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4章：江湖澗坪續(xù)行坪

望澗坪的田疇裹著稻花香，漫過平整的田埂，在青石板鋪就的坪路織出細碎的金黃。唐僧站在坪口的老稻場邊，經(jīng)卷在臂彎里凝著坪珠，末頁的混天綾流蘇纏著塊帶坪痕的稻石，石上的紋路一半是坪蝕一半是經(jīng)咒，風里混著《笑傲江湖曲》的殘韻與農(nóng)夫的打谷聲，在稻垛間撞出簌簌的響，驚得稻梢的坪鳥驟然穿穗，翅尖帶起的稻芒竟與雷音寺的菩提谷相和。

"師父你看這稻石。"悟空的聲音從稻垛斜倚處落下，他正用金箍棒撥弄著懸垂的坪幡，棒尖挑起的幡角翻卷處露出半張臉，半是猴形半是爽朗，"是'澗坪坪'的老件，石縫里藏著令狐沖的劍掃坪勢，石心里裹著方證大師的禪鎮(zhèn)坪意，剛才我用棒敲了敲，聽見石里傳出段坪謠，既像敖丙的冰劍裁坪又像哪吒的火槍燎埂，最奇的是石孔的繩痕，迎著坪光看竟與混天綾是同種路數(shù)——你聞這石味。"他突然躍到坪口第一塊踏坪石，將稻石湊到唐僧鼻端，"有稻石的醇厚，還有經(jīng)紙的陳香，混在一起，像極了當年咱們在烏雞國過坪，劍影與經(jīng)聲撞在澗坪的氣息。"

八戒蹲在稻場邊的土地廟旁，酒葫蘆往懷里一揣，竟騰起圈暖黃的光暈，光暈里浮出個舂米的胖坪婦，正給個拭劍的后生遞稻花糕，后生的劍穗上纏著段混天綾，胖坪婦的石臼落在谷堆邊，像極了高老莊澗坪的坪痕。"是葫蘆顯的'澗坪影'。"他往光暈里丟了塊米糕，九齒釘耙突然在地上劃出個圈，圈里的碎稻石自動聚成個小小的望澗坪模型，模型的田疇上映著些零碎的景：有高老莊的觀坪亭，有流沙河的穿坪灘，還有思過崖的越坪洞，"那后生的劍意里有令狐沖的坪中暢，胖坪婦的神態(tài)里藏著我的實在，剛才我對著光暈喊'過坪'，模型的坪燈突然明滅，燈紋的紋路凝成個'行'字，字的筆畫里纏著半段混天綾——你看這坪痕。"坪痕落在稻葉上，立刻長出叢半黃半綠的花，花瓣上的坪影里，映著花果山的鎮(zhèn)坪巖與雷音寺的觀坪閣，兩影相疊竟像是同處澗坪的今昔。

沙僧的月牙鏟斜靠在老稻場的石碾旁，鏟頭的沙粒正順著坪珠流動，在地面凝成張坪途圖譜，圖上的望澗坪被圈成個金黃的圓點，圓點往西行延伸出條光帶，帶旁的岔坪都標著坪況："左坪多稻茬障"、"右坪藏枯井窟"、"中道通望坪坡"，最醒目的標記旁立著座坪神祠，祠繩纏著段混天綾。他正用手指沿著光帶劃動，沙粒突然躍起，在空中拼出串字："澗坪續(xù)坪，江湖向午"，字的筆畫里嵌著些細小的龍鱗與靈珠火燼，被坪風吹得微微顫動，最后化作坪蝶，往中道的方向飄去。

"是坪脈引的'過坪路'。"沙僧往光帶盡頭撒了把經(jīng)卷的碎屑，碎屑突然化作銀色的光點，順著圖譜往望坪坡淌去，"那青年的徒弟托守坪的老農(nóng)捎來句話，說坪紋石的背面刻了段《佛俠共坪圖》，佛執(zhí)經(jīng)過坪，俠仗劍護埂，兩人的腳下踩著同塊坪紋石，石邊纏著段混天綾，石底壓著顆冰火珠——你看那坪蝶。"坪蝶突然在稻場前聚成個"坪"字，字的筆畫漸漸漫延，與遠處的田疇連成一片，道旁的草垛上刻著些零碎的符號：有金箍棒化作的探坪杖，有九齒釘耙變的除茬耙，還有月牙鏟改的鎮(zhèn)坪鏟，符號在坪光里發(fā)亮，顯出"行"字的輪廓。

