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路狂奔,高跟鞋敲擊地面的聲音急促而凌厲,像一首戰(zhàn)斗的鼓點。
蘇棠緊隨其后,馬尾辮在空中劃出一道颯爽的弧線。
出租車司機估計被我們不要命的架勢嚇到了,一路狂飆,愣是把車開出了賽車的feel。
我死死抓住扶手,胃里一陣翻江倒海,恨不得立刻跳車。
沒辦法,時間就是金錢,效率就是生命,現在每一秒都至關重要!
終于,我們趕到了顧氏集團的新聞發(fā)布會現場。
我的天!
這陣仗,堪比好萊塢電影首映禮。
長槍短炮,閃光燈不要錢似的閃爍,記者們像聞到血腥味的鯊魚,興奮地躁動著。
深吸一口氣,告訴自己:林晚星,你可以的!
今天,姐要讓這幫人知道,什么叫“莫欺少女窮”!
推開厚重的玻璃門,我像一顆炮彈般沖進會場。
全場瞬間安靜,所有目光齊刷刷地向我射來,像探照燈一樣把我釘在原地。
顧母那張涂滿昂貴化妝品的臉,瞬間扭曲得像個惡毒的巫婆。
她大概沒想到,我這個“柔弱千金”竟然敢主動送上門來。
“林晚星,你來干什么?這里不歡迎你!”顧母尖銳的聲音劃破空氣,恨不得把我生吞活剝。
呵呵,想趕我走?晚了!今天,姐就是要來砸場子的!
我無視顧母的咆哮,徑直走到臺上,拿起麥克風。
“各位媒體朋友,各位來賓,大家好。我是林晚星?!蔽衣曇艉榱粒讱馐悖抗鈷哌^全場,將所有人的表情盡收眼底。
“今天,我站在這里,不是來接受顧家的施舍,也不是來祈求他們的原諒。我是來揭露真相的!”
我的話音剛落,臺下立刻炸開了鍋。
記者們瘋狂按動快門,閃光燈幾乎要把我的眼睛閃瞎。
顧母氣得渾身發(fā)抖,指著保安吼道:“還愣著干什么?把她給我趕出去!”
幾個保安立刻沖上臺,試圖抓住我。
蘇棠眼疾手快,一個箭步沖到我身邊,擋開保安?!罢l敢動她?!”
蘇棠雖然身材嬌小,但氣場十足,律師的專業(yè)素養(yǎng)讓她自帶一種不容侵犯的威嚴。
我感激地看了蘇棠一眼,然后轉過頭,對著臺下的記者們,一字一句地說道:“顧氏集團,表面光鮮亮麗,背地里卻干著見不得人的勾當!他們侵吞林氏集團的資產,偷工減料,偷稅漏稅,甚至還非法雇傭童工!”
我從帶來的文件里抽出一份份證據,展示給記者們看。
“這是顧氏集團侵權的證據鏈,每一筆款項,每一份合同,都清清楚楚地記錄著他們的罪行!”
“這是顧氏集團東南亞子公司員工名單,上面清楚地標注著未成年人的姓名和年齡!”
“這是……”
我每展示一份證據,臺下的嘩然聲就更甚一分。
記者們像打了雞血一樣,瘋狂地記錄著,生怕錯過任何一個細節(jié)。
顧母的臉色已經由紅轉白,再由白轉青,最后變成了豬肝色。
她大概做夢也沒想到,我竟然掌握了這么多證據。
“你……你胡說!這些都是假的!是偽造的!”顧母聲嘶力竭地辯解著,但她的聲音卻顯得那么蒼白無力。
“是不是偽造的,大家可以自己判斷。”我冷笑一聲,把所有的證據都展示完畢。
“真相,永遠不會被掩蓋。正義,終將戰(zhàn)勝邪惡!”我鏗鏘有力地說道,聲音在會場里回蕩。
說完,我把麥克風重重地放在桌子上,發(fā)出“砰”的一聲巨響。
整個會場,鴉雀無聲。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我身上,有震驚,有疑惑,有佩服,也有……愧疚。
而我,只是靜靜地站在那里,等待著暴風雨的來臨。
顧明淵看著我勇敢的表現,眼神復雜難辨。
我看不清他的情緒,只覺得他的目光像一團迷霧,讓人捉摸不透。
他緩緩地抬起腳步,想要說些什么。
“晚星……”
那一刻,我感覺整個世界都安靜了下來,只剩下顧明淵那聲輕的幾乎聽不見的。
敬佩?
