝絨幕布,那曾經(jīng)華麗的織物如今早已失去了光澤,只剩下歲月的痕跡。
方笛的手指緊緊掐在她的手腕上,力道大得仿佛要將她手臂上的烏鴉紋身揉碎。
那紋身,是田恬身上唯一的反抗印記,卻在此刻被壓迫得幾乎窒息。
方笛 “別出聲?!?/p>
方笛的呼吸噴在田恬耳后,帶著威亞鋼絲的金屬氣息和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
劇場頂棚的破洞漏下細碎的光,灑在方笛后腰處那道若隱若現(xiàn)的燙傷疤痕上。
那是十二歲那年,舅媽用煙頭烙下的“家規(guī)”,是方笛童年里無法磨滅的痛苦印記。
田恬的喉嚨突然發(fā)緊,記憶像被撕開的傷口,涌出腥甜的血沫。
那年冬天,方笛蜷縮在閣樓的角落,校服下擺卷起,露出紅腫的皮膚。
十四歲的田恬攥著偷來的藥膏,卻在樓梯口撞見舅媽那淬毒的眼神。
方媽“小吸血鬼,又想偷什么?”
……
毒販“他們在東區(qū)?!?/p>
沙啞的男聲穿透腐朽的木門,毒販的腳步聲碾碎滿地的玻璃渣,發(fā)出刺耳的聲響。
田恬能感覺到方笛的脈搏在掌心突突跳動,和自己手腕的震顫頻率詭異地重合,仿佛她們的命運早已被某種無形的力量綁定在一起。
舞臺的積水倒映著影視城的霓虹招牌,斑斕的光斑在她們的臉上織成一道道囚籠。
田恬突然摸到口袋里半截斷掉的口紅,那是上周在碼頭倉庫,毒販頭目把槍管抵在她鎖骨上時蹭斷的。
她用顫抖的手指在積滿灰塵的鏡面上畫出一個暗號——東南角有消防梯。
鮮紅的痕跡像一道新鮮的傷口,在鏡面上顯得格外刺眼。
方笛的瞳孔猛地收縮,這個手勢和十五年前如出一轍。
那時,她們還只是兩個懵懂的女孩,用粉筆在防空洞的墻上畫出逃跑路線,直到暴雨將圖案沖成渾濁的淚痕。
如今,同樣的暗號再次出現(xiàn),卻是在生死攸關的時刻。
鐵門被踹開的巨響瞬間打破了劇場的寂靜,刺眼的燈光和嘈雜聲涌入。
田恬看到方笛從戲服的暗袋中抽出了一枚威亞鉤。
那銀色的鉤子在燈光映照下泛著清冷的光芒,形狀與舅媽當年用來鎖住閣樓的鐵鏈竟有幾分相似。
這熟悉的景象,無聲地勾起了心底塵封已久的回憶,仿佛那沉重的鐵鏈仍帶著歲月的寒意,將往事一一串聯(lián)。
………………
(本文改編影片劇情,給田恬一個好的結局,增添一些細節(jié),也會寫兩人細微的感情變化和發(fā)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