中道的坪心突然騰起道藍紅色的坪霧，敖丙的冰魄劍斜靠在第一塊坪紋石旁，劍鞘上凝結(jié)的冰珠在坪光里化作細碎的星，映出中道的景象：拾穗的童兒正將塊繡著坪路的帕子系在稻稈，帕角纏著段混天綾，坪風吹著帕子往西行，帕上的冰紋在坪霧里融化，留下的水跡里浮出些奇怪的圖案：有金箍棒化作的坪幢，有九齒釘耙變的破障斧，還有月牙鏟改的定坪錘，水跡在坪路的石板上曬干，留下的印痕顯出"坪"字。"任大小姐托夢說，這些帕子是來引坪的。"他的龍角在坪光里泛著溫潤的藍光，聲音里帶著些醇厚，"帕上的混天綾是用東海冰絲和靈珠火絨織的，能跟著坪勢轉(zhuǎn)，剛才有片帕影落在我的劍上，說它看見哪吒在云里探坪，坪影里的光都化成了火，火里浮出些字，像經(jīng)卷又像坪譜，最末行是'澗坪續(xù)行坪'。"

話音未落，一道紅光突然從望坪坡竄出，哪吒踩著風火輪在坪口空地上轉(zhuǎn)了個圈，火尖槍的槍尖拖著串火星，火星落在敖丙的冰魄劍上，竟燃起朵藍紅相間的焰，焰心的紋路既像龍鱗又像坪紋，卻比往日里熾烈許多。"小爺在坪紋石的谷倉藏了壇'過坪酒'！"他的混天綾突然飛出，纏住敖丙的手腕，兩人的綾帶在空中絞出個結(jié)，結(jié)上的冰火珠滴出兩滴水，落在唐僧的經(jīng)卷上，暈出"坪途"二字，"是用坪土的褐、坪砂的黃、還有你我綾帶的線頭釀的，剛才我用火尖槍往谷倉里捅，槍尖沾了點酒回來，酒液落在地上，竟顯出條坪痕路，路上的坪燈都化作小小的劍穗——你看那焰。"藍紅焰突然炸開，化作無數(shù)光點，在空中拼出幅望澗坪圖，圖里浮出些熟悉的畫面：令狐沖在坪外練劍，劍尖的軌跡劈開稻茬；任盈盈在望坪坡?lián)崆?，琴弦的顫動伴著打谷聲；方證大師在稻場打坐，經(jīng)聲凝成的光罩護著望澗坪，最后都化作此刻取經(jīng)隊伍的身影，在澗坪前并肩待行。

唐僧的經(jīng)卷突然在臂彎里發(fā)亮，他翻開末頁，混天綾纏著的稻石突然滲出些清冽的液滴，滴在空白處，立刻暈出幅畫：從望澗坪到望坪坡的坪路間，所有的通路都被光點標出，光里的腳印踏在同塊坪石，最深的足印里盛著石屑，最淺的足印里浮著坪砂，畫的盡頭是坪神祠的輪廓，祠旁站著個拾穗的老農(nóng)，祠繩上纏著段混天綾，與唐僧經(jīng)卷上的流蘇遙遙相系。

"是坪心把坪途變成了通途。"唐僧合上經(jīng)卷，稻石突然從流蘇上脫落，落在坪口的石板上，石周圍的碎稻石突然凝成串石珠，珠上的紋路都嵌著小小的佛印或劍痕，石珠往中道的方向飄去，所過之處，坪路的石縫都顯出"西去"二字，八戒的酒葫蘆突然發(fā)出嗡鳴，流出些琥珀色的酒，順著石珠的軌跡往中道淌去，酒液流過的地方，都開出藍紅相間的花。

沙僧的月牙鏟突然在稻場邊顫動，鏟頭的沙粒涌出些銀色的汁液，在地面凝成條蜿蜒的液帶，帶里的沙粒都化作游動的銀魚，每條魚的嘴里都銜著片經(jīng)卷殘頁，殘頁上的字被汁液泡得發(fā)脹，漸漸顯出"行"字的輪廓。"是坪脈引的'坪行路'。"他用鏟尖往液帶的盡頭指去，"那青年的徒弟托老農(nóng)捎來句話，說坪紋石的背面刻了段新文，說'佛過坪而心愈寬，俠護埂而志愈實，澗坪同坪，即是西天'——你看那魚群。"銀魚突然加速，往中道的方向游去，魚群掀起的銀浪里，顯出條被坪光照亮的坪路，道旁的界碑上寫著"望坪坡"三字，碑縫纏著混天綾的影子。

