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文君心急如焚地?fù)涞侥蠈m春水身邊,雙手顫抖著將他扶起,聲音因極度擔(dān)憂而微微發(fā)顫:“春水,你怎么樣?”晶瑩的淚水在眼眶中打轉(zhuǎn),聲音中滿是對南宮春水的擔(dān)憂。
“這聲音?”百里東君這才如夢初醒,也急忙朝著臺上飛奔而去,差點(diǎn)脫口喊出“師”字,及時改口道:“不……不是……春水兄!”。
溫壺酒一套毒術(shù)施展完畢,本以為對方已無生機(jī),卻冷不丁聽到地上之人還能發(fā)出聲音,他先是一愣,隨即瞬間反應(yīng)過來,怒目圓睜,直直地看向唐靈凰:“唐靈凰!你竟敢說你們唐門用江洋大盜煉的藥人?唐門好大的威風(fēng)!找來一個會說話的金身羅漢!”
南宮春水輕輕推開易文君攙扶自己的手,語氣輕柔地安撫道:“文君不用擔(dān)心,我沒事?!?/p>
說著,他緩緩站起身來,動作優(yōu)雅而從容,緊接著,他伸手揭開臉上的面具。
面具之下,是一張唇紅齒白的少年面容。這張臉白皙如玉,眉眼間透著一股靈動與英氣,全然不是原定的江洋大盜模樣。
唐靈凰此時也驚得站起身來,手指顫抖地指著南宮春水,滿臉的不可思議:“你不是唐門的藥人!你究竟是誰?”
他無論如何也想不到,在這試毒大會如此重要的場合,藥人竟然會被人調(diào)包,而且還是在眾目睽睽之下,這簡直是對唐門的公然挑釁。
南宮春水輕輕一轉(zhuǎn)身,周身內(nèi)力涌動,身上那身黑袍瞬間被震碎,露出里面一身淡黃色的錦衣。微風(fēng)拂過,衣袂飄飄,好一個風(fēng)度翩翩的佳公子。
他單手背后,臉上帶著自信的微笑,從容地看著眾人,緩緩說道:“在下南宮春水,是一個儒雅的讀書人?!?/p>
百里東君看著南宮春水這副又開始臭屁的模樣,忍不住嘟囔道:“這個臭老頭子,虧我還擔(dān)心你這么久。”。
“讀書人?唐門處理門內(nèi)之事,非唐門中人還是暫且退避!”唐靈凰回過神來,大聲驅(qū)趕著無關(guān)之人。
眾人聽聞,雖滿心好奇,想要知道后續(xù)究竟會如何發(fā)展,但唐門在江湖中的地位舉足輕重,他們也不敢公然和唐門作對,只得紛紛離開。
不一會兒,場地上只剩下溫家、藥王谷以及百里東君等一行人。
“舅舅,這就是我同你說的在唐門外被擄走的人,自己人?!?百里東君趕忙湊到溫壺酒身邊,低聲解釋。
“原來是你的自己人啊?!碧旗`凰看向溫壺酒語帶嘲諷。
“你的這個朋友要是能夠被人擄走,那擄走他的人大概就是天下第一了吧?!睖貕鼐苿t看向南宮春水,冷笑一聲。
“行了,來了就不要廢話,機(jī)會只有一次,可都看好了?!蹦蠈m春水似乎并不打算多做解釋。
話音剛落,他一抬手,頓時狂風(fēng)大作,吹得眾人衣袂獵獵作響,唐靈凰和溫壺酒幾乎站立不穩(wěn)。
“唐靈凰!唐老太爺?shù)降资鞘裁匆馑??這么大的動靜就算是睡成死豬也該活了吧!”溫壺酒一邊運(yùn)功抵擋狂風(fēng),一邊大聲質(zhì)問唐靈凰。
他覺得這背后肯定有唐門高層的授意,如此大的陣仗,絕非偶然。
“給我住嘴!你敢不敬?”唐靈凰也在全力抵擋狂風(fēng),不忘呵斥溫壺酒讓他閉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