愧疚?
呵,這兩種情緒出現在他臉上,真是比彗星撞地球還稀奇。
我心里冷笑,這廝又想玩哪出?
難不成要上演一出“浪子回頭金不換”的戲碼?
姐可沒空陪他演瓊瑤劇。
顧母眼見輿論風向要倒,像只被踩了尾巴的貓一樣跳起來,尖叫道:“假的!都是假的!林晚星,你這是誹謗!我要告你!”
說著,她從手提包里掏出一份文件,顫抖著舉起來,那架勢,仿佛拿著什么絕世珍寶。
“各位記者朋友,你們都被她騙了!這份才是真相!林晚星才是林氏集團的罪人!她挪用公款,投資失敗,導致公司虧損嚴重!她才是罪魁禍首!”
我眼皮一跳,心里咯噔一下。這份文件……她是從哪兒弄來的?
文件上羅列著一堆所謂的“證據”,條條框框,煞有介事,不明真相的人看了,說不定真以為我是個敗家玩意兒。
我迅速掃了一眼,發(fā)現有些數據被篡改過,有些則干脆是無中生有。
好啊,顧母,為了洗白,你還真是無所不用其極!
我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
不能慌,絕對不能慌!
姐可是見過大風大浪的人,這點小伎倆,唬不住我!
“顧夫人,您這演技不去好萊塢發(fā)展真是屈才了。”我輕蔑一笑,語氣帶著一絲嘲諷。
“這份文件漏洞百出,稍微有點常識的人都能看出是偽造的。您真當在場的各位都是傻子嗎?”
“你……你血口噴人!”顧母氣急敗壞,指著我破口大罵。
“大家不要相信她!她就是個騙子!她……”
“夠了!”
顧明淵突然一聲怒吼,打斷了顧母的咆哮。
他皺著眉頭,臉色陰沉得可怕,仿佛暴風雨前的天空。
“媽,你別說了!”他走到顧母身邊,試圖奪過她手中的文件。
“明淵,你干什么?你瘋了嗎?你竟然幫著這個賤人說話?”顧母難以置信地看著自己的兒子,仿佛看到了外星人。
“我……”顧明淵張了張嘴,似乎想解釋什么,但最終還是什么都沒說出來。
他只是無奈地搖了搖頭,然后轉過身,看向我,眼神復雜難辨。
“晚星,我……”
我冷冷地看著他,心里充滿了失望。
這個時候,他想說什么?
想跟我解釋?
想跟我道歉?
呵呵,晚了!
太晚了!
“顧明淵,你不用說了?!蔽掖驍嗔怂脑挘Z氣冰冷。
“我不想聽你的任何解釋。從今天起,我們恩斷義絕,形同陌路!”
說完,我轉過身,準備再次向記者們揭露顧母的謊言。
“各位媒體朋友,請相信我,顧母手中的文件是偽造的……”
然而,我的話還沒說完,會場的大門突然被人猛地推開。
“砰!”
一聲巨響,震得我耳朵嗡嗡作響。
所有人的目光,都齊刷刷地轉向門口。
只見一群穿著黑色西裝的神秘人,魚貫而入,他們面無表情,氣勢逼人,仿佛黑幫電影里的打手。
為首的是一個戴著金絲邊眼鏡的中年男人,他身材高大,目光銳利,渾身上下散發(fā)著一種上位者的威嚴。
他徑直走到臺前,掃視了一眼在場的眾人,然后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了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
“各位,晚上好?!彼従忛_口,聲音低沉而富有磁性。
“趙某不請自來,打擾各位,實在抱歉。不過,今天的這場鬧劇,也該到此為止了吧?!?/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