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設(shè)預(yù)警,ooc預(yù)警,架空古代玄幻。
自娛自樂,圈地自萌,有問題都是我的問題,勿上升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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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影的靈魂沉睡到第二天一早才醒,不過這次他看見言冰云和他處在同一個身體里的時候就冷靜多了,沒有頭一次看言冰云受傷那么生氣?;ハ嘟粨Q了一下目前的情況和感受,又一起去修煉了。
大司命聽說他們醒了,去找他倆談話。結(jié)果正好看到時影的肉身在打坐,兩個靈魂卻是額頭相抵抱在一起。忍不住掩唇咳了一聲。
兩個靈魂這才看到了大司命,分開站好,向大司命行了一禮。
時言雙人師父|師尊。
大司命快速調(diào)整了一下表情,看著時影。拿出他之前的玉簡。
大司命你雖然接受了萬界地獄的懲罰,遭了天刑,但我替你修復(fù)了靈根,護住了氣海。最多休息一個月,你依舊是之前的你。在沒有選出新的大神官之前,這枚玉簡還是先由你保存。
時影猶豫著接過,仔細(xì)收起,沉默半晌想起另一件事,問道:
時影在我踏上萬劫地獄之前,您說有重要的事要和我說,是什么?
大司命嗯,對了。
大司命想起此事,肅然道:
大司命你父皇病危,只怕已經(jīng)活不了多久了。既然如今你已經(jīng)通過了萬劫地獄的考驗,脫下了神袍,那就跟我回帝都去吧。
時影一怔,但很快就恢復(fù)平靜,語氣斷然又清晰。
時影不去,他要死了,我不放鞭炮慶祝已經(jīng)是最大的禮儀,還想讓我去摻和他們的污糟事。
大司命仔細(xì)地看著時影的表情,似在捕捉著他內(nèi)心的想法。
大司命難道你不想去奪回你的一切,不想給你母親報仇嗎?
時影低眉斂目。
時影我是不會原諒他,但我不能因為自己的恩怨連累無辜之人。空?,F(xiàn)在已經(jīng)夠亂了,如果我突然出現(xiàn),跟時雨搶奪皇位,只會讓百姓的日子更加難過。不如讓時雨順利登基,他雖然貪玩好色,做不了什么了不起的明君,但是人不壞,至少不會成為昏君。
見他如此,意識海中言冰云的魂魄下意識靠近時影的魂魄,時影握住言冰云的手朝他笑笑,表示自己沒事。大司命無奈嘆息。
大司命為師知道你生性純良,可我的壽數(shù)已經(jīng)不多,七十年后滅國的大難就要降臨了。你覺得到時候能指望那個不成器的小子?
時影和言冰云猛地看向大司命,眼里露出驚疑。
時影滅國大難??;室阉?,海國的威脅不是已經(jīng)被徹底清除了嗎?
大司命對著兩人的視線,緩慢但堅定的搖頭。
大司命不,沒有。你剛剛走完萬劫地獄,九死一生,我本來不想那么早告訴你這個消息的,可雖然你做了那么多,空桑的未來卻沒有任何改變。
時影下意識的抬頭,但大白天的看不見星星。他只能換成法術(shù)推算。然后越算臉色越白。不知道過了多久,時影才睜開眼睛,艱難而緩慢的呢喃。
時影那么說,海皇的血脈依舊在世。我殺止淵,竟是殺錯了?
言冰云皺起眉看著時影。
言冰云也許不算,不管他是不是?;实难},他都是復(fù)國軍的左權(quán)使,鮫人叛軍的領(lǐng)袖。
言冰云如今和時影在一起,自然已經(jīng)知道了所有的事情。對言冰云而言,這是一箭射到敵窩里,打到誰都是對的。
時影聽到他的聲音回過神來,輕輕搖了搖頭。
時影我知,我不是后悔他的死,但我原本的目的是為了殺死?;?,阻止七十年后的大難,現(xiàn)在卻殺錯了人。問題并未解決,這就是我的失誤。錯了就是錯了。
時影的一生從未超出計劃,也從未錯過。得知這樣的事情,要是以前的他,恐怕會難以接受,自我厭惡到一蹶不振。可他已經(jīng)死過一次了,現(xiàn)在的他已經(jīng)不是當(dāng)初的大神官,只是言冰云用命救回來的時影,一個只屬于言冰云的時影。
從前他一直將言冰云當(dāng)個孩子看,覺得是自己虧欠了言冰云,所以在補償言冰云、包容言冰云。直到他重生而回,惶恐的不知所措時,對上言冰云溫和又清澈的眸子,那一刻時影突然發(fā)現(xiàn),小孩兒的眼睛不知道什么時候背叛了主人,無論看向他的眼神多么冷酷,都掩蓋不住里面盛開的情愫。
就像不管言冰云有多生氣,可只要他有事,言冰云都會出現(xiàn)。就像那天他說起朱顏,現(xiàn)在想來,他應(yīng)該是很難過的,卻從來沒有越矩的言行。是真的為了不影響他,打算隱瞞他一輩子的。
原來他曾經(jīng)錯過了那么多東西。
從他自愿被殺到闖萬劫地獄,雖然都有原因,卻也都像大司命罵他的那樣,是他的一意孤行,完全沒有考慮過別人的感受。尤其是在兩人建立連接之后,他有個三長兩短言冰云也會跟著他一起死,但言冰云依舊縱容著他的一切,默默的為他付出,賭上自己的性命陪他一起拼。
時影才意識到他早就不知不覺沉浸在了那雙漂亮的眼睛里,沉浸在言冰云無聲卻毫不遮掩的溺愛里,并且產(chǎn)生了強烈的眷念和占有欲。
他希望自己能永遠獨有那份寵愛,不想言冰云用那樣的眼睛去看別人,他想和言冰云成為最親密的關(guān)系。也確實那么做了。
言冰云的愛太滿,給他的太多太多,他已經(jīng)躲不過,也不想躲。
如今,他這顆被言冰云拯救的心,早就不像以前強大卻又脆弱,變成了只為言冰云跳動的‘俘虜’。
除了言冰云,再也沒人能攪亂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