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姝別院鬧了起來,驚動了朱夫人。
“姨母,您是不知道那個女人有多惡毒?!编嶆碌膴y容被氣得扭曲變形,食盒在地上散落一地。
朱夫人裹緊了身上的披風(fēng),跑來安慰她:“這又是怎么了,這府里居然還有人敢惹你生氣?”
“還不是那個喬燼月,她憑著那張漂亮臉蛋,今夜居然和表哥一起用膳?!?/p>
“嘶~她嫁進(jìn)來,伺候男君用膳是正常的啊?!?/p>
鄭姝扭頭,手指在嘴里沾了點(diǎn)口水抹在臉上,轉(zhuǎn)頭裝作一副淚流滿面的樣子:“可是她欺負(fù)楚玉,還說我的東西表哥不會吃?!?/p>
“姨母,魏家祖孫三代都是因為喬家死的,難道就要憑借她的美色,就要曲意逢迎嗎?”
“當(dāng)然不是了。”朱夫人擰眉“嘖”了一聲:“可是她現(xiàn)在有婆母作保,我輕易還動不了她。前些天那小子還與我提及喬女,百般護(hù)著她,暫時沒應(yīng)下我給他招妾室的事情?!?/p>
“我就知道?!?/p>
鄭姝聲音尖銳,只見死死的陷入手心:“肯定是她在表哥面前說我壞話了?!?/p>
“什么話?”朱夫人指尖輕輕叩著桌子,眉梢微挑。
“姨母您想啊,表哥回絕了您的請求,肯定是喬女在背后搞鬼。”
鄭姝撇了撇嘴,委屈的不行:“可憐我與表哥青梅竹馬一同長大,相濡以沫,如今真是人走茶涼,居然比不上她一個叛軍的女兒。”
“她的確不是什么省油的燈?!?/p>
朱夫人按住鄭姝顫抖的肩膀,:“楚玉莫急,我不會讓她快活幾天。”
“姨母,您是想到辦法了?”
“她才進(jìn)魏家?guī)滋欤鸵鋼P(yáng)威敢在我面前班門弄斧。如今還敢惹了你,真是豈有此理?!?/p>
朱夫人一拍桌板,把一旁的鄭姝嚇了一跳:“過些時日便是婆母壽誕了,這府里若是能夠喜上加喜,便更好了。”
“明日我去向婆母給你美言幾句,爭取把事兒給你辦成了。”朱夫人大放厥詞,鄭姝感動的把頭往她那邊蹭了蹭,有些撒嬌的意思。
殊不知,次日一早。
徐夫人就把她怒斥了一頓,還厲聲質(zhì)問她:“你是想給仲麟娶妾,還是想你娶妾?”
“這楚玉在咱們家呆了那么久了,與仲麟又有感情在。不如在您壽誕之前,喜上加喜?”朱夫人苦口婆心的解釋道。
徐夫人這一次,沒急著開口,等對方把話說完。
朱夫人繼續(xù)說:“這咱們家也不是小門小戶,仲麟年紀(jì)輕,又正是開枝散葉的時候。那喬女又正是孝期,仲麟不急,我這個做母親的急啊?!?/p>
喬家祖父喬圭去世不久,祖孫都需要戴孝三年。而喬燼月是孫女,便只需守一年。的虧還在守孝,若是讓鄭姝瞧見喬燼月和魏邵親熱,肯定更生氣了。
“這俗話說得好,近水樓臺先得月,這鄭姝又是...”
“鄭姝的事情,我會去辦的?!毙旆蛉嗣四脕硪粋€折子,放置桌前。朱夫人還以為是婚書,大喜過望,沒想到一打開看,居然是給鄭姝的嫁妝名單。
“婆母,您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