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川站在窗前,看著顧言的身影消失在夜色中。他的左手腕上似乎還殘留著顧言手指的溫度,那種觸感讓他心里泛起一陣異樣的悸動。
第二天晚上,陸川又去了酒吧。顧言正在吧臺后擦拭酒杯,看見他進(jìn)來,眼神閃爍了一下。
"還是'月光'?"顧言問。
陸川搖搖頭:"今天想試試別的。"
顧言挑了挑眉:"有什么特別的要求嗎?"
"要一杯能讓人忘記煩惱的酒。"陸川直視著顧言的眼睛。
顧言的手頓了一下,隨即轉(zhuǎn)身去拿酒瓶。陸川注意到他的動作比平時慢了一些,像是在思考什么。
這次顧言用了威士忌做基酒,加入了一點蜂蜜和苦艾酒。酒液呈現(xiàn)出深琥珀色,在燈光下泛著微光。
"這杯叫'迷霧'。"顧言將酒杯推到他面前,"小心,后勁很大。"
陸川抿了一口,先是嘗到蜂蜜的甜,接著是威士忌的醇厚,最后留下一絲苦澀。這杯酒就像顧言給他的感覺,甜蜜與苦澀交織,讓人欲罷不能。
"你經(jīng)常調(diào)這種酒嗎?"陸川問。
顧言擦拭著雪克壺:"看心情。"
"那今天是什么心情?"
顧言抬眼看他,琥珀色的眼睛里閃過一絲笑意:"你猜。"
陸川感覺心跳漏了一拍。他正要說什么,突然看見顧言的表情僵住了。順著他的視線看去,昨晚那個高大的男人又出現(xiàn)在了酒吧門口。
顧言的手微微發(fā)抖,雪克壺掉在吧臺上,發(fā)出刺耳的聲響。陸川注意到他的臉色瞬間變得蒼白。
"顧言,你沒事吧?"陸川伸手想扶他。
顧言猛地后退一步:"我沒事。"他的聲音有些發(fā)抖,"你先回去吧。"
陸川還想說什么,但顧言已經(jīng)轉(zhuǎn)身走進(jìn)了后面的儲物間。他聽見門鎖咔嗒一聲,像是把什么關(guān)在了里面。
那個男人徑直走到吧臺前,敲了敲臺面:"顧言呢?"
陸川站起來:"他不在。"
男人瞇起眼睛打量他:"你是他什么人?"
"朋友。"陸川說。
男人冷笑一聲:"朋友?我勸你離他遠(yuǎn)點。"他湊近陸川,壓低聲音,"顧言可不是什么好東西,他......"
"夠了!"顧言突然出現(xiàn)在吧臺后,手里握著一個酒瓶,"林浩,你出去。"
被叫做林浩的男人露出一個猙獰的笑:"怎么,怕我說出你的秘密?"
顧言的手在發(fā)抖,但聲音很冷:"你再不走,我就報警了。"
林浩盯著他看了幾秒,突然笑了:"行,我走。不過顧言,你知道的,你逃不掉。"
等林浩離開后,顧言像是被抽干了力氣,靠在吧臺上。陸川看見他的襯衫已經(jīng)被冷汗浸濕。
"你還好嗎?"陸川輕聲問。
顧言搖搖頭:"對不起,今天打烊了。"
陸川沒有動:"讓我?guī)湍恪?
顧言苦笑:"你幫不了我。"
"至少讓我知道發(fā)生了什么。"陸川說,"那個林浩是誰?他為什么......"
"別問了!"顧言突然提高聲音,"陸川,你什么都不知道。離我遠(yuǎn)點,對你我都好。"
陸川看著他顫抖的肩膀,心里涌起一陣酸楚。他繞過吧臺,輕輕抱住顧言。顧言的身體僵硬了一瞬,隨即軟了下來。
"讓我?guī)湍恪?陸川在他耳邊說,"不管發(fā)生什么,我都會在你身邊。"
顧言沒有說話,但陸川感覺到有溫?zé)岬囊后w滴在自己的肩膀上。他抱得更緊了些,仿佛這樣就能把顧言從那些陰影中拉出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