"該過坪了。"悟空突然扛起金箍棒，往中道的方向走去，棒尖挑著的混天綾在坪光里劃出藍紅兩色的弧線，弧線掃過的地方，稻茬都自動倒伏；八戒的酒葫蘆往腰間一塞，跟著石珠的方向邁腿，坪口的腳印里立刻冒出些暖黃的光暈，光暈在坪霧里結(jié)成個小小的護坪陣；沙僧的月牙鏟拖著地面的液帶，液帶所過之處，望澗坪都顯出"坪行"二字；敖丙的冰魄劍在前面開路，劍鞘的冰光與坪光相觸，凝成串冰珠燈，珠里映著坪神祠的輪廓；哪吒的火尖槍在半空畫圈，槍影里的靈珠火與液帶相融，化作只金紅色的田鷺，在坪路前方引路，鷺爪抓著的混天綾，正與石珠連在一起。

坪口的老農(nóng)與送行的農(nóng)夫漸漸聚過來，站在坪光里拱手，有老農(nóng)往悟空手里塞張坪路圖，說"枯井窟處都標清了"；有童兒遞來些防日曬的草帽，說"坪闊好遮陽"；拾穗的老農(nóng)從中道走來，將件防坪露的麻布衫塞進唐僧手里，"這麻布衫里襯著混天綾，能擋坪風的燥"，唐僧接過麻布衫，衫面突然映出些字："某年坪澇，望澗坪口，見圣僧過坪，金箍棒為探坪杖，混天綾作系祠繩，知江湖有坪有收，心寬即通。"麻布衫的流蘇突然飛出段混天綾，與經(jīng)卷上的流蘇纏在一起，綾帶的兩端分別系著"坪"字與"收"字，被坪風吹得獵獵作響，最后在坪光里同時化作"行"字。

日影越來越斜，坪神祠的輪廓漸漸被稻浪籠罩，只有坪口的液帶還在閃爍，帶里的銀魚銜著經(jīng)卷殘頁，往隊伍的方向游來。悟空突然扛起金箍棒跳上塊臨坪的稻垛，棒身往望坪坡的方向一指，棒身纏著的樂譜與打谷聲相和，在坪空里回蕩："俺老孫活了這許多年，總算明白最厲害的不是七十二變，是能把七十二變的神通化作澗坪過坪的坦蕩；最珍貴的不是取到真經(jīng)，是讓真經(jīng)的道理長在田疇里，化作坪，凝成路，讓后來人在望澗坪就把慈悲正氣刻進了骨頭里！"他火眼金睛掃過前方的坪路，突然大笑，"你們看那界碑的刻痕，竟自己長出了混天綾的穗子，這才是江湖最好的坪路——不用刻在碑上，活在田疇里，養(yǎng)著你的心，寬著你的懷，比任何坦途都實在！"

八戒的酒葫蘆突然空了，最后一滴酒落在液帶里，化作顆最大的坪珠，珠里浮出些過往的坪影：烏雞國的過坪，黑木崖的除茬，望澗坪的續(xù)坪，最后都化作此刻坪路上的腳步聲。沙僧的月牙鏟在稻場邊輕輕一點，鏟頭的沙粒凝成個小小的蓮臺，臺上的香火與坪光相和，在坪霧里彌漫成片暖光。敖丙與哪吒的混天綾突然往兩端飄，一端融入漸深的稻浪，一端化作望坪坡的炊煙，飄到中途，突然同時回頭，在坪光里拼出"同坪"二字。

唐僧披著麻布衫走在坪路中央，經(jīng)卷在臂彎里輕顫，像在應(yīng)和著漸遠的打谷聲。望澗坪的田疇在坪霧里漸漸舒展，《笑傲江湖曲》的澗坪版從身后傳來，琴音里少了幾分漂泊，多了些安穩(wěn)，最后與《心經(jīng)》的吟誦融在一起，在坪路織成張透明的網(wǎng)，網(wǎng)住的光點里，映著取經(jīng)隊伍與農(nóng)夫的笑臉，漸漸分不清誰是過坪者，誰是伴田人。

日過坪心時，經(jīng)卷的末頁自動翻開，空白處浮出行字，是所有踏過此坪的人共同的筆跡："江湖澗坪續(xù)行坪，佛俠同過向坪坡"，字跡剛顯，就被日光映得發(fā)亮，像在說，所謂澗坪，從來不是孤對的田疇，而是共赴的坦蕩，是佛與俠在稻浪里更懂相攜，冰與火的相觸更懂相融，讓這段西去的路，在田疇的滋養(yǎng)里，愈發(fā)開闊，愈發(fā)堅定。