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現(xiàn)在顧硯池正式成為我的仆人了。
沒錯,此刻的我正舒舒服服地躺在床上,而他則為了照顧我忙得腳不沾地。
不得不說,這種感覺簡直不要太nice~
他真的很會照顧人,到了晚上,我就感覺自己已經(jīng)完全好了。而且還不用上學,嘻嘻嘻,簡直是意外之喜。
我悠悠轉(zhuǎn)醒。陽光透過窗戶的縫隙,輕柔地灑在我的臉上。
今天是周五,一想到明天就能放半天假,心里就忍不住有些小雀躍。
然而,困意卻如潮水一般將我緊緊包裹,我強忍著那股倦意,試圖讓自己清醒過來,打算直接強制開機。
可眼皮卻像是被膠水粘住了一般,怎么也睜不開。
好吧,“開機失敗”。
嗚嗚嗚,為什么快樂的暑假就這么一去不復返了呢?我不愿面對這忙碌的校園生活。
就在我迷迷糊糊之際,突然感覺到有一雙手在用力地拉我,耳邊還傳來江佑然焦急的聲音:“蕭清河,你快點起來啊,今天第一節(jié)課可是母老虎的課,再不起來你就等著被罰站吧?!?/p>
說實話,我來到這個學校已經(jīng)一周了,除了顧硯池和江佑然,其他同學我都不太熟。
更別提什么班長、語文課代表了,就連剛剛江佑然說的“母老虎”,我也是一頭霧水,完全不知道指的是誰。
但一想到要給老師留下好印象,我還是極不情愿地從床上爬了起來,只是苦著個臉,那模樣仿佛別人欠了我八百萬一樣。
我拖著沉重的步伐走進教室,看到同學們都還在打鬧,心里不禁松了一口氣。
看來還沒上課,還好還好。
所以今天的任務目標,是要卷死所有人?。?!
我迅速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努力驅(qū)趕著腦袋里的瞌睡蟲,拿起筆開始瘋狂刷題。
我刷題刷到一半時,試卷上突然闖進一片陰影。我疑惑地抬起頭望去,映入眼簾的竟然是……好吧,我不認識她。
我半瞇著眼,打了一個大大的哈欠,隨后帶著一絲慵懶問她:“你誰?”
她看起來很高冷,聲音也冷冷的:“我叫許顧。班主任讓你去辦公室一趟?!?/p>
我點了點頭,站起身來,朝著辦公室的方向走去。
一路上,我的心里七上八下的,暗自思忖著:我最近沒犯啥大事吧?老班該不會是要請我喝茶吧?
想到這兒,我趕緊搖了搖頭,試圖將這些不好的念頭都趕走。
“白老師,您找我什么事?”我站在辦公室里,禮貌地問道。
白老師抬起頭看了我一眼,眼神里滿是關切:“最近學習上的事沒什么問題吧?”
我連忙搖了搖頭,回答道:“基本都挺順利的?!薄芭?,這就行。”白老師點了點頭,臉上露出一絲猶豫,過了一會兒才緩緩說道:“那個……你的母親讓我轉(zhuǎn)達給你,她那邊有一個關于學習的比賽,問你要不要去參加……”
聽到母親的消息,我的心里微微一動,但很快又恢復了平靜?!爸x謝白老師幫我的母親轉(zhuǎn)達這些,”
我打斷了白老師的話,盡管我知道這樣很不禮貌,“不過你可以幫我給她說一下嗎?我不去參加,謝謝白老師了?!卑桌蠋熕坪跤行┮馔猓€是點了點頭,示意我可以回去繼續(xù)上課了。
我回到教室,卻發(fā)現(xiàn)顧硯池正大大咧咧地坐在我的位置上,和旁邊的同學聊得熱火朝天。
不知道為什么,看到這一幕,一股無名火突然在我心中升騰起來,我莫名其妙地就想生氣。
我走過去,伸手扯了扯他的衣服,冷著臉說道:“這是我的位置,你是沒有位置嗎?”
顧硯池轉(zhuǎn)過頭來看我,臉上露出一副不可置信的表情,語氣里還帶著一絲調(diào)侃:“怎么?你被母老虎傳染了?脾氣這么爆?”
我懶得理會他,只是靜靜地站在一旁,等他離開我的位置后,便又坐了下來繼續(xù)刷題。
上課鈴響了,顧硯池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
我坐在那兒,心里卻有些懊惱,剛剛怎么就沒收住脾氣呢?
不過顧硯池并沒有生氣,這倒是讓我有些意外。下課后,他竟然主動跑過來跟我道歉,還一個勁兒地哄我。我看著他那小心翼翼的樣子,忍不住笑了笑說:“我真沒事,就是突然間心情不好而已?!?/p>
可顧硯池卻不信,依舊在我身邊說著各種俏皮話,試圖逗我開心。
不過,看著他那真誠的模樣,我心里不禁泛起一絲漣漪,顧硯池他對每個人都這樣子嗎?
想著想著,一種別樣的情愫在心底悄然滋生,我似乎有點開始喜歡顧硯池了。
我心里再清楚不過,正常人幾乎不可能在短短一周之內(nèi)就喜歡上一個陌生人,可我和別人不一樣。
我的心理本身就存在一些問題,自幼缺失關愛,只要別人對我稍微好一點點,我就很容易對他產(chǎn)生好感。
更何況,我天生性取不正常,我是gay。
雖然他平時就喜歡到處撩撥別人,像個沒心沒肺的小太陽,可不得不承認,他長得真的好好看。
我還聽說他居然會寫歌。
我按捺不住內(nèi)心的好奇,伸出手指輕輕戳了戳顧硯池的后背。
他轉(zhuǎn)過頭來,動作帶著幾分隨性,然后直接趴在我的課桌上,懶洋洋地開口:“干嘛?”
“聽說你會寫歌?”我看著他,盡量讓自己的語氣聽起來隨意一些。
“對啊。”他挑了挑眉,眼中閃過一絲得意。
“怎么?蕭大人,這是要奴才為你獻歌獻舞嗎~”他說話的語氣總是這么不正經(jīng),卻莫名讓人討厭不起來。
“你唱一首來給我聽聽?!蔽易旖俏⑽⒐雌穑冻鲆荒ǖ男θ?,眼神卻緊緊盯著他,不放過他任何一個表情。
其實,我以前并不太喜歡聽歌,總覺得那是在浪費時間,可不知道為什么,就是想聽他唱。
顧硯池倒也沒推辭,清了清嗓子便開始唱了起來。
他唱歌的時候仿佛變了一個人,整個人都沉浸在音樂里,變得深情又溫柔。
我不由自主地看向他的眼睛。
從這一刻起,我突然覺得,音樂好像也不是那么無趣,也許是因為唱歌的人是他。
他只是唱了一小段,唱完后便直勾勾的看著我,像是等待我的夸獎一樣。
“你是這個!”我毫不猶豫地向他豎起一個大拇。
顧硯池聽了,開玩笑道:“以后我要是去當歌手了,你來當我的搭檔怎么樣?”
聽到他這話,我先是愣了一下,心里卻莫名地泛起一絲欣喜。
幾乎是下意識地,我便附和他:“可以啊,以后你去唱歌,我來給你伴奏,以后我倆就是蕭顧組合。”
從那以后,我對他的感情好像越來越奇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