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日后 南宮水榭
隨著夜幕降臨,各個世家大族齊聚南宮水榭。各色舞姬獻上精美的舞蹈,客人們把酒言歡,共享盛世。
一曲舞畢后,一位舞姬獻上四把以妖丹鑄成的劍。
“這乃是妖丹鑄成的劍,愿各位家主不棄,老夫愿無償贈與。”南宮夜幾分狠辣的眼神看向王權弘業(yè),隨后又說:
“王權少主,可有興趣?”
王權弘業(yè)從沉靜中驚醒,眸中的冰冷也隨之收斂。抬頭道:“南宮家主客氣,本少主手握王權,足矣?!?/p>
南宮家主臉色微變,隨即恢復如常。
或許是南宮家勢大,又或許是這妖丹鑄就的劍神力非常,引得其他家主紛紛爭搶。南宮家主的臉面暫時保住,又恢復了神色。
宴會繼續(xù)載歌載舞,直到深夜之后,南宮夜帶著一個劍侍,走到王權弘業(yè)跟前:“想必王權少主也累了。”
“阿竹,你好生侍奉少主回房?!?/p>
阿竹俯身行禮,莞爾一笑:“是?!?/p>
外邊,祝無憂和百目妖君用了隱妖符,變幻作南宮的舞姬和侍衛(wèi),目視著王權弘業(yè)和那位劍侍回房間。
“那不是...東方家大小姐東方淮竹,她怎么在這兒?”
“你們兩個在這干嘛?”
王權醉忽然出現(xiàn),眨巴著大眼睛問她:“兩個妖,居然敢來南宮水榭,你就不怕南宮垂把你們抓起來煉丹啊?”
“我們用了隱妖符,可以隱藏妖氣的?!?/p>
祝無憂看了她一眼,伸手把她拉至身邊:“再說了,南垂早寫下投降書,我們也沒再害人,你們就當沒看到我們不就好了?”
“可是,你們來這兒干什么???我不都說了,這事兒讓我哥去查不就行了?”王權醉微怔:
“趁南宮家的人還沒發(fā)現(xiàn)你們,趕緊走吧?!?/p>
“我叫你們來做事的,你們怎么敢在這兒偷懶呢?”一個南宮家首領發(fā)現(xiàn)了她們,喊道:“你去給王權少主屋里奉茶?!?/p>
“我?”祝無憂用手指了指自己:“你確定讓我奉茶?”
“不然呢?你是下人,難道要我這個當首領去?”首領隨即又指了指祝無憂身邊的百目妖軍:
“那個男的,王權少主門口少個守衛(wèi),你去?!?/p>
“本妖君...”
百目妖君震怒,手里瞬間捏起一團黑色的火苗。卻被祝無憂攔下:“是,我這就去給王權少主奉茶?!?/p>
“走了?!?/p>
祝無憂連忙捂住百目的嘴,從首領眼前過去。找了個安靜的地方才松開。
“無憂,你做什么?不是來鑄劍的事情嗎?怎么變那小子守衛(wèi)了?”百目妖君震怒,眼神也變得凌厲起來。
王權弘業(yè)是一氣盟盟主,與人類一同對抗妖族。雖然一年前幫過她們一次,但還是妖族不共戴天的仇人。
怎么,現(xiàn)在還要給仇人守門,甚至端茶送水?
“噓,你別被她們發(fā)現(xiàn)了。”
祝無憂看了看,確定四下無人后才說:“我感覺這另有隱情,這個王權少主不像是壞人。”
“他不是壞人?那我是?”
“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是在想,南宮家主想用妖鑄劍,扳倒王權少主,借此引發(fā)人妖大戰(zhàn)?!?/p>
“而且我聽說那妖劍是用無數(shù)妖丹煉成,里面藏著我們多少同伴的鮮血,我們都不得而不知。要是真等那妖劍出世,那才是真的完蛋。”
“夫君,敵人的敵人,不就是朋友嗎?”
百目妖君眼中閃過一抹復雜的情愫,嘴角微微上揚,笑的有些勉強:“你是說,想借王權家的手,對抗南宮家?”
“沒錯?!?/p>
夜色正濃,燭火搖曳,映照著屋內(nèi)的陳設。
晚宴過后,王權弘業(yè)與那個叫阿竹的劍侍進了舞,便沒再出來。祝無憂攏了攏衣角,輕手輕腳的推開了門,生怕驚擾了里面對峙的兩位。
一進屋,她便聞到了一股廝殺過留下的痕跡。
她神色從容,蓮花微步,手中穩(wěn)穩(wěn)拖著盤子,上面放著一壺熱氣騰騰的茶水。茶湯清澈,在燭火下泛著幽幽的光。
“少主,請用茶。”
祝無憂把茶水放在桌案上,又給東方淮竹倒了一杯。東方淮竹落下眼眸,準備接過茶水,指尖卻不經(jīng)意間碰到她的手。
兩人皆是一怔,隨即,王權弘業(yè)把目光放在她們身上:“一個不夠再來一個?南宮家主為了要我這條命,真是煞費苦心?!?/p>
“隱妖符....”
東方淮竹斂眸:“你是妖?”
“沒錯?!弊o憂輕輕點頭:“我只是想說,請姑娘不要助紂為虐。他抓妖煉丹,意圖不明所以,便是想收服所有世家大族?!?/p>
“我憑什么相信你?”
王權弘業(yè)目光中帶著微微審視的味道:“想必南宮家主許了你什么承諾吧?我王權家也可以許給姑娘?!?/p>
“所以少主是覺得,我是來殺你的?”
“在下認為,姑娘是個聰明,冷靜的人,不會不辨是非,成為南宮夜殺人的工具。”王權弘業(yè)朱唇微啟,似笑非笑。
“的確,在南宮夜說辭里,妖族十惡不赦,王權家助紂為虐。但是在下只是避世,并非孤陋寡聞,南宮家所作所為,我清楚的很?!?/p>
祝無憂:“那你的意思是...”
“良禽擇木而棲,若是我救下少主,王權少主是否也能辦到?”
“明白,但是在我許你之前,是否能夠跟在下去一個地方?”
“什么地方?”
“南宮家鑄劍的地方。”
東方淮竹眸光微轉:“不過南宮家盯你可緊,你若是走了,她們難保不會發(fā)覺?!?/p>
“無事,你們?nèi)グ?,我在這兒守著?!弊o憂說:“我夫君已經(jīng)把外面的人藥倒了,至于屋內(nèi),我一會說你們睡下便好。”
東方淮竹沉默半晌:“去南宮家鑄劍的地方,途中守衛(wèi)頗多?!?/p>
王權弘業(yè):“這事兒交給我便好?!?/p>
夜色旖旎,祝無憂剪斷了燭火,只留下一盞床頭的燭,昏黃的光線暈染,隱隱約約能照出屋內(nèi)兩個糾纏的人影。
地上散亂的放著一些衣裳鞋子,首飾也七里八里。床上交疊的兩人,倒是好一副旖旎香艷的畫面。
百目妖君捧著祝無憂的臉,氣息略微有些急促,又不敢親太重,只能緊緊的摟著對方的細腰,或是親吻她的臉頰。
“早這樣說,我也不會在外面耽擱太長時間?!?/p>
祝無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