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姐姐,你在想什么呢?”
聽到旁人叫她,莊寒雁這才反應(yīng)過來:“沒...沒什么,我挺喜歡吃綠豆糕的?!?/p>
“哦哦...”
祝卿昭應(yīng)了一聲,忽然又想起一件事兒:“莊姐姐今日未出院子,怎么知道外面的消息?”
“你去小廚房的時候,父親來過了。”
“他來催婚啊,還是讓咱離傅云夕遠些啊?”
莊寒雁:“都有?!?/p>
“當(dāng)然還有,府里之前的事情?!?/p>
傅云夕和莊寒雁兩人的父親,原本是同鄉(xiāng)好友,于是便給兩個孩子定下了娃娃親。后來莊寒雁被送往了澹洲,于是莊府的大小姐莊語琴,便代替莊寒雁出嫁。但就在兩人成婚第二年,莊語琴便中毒身亡,至今都是懸案。
因此,府中上下,都不敢用人敢提起此事。
“還有我們剛?cè)敫畷r,門口拿這糖葫蘆的小姑娘,便是傅云夕和莊語琴的女兒,叫靈芝。”
“嗯?”
“看不出來啊,他女兒都那么大了?”
“我明白了?!?/p>
這什么不潔呢這男主?
眾所周知,女頻文最忌諱的就是,男主不潔。
這邊倒好,男主不潔,還和女主的姐姐有個五歲的孩子?。?!
這怎么忍受的了?
祝卿昭看著莊寒雁,心中是忍不住的心疼,心想:莊姐姐,我一定會找到,這孩子不是傅云夕的真相。
我家姐姐哎,怎么可能會當(dāng)人后媽?
就在此時,柴婧回來了。
“柴婧,你得手了嗎?”祝卿昭問。
“沒有,他手臂受了傷,逃回了自家府邸。我跟了上去,在他房內(nèi)落鎖,還放了把火?!?/p>
“什么???”
莊寒雁表情一愣,沉默了片刻:“不行...他還不能死?!?/p>
“為什么?”
莊寒雁搖了搖頭,話也沒說便跑了出去。
“昭昭,寒雁她...”
祝卿昭:“他還有個女兒,你沒查到嗎?畢竟也是個生命?。 ?/p>
莊寒雁小跑著穿過人群,隨著城中煙霧處找去。越是靠近火場,越是呼吸急促。
等到時候,大火將整個傅家家宅包圍起來,丫鬟仆人們一個一個灰頭土臉的,攙扶著家中夫人姨娘出來。
“這怎么忽然就燒起來了?”
“不知道啊?!?/p>
“聽說這傅云夕牽扯太多利益,怕是因為之前左行廠的事,遭人算計呢?”
“恐怕有這種可能?!?/p>
人群中吵吵嚷嚷,好不熱鬧。莊寒雁就這看著傅家宅院,心中惴惴不安。
她的確不想讓傅云夕知道澹洲的事兒,但是她不想因為傅云夕,牽扯到其他人。
況且,還是個只有五歲的孩子。
忽然,莊寒雁看到傅云夕抱著個穿著紅衣服的小丫頭出來。
莊寒雁終于放下心弦,回頭便看到祝卿昭和柴靖在路口邊等她。
深冬的寒意沒有散去,莊寒雁貿(mào)然出門,祝卿昭怕她又病倒了,急忙帶著斗笠追了出去。
“柴靖,我床底下有一個包袱,里面是一些金銀細軟,你拿著,去城外避避風(fēng)頭吧?!?/p>
三人走在路上,氣氛是出乎意外的沉默。
“此事是我沒多想。”
“莊姐姐,傅云夕和阿芝沒事就好?!弊G湔寻抢f寒雁的衣袖,柔聲說道。
“還有柴靖,今日的事傅云夕必定起疑,你得躲好些,大理寺那群人,不會放過你的。”
“嗯”
柴靖很少說話,唯一多的便是和莊寒雁。雖然莊寒雁已經(jīng)接納祝卿昭,但柴靖與她也是點頭之交。
畢竟祝卿昭的身份,還如同迷霧一般,看不真切。
第二日一早,姝紅便來傳話。說老爺邀三小姐一起去前院用飯。
還說,傅云夕帶著阿芝回來了。
莊寒雁早上穿的淡薄,一身淡藍色衣裙,外頭披上純白斗篷,容貌秀麗端莊。
祝卿昭梳著雙髻,穿著桃衫雪裙,扶著莊寒雁去了前院。
“見過姐夫?!?/p>
莊寒雁行禮朝傅云夕問安,:“今日傅大人如何來了?”
“三小姐昨晚睡得倒是早,還不知道我們傅家莫名起了大火。將整個宅院都燒毀了。”
“姐夫可安好?”
傅云夕眉宇間帶著盛氣凌人,打量著她:“所幸家中長幼都平安無事。只是房屋燒毀,需要一些時間來修繕。”
“還好人沒事?!鼻f寒雁眼底是不動聲色,履行問了聲好便坐下了。
“云夕哥哥,我去把玉竹軒收拾出來,你若是缺什么,直接告訴我便好了。”
莊語山一反常態(tài),一臉諂媚的問道。
祝卿昭靜靜地看著她那一臉壞相,心想昨天還讓莊寒雁離傅云夕遠一些,今天就舔著個臉上去了?
難道你也想給傅云夕做填房夫人?
你還記得你親姐莊語琴嗎?
傅云夕沒有回答莊語山這句話,反倒是問莊寒雁:“對了,不知道三小姐如今塌下何處啊?”
“我……住在周姨娘的拱桐院。”莊寒雁看了一眼莊語山那氣鼓鼓的眼神,靜靜地回答。
“那離玉竹軒有多遠?”
“一墻之隔。”
莊語山嘴里是帶著笑的看著莊寒雁,后者卻從那幽深不見底的神色中,聞到了一股難以覺察的酸味。
飯后,莊寒雁回到了自個院子里。
“果然與我想的不錯,莊語山吃完飯就去跑馬了。聽下人說,莊語山只有被罰或者是生氣才會貿(mào)然離府跑馬。”
祝卿昭進了屋,順手帶上了門:“我還尋思她是真想提醒我們,沒想到……”
“我終于明白,二小姐此前為何處處與我作對。甚至還出言恐嚇我離傅家遠一點。原來是怕我與她爭搶??!”
莊寒雁也明白過來。
“聽說那個莊語山,打小便愛慕傅家少爺。”
原本還以為傅云夕真的是個十分危險的人物,現(xiàn)在看來,也沒什么要緊的。
祝卿昭說:“姐姐也可放心,莊語山她們也掀不起什么風(fēng)浪來?!?/p>
“你說的是?!?/p>
“三小姐,今日外面難得有晴,不如出去散散步?”
姝紅進來說。
“行啊行啊,我?guī)f姐姐去花園逛逛?!?/p>
祝卿昭從架子上扯下一件狐皮披風(fēng),給莊寒雁穿上。自己也拿把傘,便出了門。
冬日的晌午像是給大地披上一層鵝絨被,照的人身上暖洋洋的。
“三小姐,我有一件事兒想拜托你?!?/p>
三人剛一進院子里,便看到了傅云夕帶著阿芝在花園里玩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